有动静,思雨看见了海义,在玉米地里不知在干什么,而且总是传出声音。
那是海义在练功夫,棍法。横,砍,劈,挑,在手里旋转,但总是从手里窜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就这么打啊打,来到了玉米地。
看着玉米,大叫一声:“打啊!”
玉米倒了。
这让海义有了灵感,于是见到一个玉米打倒一个玉米,大汗淋漓,很过瘾的又打倒另一个。
思雨却躲开了。
袋子里的草还没打满,使劲一塞,却还不到一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打满一袋的草?
思雨拿着手中的镰刀,乱割着。她不想干这样的活,以后也不想干,思雨决定以后永远也不要在农村生活,她要成为大明星或是一个有钱人什么的,离开这田地,离开这山地。
思雨是如此的明确自己的未来,她不想受这苦,不想受这累,这让她太难熬了。
“为什么别人可以不干,而我却非要在这割草不行呢?”思雨的心这么喊着。
看见一个人,一根木棍在肩上挑着柴,看了思雨一眼,向山丘下走去。
思雨这么看着,开始恨着这种人。
旁边刚好有一根树苗,还很细,思雨一镰刀下去,整根树拦腰折断,思雨心里的不满好像好了很多,她又要抬起镰刀砍去。
“哆!”
树太粗,只砍进去一半,卡住了。
那挑柴的看见了,放下了柴,喊着:“小兔崽子,你不打你的草,砍我的树干吗?还跑!”
思雨知道这树是别人家的,但觉得砍几下并没关系,但看到那人疯狂的跑过来,她就不这么认为了。
什么镰刀和袋子都不要了,向山丘下跑去了,后面还有那人的叫声,回头也不敢回,径直跑着,一直跑到家里。
可是镰刀怎么办?
“小雨,让你打的草呢?镰刀怎么也没了?”回到家,爷爷疑问着。
思雨并没有害怕爷爷骂她打她,她也在担心镰刀,把事情告诉了爷爷。
“断了吗?没断根就没事,我去跟人家道个歉,把镰刀要回来。”
可是思雨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就算看清楚了,思雨也不认识的。
“不知道是谁家的吗?”爷爷有些皱眉头。
正在此时,有人“咣咣”敲门。
思雨一下就听出来是那个人追来了。
“我不认识他,他却认识我,怎么办?怎么办?”思雨心跳加快,虽然想着一人做事一人当,但还是跑到后院去了。
想着,如果他进来就从后门跑掉,可又在想着是不是应该道个歉,把镰刀要回来呢?
思雨还是没有动,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在墙角那静听着。
“这个镰刀是你家的吧?那是你家小雨吧?把我树苗都砍了,你该管教管教。”
“对不起,真对不起,我已经说她了。”
“那有你家这样的孩子,不好好打草,砍树干什么?”
思雨听着也低下了头,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对,想探头看看,不过还是不敢。
爷爷和那人又说了好多话,虽然看不到,但思雨能感觉到那人的态度和爷爷低三下四的表情。心里不知为什么,多了一丝气愤,又多了一丝无奈。
声音消失了,思雨也出来了,正看见爷爷。
爷爷左手拿着镰刀,右手提着那装了半袋子的草。
“这是你打的草吧!你就打这么点,我小时候一打可是一车一车的。还砍人家树?”
思雨既害怕又内疚,更是恨,但也说不出来是恨割草还是恨那个人,一抬头却发现爷爷很少笑的笑容,不明白爷爷到底在笑什么。
从此以后,再也不让思雨打草了,但是地里农活还是要去的,例如棉花。
棉花是所有农作物中最麻烦的一种,麻烦到一年四季每时每刻都是关于它的。
当棉花还是种子时种下去,铺上地膜,让地膜里布满露珠。
发了芽,就要用一种竹竿上一根铁丝的工具把一个一个嫩芽扣出来,弄破地膜。
口,当然还是越小越好,这样能减少蒸发,还要盖土堵住口,不让水分流失。
当苗壮了,这时就该间苗了,意思就是不要让过多的苗扎在一起,这样有利于生长。当然有的地方可能还不出苗,这时需要用移苗器将那多余的移到没有的地方,当然更多的还是重新种,补苗。
当棉花成型就需要进行整枝打叉,就像修理树木一样,去除树叉之间多余的部分,还要进行第二遍,第三遍,每次一块地大都要好几天的时间。
当棉花长到一定程度,就要掐心。就是棉花的头顶,就是它的心,不让它疯长,而是把营养给棉花桃。
生了蚜虫,就要喷农药。
到了秋天便是开满云朵的时候,但一定要赶在霜降之前收获。如果有的还没有开果,就要打一种叫“一息立”的农药,打了它,棉花会死,但花果都会开。
一片白茫和枯竭就是农民最喜欢的样子。
这时就要抢着丰收了,开的太多,时间来不急,就连同花蕾一起摘进腰间的兜子里。
留着深冬的时间,在炉火旁,在电视前,一边从花蕾上摘下棉花,一边看着电视。
有时在种棉花时还会混着其它农作物,像豆子,像红薯,有时还会藏一些西瓜什么的,因为这些农作物经常被人偷吃。
思童啊,好像说的有点多了。
现在正是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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