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墨陇先生?”酒店经理显得有些意外,顿了顿摇头道,“对不起,我们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晏菲只当这是推托之词,对凯墨陇的名字有反应就是一种良好的信号:“拜托请一定要告诉我,我有很紧急的事找他!”
“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了?凯墨陇先生既不是我们酒店的客人,也不是我的上司,我真的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对不起,爱莫能助。”
晏菲无法确定酒店经理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眼下她无法承受这是实话,只能焦急地追上前恳求对方:“如果你知道他的联系方式,请一定要告诉我,凯墨陇先生……他的朋友可能有危险……”
酒店经理本想一走了之,但奈何对方锲而不舍,而且这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不由也担心真是人命关天的事,这才勉为其难道:“酒店和我个人并没有凯墨陇先生正式的联系方式,不过……”
晏菲眼里立刻冒出希望,紧抓住对方的手:“只要能联系上他,什么方法都可以!”
酒店经理最后给了她一个号码,不过并不保证能联系上凯墨陇。晏菲发现那是一个来自美国的号码,她借酒店的电话拨了这个国际长途,电话响了三声后有人接起。
“?”
电话那头的男声声线冰冷,晏菲努力用英文表达着:“您好,请问凯墨陇先生在吗?”
“英尼斯菲尔德酒店?”对方隔了一会儿回道,“你们为什么要找他?你们有任何事情都不需要经过他。”
“不是的,我不是英尼斯菲尔德酒店的人。”晏菲磕磕巴巴地答道,然后把凯墨陇先生的朋友可能有危险需要帮助这件事竭尽全力地表达了一番。虽然只有三言两语的交流,而且对方显得非常冷淡,但她已经依稀感觉到对方身份的特殊,成败在此一举。
“凯墨陇先生的朋友?什么朋友?叫什么名字?”对方继续审问一般连珠炮地问着。
听对方警惕的语气,晏菲突然有点担心贺兰霸到底算不算是凯墨陇的朋友,保险起见只能含糊透露道:“他姓贺兰。”
电话那头陡然静下来,半天都没有一点声音,晏菲hello,hello了几声也不见回应,以为有什么故障导致通话中断了,只能挂了电话又拨,这一次电话那头却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完了,难道对方根本就不认识贺兰霸?以为她是别有企图的骗子?
她无助地瘫坐在沙发上,抬头看了一眼酒店大堂的钟,正中央的座钟显示着准确的当地时间,离她离开酒店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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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起时,安琪吃饱喝足了正在宝马x5的副驾驶席上昏昏欲睡,摸出手机时很有损形象地打了个嗝,不过看见那个来电号码就睡意嗝意全无了,她偷瞄了一眼身边正开车的凯墨陇,朝来电号码皱了下眉头,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安琪,他跟你在一起吗?”手机那头的男声开口便道,口吻严肃中透着一丝紧迫。
安琪下意识瞄向凯墨陇,凯墨陇转向她,食指竖在嘴唇上,眼睛眯了一下。
双面间谍真是不好当,安琪只得冲手机那头回道:“没,吃过晚饭我们就各走各的了。”
“各走各的?你知道他可能去哪儿吗?”
“事情该解决的都解决了,自然是回丹美大厦了吧,”安琪有些纳闷,“找他这么急有事?后院起火了?”
对方没有直接回答,像是松了口气:“他回丹美大厦就行了,你待会儿给他打个电话,确定他人没在外面。”
“怎么了?”安琪越发觉得事有蹊跷,她看了一眼凯墨陇,凯墨陇指了指手机示意她继续问,安琪换了一副冷淡的口吻,“你什么都藏藏掖掖的是还不信任我吧?合作双方出现信任危机可不是件好事。”
男声似乎考虑了一会儿,总算被撬开了嘴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他的那个朋友好像是招惹上了一些麻烦,你知道的,我们不希望他有任何的危险,最好能远离所有不必要的是非。所以这电话我们会当没接过,你也就当没听过这事吧。”
安琪愣了愣,机械地“哦”了一声,挂断电话,望着前路发呆。
“什么事?”凯墨陇问。
安琪低头沉吟良久,下定决心地抬头道:“……我告诉你你能保证两个小时内把事情解决,并且保证你自己毫发无伤吗?”
宝马x5猛地一个急刹车,安琪惯性地朝前耸了一下,被安全带了拽了回来,惊诧地看向凯墨陇,后者却并没有质问她或向她保证什么,而是直接抓了中控台上的手机,面色凝重地拨了出去。
手机那头一直没人接听,安琪见凯墨陇的神情越来越严峻,忍不住问:“你都不问我吗?”
“你什么都没对我说,是我自己发现的。”凯墨陇挂了电话,两手搁在方向盘上,然后不再说话,只紧拧着眉头盯着路灯下笔直的车道。车厢里一片死寂。
安琪目视凯墨陇竭尽全力思考线索,他收回搁在方向盘上的右手,狠狠掐住眉心,车厢里的死寂以及车主人烦躁地闭着眼的神态都显示出凯墨陇思考得很混乱,但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没有为难她。安琪不禁小声道:“如果你实在想不出来,我可以打电话问……”
凯墨陇忽然松开掐着眉心的手指,睁开的眼睛里一派清明,他总算记起贺兰霸今日的日程了。是晏菲。
作者有话要说: 叶芝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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