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捞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从厨房里摸出了一把菜刀抄手里,飞快的横在了门边。
瘟神对他可没那么好态度了,“先烧高香感谢你这张麻子脸吧,否则就凭你在他家孤男寡男的,大卸八瓣儿是对得起你了,滚开!”
迟小捞两手持刀,颤巍巍的比划了下,肥着胆子警告:“我说放开他,否则大卸八瓣儿!”
dana在胳膊下冲他眨眼睛,估计里面大概的意思是:废毛话,赶紧下刀子!
可惜迟小捞还没来得及豁出去一把,手里的刀子咻一下飞了出去,夺一声钉在了客房门上,刀把还在晃动着。
瘟神傲慢的哼了一声就要往外走,手机突然响了,本来是不想理会,电话铃声估计是设置好的个性化,他皱了皱眉,就手把dana往门上一贴,接听了电话。
“喂,怎么了?”
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瘟神的脸色一变,说:“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俯身用嘴唇在dana颈窝里蹭了几下,声音都带上了潮气:“先放过你,等哥们的事儿忙完了咱再好好算算账!你说的,勾兑个受精卵再孵个小绿帽王八,哥不找我爹的傍家儿,就找你,记住了!”
瘟神终于送走了,迟小捞的腿也绵了,靠墙上望着咬牙切齿的dana,问:“你到底是怎么惹上这种人的?”
dana摇摇头,看样子是不想谈这事,两人清理了下暴力现场,然后热了些昨天的剩菜将就着吃了。
这一天就这么过了,哪知道第二天那瘟神又来了,还带着一位迟小捞见过一面的人。
看那人不卑不亢又不失礼貌的问了声好,在一边回想了半天的dana终于哦了一声,指着中年男人说道:“您是哪天点迟小捞的先生?”
“敝姓王,是尹老先生的特别助理兼私人特护。”老王看上去面带疲倦,开门见三的说道:“尹老先生昨天去世了,根据他的交代,我来接迟先生去参加遗嘱宣读和公证。”
迟小捞特迷茫的捞了捞耳朵,怕是幻听,dana拍了他一巴掌,低声道:“你小子走运了,发了财可别忘了我!”
瘟神哼笑了一声,警告的盯了dana一眼,转向迟小捞,嘲讽道:“别激动得晕了,悠着点,这大笔遗产也要有命花不是!这就走着吧!”
一直到上了车,迟小捞整个人都是蒙的,问老王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王只是淡淡的说去了就知道了,坐在副驾驶的瘟神从后视镜里看了几眼,似笑非笑的摸着下巴:“我觉着吧,拿钱第一件事可以去磨个皮,再整个容,赏心悦目了估计你接下来的日子还能好过一点。”
迟小捞用眼睛偷偷鄙视他,老王不愧是具备私人特护善解人意的品质,见气氛尴尬,拍拍迟小捞的肩,扯开了话题:“多亏谢老将军家的谢少,我们才能这么快找到迟先生您,谢少是咱们家大少爷的发小,老爷在医院弥留的最后几天,谢少一直陪在医院。“
这席话信息量不少,明里暗里的给迟小捞暗示这位谢少的身份,还有和尹家的交情,迟小捞心里明镜似的,就算老王不暗示,他也不会傻不愣登的去跟这瘟神找茬。
“尹老先生是得的什么病?”想起五天前还活生生的人,这会子说去就去了,心里堵得慌。
估计是说到了伤心事,老王抬了抬眉毛向车窗外看去,半晌才回过头,“是肺癌,发现时就是晚期了。”他抿抿唇角扯出一个笑,“算了不提了,老爷明天出殡,大少爷和二少爷都会带孝送老爷最后一程,迟先生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去陪陪二少爷。”
迟小捞含糊的应了一声,突然就失去了说话的兴致,别开头看向车窗外。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树杈上的枯叶,就算是天天向阳,也绿不过一季,一阵风来,就帮他注定了自己的命运。
车子直接开到了尹家大宅,老王说尹先生身前就嘱咐过,葬礼从简,尽快宣读遗嘱,所以应该是出殡后的遗嘱宣读,提前到了今天。
从驶进尹家别墅开始,迟小捞就开始心慌,他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小人物也在继承人之列,可以预见接下来会面对怎么样的目光。
跟着老王进入一楼大厅,里面坐了七八个人,有一对贵气的中年夫妇手里拿着酒杯正在四处打量,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正和另两位身穿西装的老头子低声交谈。
尹少阳可能是刚刚洗了澡,头发湿漉漉的,头上还缠着纱布,单独一个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正歪在沙发里喝咖啡。
应春晓,哦不对,现在应该叫尹春晓,最先发现和老王一起进来的迟小捞,本来正和旁边的明晋说着话,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像是被雷劈了一下,愣住了,背对着大门的明晋随着他的视线转过头,从来都是淡然冷漠的明公子,比尹春晓还要吃惊,长着嘴半天合不拢。
这会儿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迟小捞身后的谢少玩味的哼了一声,双手插兜向尹少阳走过去,边走边对那位戴眼镜的年轻男人说:“方大律师,人我可是给你带来了,赶紧的吧!”
说罢给尹少阳使了个眼色,估计在座各位,只有方律师和尹少阳知道迟小捞也在继承人之列。
端酒杯的中年女人最先沉不住气,尖细的声音打破沉寂,“方律师,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回话,她看向尹少阳,问道:“少阳,这人是谁?不会又是你爸的私生子吧!”
这话不但侮辱了逝者,还片刻挑动了两位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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