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与他们的争斗已是步入了尾声,成败在此一举。可她不会失败,这一世的一切都在她的未卜先知中层层勾画。而此时她已把他们细细的圈入网自己编织完成的网中。
她是如此了解他们,又是如此了解一切。只是时间到了她与一一一再次相遇便已是再也不同。她知自己欠一一的,早已弥补不清。她亦知自己早已泥足深陷,不能自拔。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沈清晨都再不想离开一一一,再不让一一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即便是,即便是堵上这天下苍生又有何可惜!
一一一的出现,她不得不如此加速着这盘棋局。那抹温柔眷恋的身影,即是她的心里最深的幸福,也是她回忆深处最不堪的痛苦。
她不能忍受从她童年中一直迫害至今的身影依旧活的如丝惬意,她不能让从前害死了自己母妃,现在还要算计自己和哥哥性命的女人如愿以偿,她更加不能忍受他们逼的自己彻底自己失去了一一。想到一一为自己挡下飞出的长戟,浑身浴血躺在自己怀里那一刻,她说她终于可以不爱自己了,明明是自己一直期许的话语,一一出口的那一刻却让她痛不欲生。她可曾说过自己后悔了……
手中的茶杯不知何时崩裂,灼热的茶水混合着新鲜的血液肆意流淌而下。可端坐在桌边的素白人影却丝毫未觉得疼痛,她紧闭双眸如深陷囹圄,任由泪水哀恸,任由瓷杯的碎片扎入青白紧握的手中。这是只属于她的噩梦。而今生她再不会重蹈覆辙。
她要让害死她至亲至爱的人都付出代价,母妃已逝,她无力回转。可一一,她本以为再也无缘的一一却再次来到她身边。于是一切都不一样了是吗?这一世,她会和一一在一起,她会好好珍惜一一,她再不会伤害那个人也不会允许别人伤到她。
沈清晨此时已经足够强大了,强大到不必再舍去她深爱的人。从前都是是她的过,是她太过软弱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不过如今,如今她要让所有伤害过、威胁过自己与一一的人都消失。她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她的一一。她更不会放过那些人!
这是她的执念,亦是她的劫难,她为尝不知,可却无法放手。
“蹦蹦蹦”清脆的敲门声惊醒了沈清晨迷乱的心神,紧皱的眸子赫然睁开,淡淡的怒意在此时竟是要喷薄而出。然而下一秒响起的清脆声音却冷峭的眸子瞬息间便柔和温润了起来“清晨,清晨,可是忙完了,我能进来吗?”是一一的声音,沈清晨从唇烧到眼角都挂满了宠溺的笑。许是隔了层厚重的门板,一一本就清润的声音带着撒娇般的讨好,此时听来糯糯的可爱。沉郁的心情被一扫而空,沈清晨下意识的便回了一声“进来吧”,声音是她从未察觉的温柔。
一一一听到这样的答复,自是欢喜。她早就听闻这是清晨办公的书房,从未轻易允人进去,除了小白兰可以定期进去打扫,府里的丫鬟小厮也是谁都不能进的。一一一料想这该是清晨处理公务的机密之地,便也释然,清晨性子本就冷清,自是不愿被人打扰的。
今日,清晨蓄意把她支了开去,她是知道的。她晓得清晨许是有事情要忙不能让自己知晓,且自己就算知晓也没什么用。所以,虽心里酸胀但也听话的离去。却不料在花园散心还能偶然听到小丫头们的窃窃私语。
喏,不知是哪一个开心的说:“自驸马入府,便许多日子不见张大人留宿在公主府了,不过昨日张大人终于又宿下了。”又一个小丫头兴奋的接话道,“刚刚,我还看见殿下又与张大人一同进了书房,定是又有要事相商。”下一个小丫头咬文嚼字的接口道:“张大人身为丞相之子,生的如此英朗,又常年辅助殿下,是殿下的左膀右臂,殿下为何不选张大人做驸马?”“蠢笨如猪!”一个清冷严厉的声音由远及近的□□来,“谁许的你们肆意谈论殿下的行踪和私事!如今驸马在府,你们怎可妄议殿下婚事。再说,张大人是女子京城谁人不知,怎的就你们糊涂,难不成让殿下娶个女驸马不成!”话说到这里已是由严厉变成了打趣。
一一一以前还欢喜的觉得清晨贵为公主虽看似清冷,可待公主府的小丫鬟们其实都是很纵容的。可今日听闻丫头们这话却着实句句戳心。她自是相信清晨和姐姐,半分怀疑都不会存。可听的这番话,她却突然发现自己如斯无用,她至亲至爱的两个人在忙碌,却要避开自己,她明白她们是在保护自己,可终究不过是因为自己太过无用,护不住自己更护不了他人。想想多年来,相府与清晨在朝堂上共进退,可笑的是她却一直袖手旁观。如今后悔了,却也怪不得谁。
欸~等一下,怎的不怪谁?自然是要怪那壹壹壹了!以前那人又不是她一一一,她怎生活着糊涂都给忘了。都怪那些记忆来的太过契合,每每她都觉得自己便是壹壹壹。她并不曾想过要反抗这个身份,亲情、友情和记忆中的一点一滴都如自己亲身经历一般的亲切自然,甚至是与她在现代的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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