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脊背一凉,飞也似的在跑了起来。跑了一阵,突然觉得有些奇怪,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我跑这么快干嘛。
我回过头,朝着之前看见白影的地方望过去。那里分明站着一个人,显然是没有想到我还会回身,那人呆了一下,转身就跑。
我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
那人开始还跑得挺快,后来速度就慢了下来。我桀桀地怪笑起来,加快了速度。我之前可是狠狠撵过羊群的男人啊,这样的跑动对我来说那就根本不是事啊!
我们俩的距离越来越近,我一个恶狗扑食,啊,不对,一个猛虎下山扑将上去,姿势还是蛮美的,但是结果有点不幸福,我扑了个空。
我趴在地上还有点楞,鼻根处传来一股酸爽之感,然后,我就看见我的鼻血汩汩地流了下来。我慌忙仰着脖子,往后一看,发现我追的那人已经早我一步倒在另外一边的地上了。而且,现在也没有爬起来。
看着那人熟悉的金发,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手脚并用爬过去,把也趴在地上的人翻了过来了,赫然就是摔得满脸血的该隐。
我的离愁别绪伤春悲秋神马地顿时烟消云散,心里只剩下一点点囧囧有神。这是搞啥嘛,见面这样跑来跑去,追来追去的……
我拍拍该隐,示意他起身。结果该隐躺在地上完全没反应。
我吓了一跳,难道摔到哪了?
我赶紧摸了摸他鼻子,还好有气。我轻轻摆动他头查看了一番,发现并没有外伤,只是有些烫手。
原来是发烧了么。
我有点愁,这要是现代,来颗退烧药就好了,严重点挂个水什么的,但是这在现在也不现实。我试着拖动了一下该隐,倒是可以拖动,但是人没知觉的时候真是死沉,太费劲,不在我现在力气范围以内。
我瞅瞅周围没人,只好把身上衣服脱了下来,包在了该隐身上。然后光着身子,哆哆嗦嗦溜着鸟去河边浸了一块湿帕子,回来盖在了该隐头上。
我四处捡了些干草,原想盖在该隐身上,想了想,在该隐身上摸了摸,发现果然有个用来生火的折子。我在该隐旁边清出一块空地,生了一堆火,在旁边守着他。
不知道是我火生得太大,还是该隐发烧热的,他很快把手从我给他包得严严实实的衣服里伸了出来。我慈祥地叹息了一声,抓了他的手,正想给他塞回去,突然发现他的手腕处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道瘀伤。
一圈青紫,不像是自己哪里碰到的,倒有些像是被绳子绑出来的。我有点纳闷,但是的也没多想,就把他手塞了回去。没想到该隐很不老实,才把这只手塞回去,另外一只手加两只脚都出来了。我认命给他塞塞塞,然后就发现之前的瘀伤并不只有一处,手腕脚腕处都有。我有些犹豫地把该隐的衣服掀了起来,胸前背后都有纵横交错的瘀痕,并没有破皮,但是里面有积液,肿得老高的皮肤看上去有些透明。里面皮下组织的血管应该是裂了。
我想骗自己这是哪里不小心碰上的都不行。这根本不是寻常的瘀伤,而是鞭打出来的,而且这鞭打该隐的人应该还很专业。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我业余爱看侦探……
我盯着脸烧得有些红的该隐,默默地把衣服给他合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谁!!!说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夏娃的警告
我来回给该隐拧湿帕子,该隐身上的热度到了清晨的时候总算降了下来。看着该隐苍白平静的睡颜,我隐隐有些后怕。
幸好昨日不过是追着该隐跑了百十来米,幸好昨日没有把该隐扑个正着,幸好昨日没有强行拖动该隐。不然,该隐身上的伤口若是裂了,感染发炎恐怕比发烧还要麻烦许多。这里缺医少药,该隐恐怕会有性命之虞。
我轻轻摸了摸该隐的脸,准备回去。才起身,就叫人拉住了。
看着该隐平静的绿眼睛,我一时间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里凉,我去叫人带你回山洞。”
该隐摇了摇头,坐了起来,把我之前该盖在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递了过来。
我这才想起来我还光着,其实已经光了一夜了,我也打算就这样光着回去,原本觉得没什么,现在叫该隐看着,莫名有些尴尬。
我接过衣服,套在身上,衣服上还残留着该隐身上的余温。布料和皮肤摩擦的产生的热度比起火堆产生的温度在这个小冷风嗖嗖的清晨更加叫人觉得熨帖。
该隐也站了起来,整理了衣物,将火堆盖灭,又将之前我拿出来的火折子重新装了回去,像是要走的样子。
“你要去哪里?”该隐这副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要跟我回去的样子,我不由出声问道。
“你不是让我不要离你太近么?”该隐低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这声音里透着一丝委屈。
“我——”我当时确实不是说说而已的,只是看着该隐乱糟糟的卷发和苍白的侧脸,我就什么也没有我出来。
该隐说的并不是我们两人之间的距离问题,他想问的是我对他的态度
我知道自己心疼该隐,但是我的原则也叫我无法轻易说出没关系这种话来。杀人毕竟不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可以轻易放过去,轻易去原谅。
该隐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没有再说话,转身朝着山洞相反的方向走。
“我不喜欢你杀人。”我大声道,“你可以向我保证以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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