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击中”的小海鼠马上摔倒地上,开始翻滚起来,滚动几下,开始“抽搐”,再然后,瘫软不动了,睁大眼睛,无语问苍天。
这家伙是完成任务了,可以睁着眼睛看戏了。
对于杜词的计划,他是绝对相信的。
张赫尚和鱼叔等人,在猛烈射击,鱼叔从容不迫,朝着杜词的头顶智商或者左右方向有把握地射击,保证不打到杜词身上,倒是张赫尚一直哆嗦。
“喂,你哆嗦啥?害怕了?害怕的话就赶紧回去抱孩子!”鱼叔因为和杜词一起被新四军官兵不信任,心里憋气,用肘部捣着他说。
张赫尚说:“害怕,真的。”
鱼叔说:“唉,你真是,那用手捏着蛋蛋,一捏就感觉到有蛋子,是个男人,就不怕了。”
张赫尚翻翻白眼:“我呸,你以为我怕鬼子?怕个毛,打仗死就死了,老子不怕,但是,老子怕子弹,要是回去连长营长发现咱们的子弹打光了,不修理我修理谁?”
鱼叔奇怪了都:“怎么修理你?天塌下来有杜词将军顶着,你算个毛啊。”
张赫尚瞪着鱼叔,“别吹你们那个将军了,卧槽,还将军呢,我们营长的军衔顶多不过少校,你们游击队的头儿就自称将军,我擦,太能吹了,不过,在能吹也不顶用啊,营长和连长要是刨根问底,一定拿我开刀,因为我是这个班的老兵啊,你们才加入,可以胡来,我不行啊,我的娘哦,你们猴子大家,我神仙遭殃!”
鱼叔笑起来了:“滚蛋吧,告诉你,我们打掉你一颗子弹,就会赔偿你一百颗子弹,最起码是五十颗,你信不信?”
张赫尚说:“去求拉倒吧,只要你们不赔本,能把子弹捞回来就行了,我害怕万一杜词班长太冒失,被鬼子弄死了……”
“滚。”鱼叔趴着正开枪呢,被张赫尚弄毛了,一拳头砸在他眼窝上,张赫尚哎吆一声惨叫,捂住了眼睛,等他松开手,已经变成了熊猫。
“我们杜词将军是打不死的神仙!你再胡说八道,小心老子弄死你!”鱼叔火了。
张赫尚很生气;“都是战友同志,你打啥?你这是违法纪律的,我回去报告营长!”
鱼叔说:“你污蔑战友,你诅咒战友,我也要报告营长惩罚你,你老战士欺负新战士!”
张赫尚类揉揉眼睛:“得,我不跟你计较,哎吆,班长,班长真的混进去了!”
在鱼叔和张赫尚两人争论的时候,他们的队员一直在这里射击,稀稀疏疏地开枪,刚开始追一阵,马上倒退了,隐蔽在草丛中。
十几个人,每人只有五颗子弹,本来还是全部由连长掌握的,他们只有用拉练和侦查的借口才能领到每人打掉三颗子弹,凡是新四军老兵的,都心疼得直掉眼泪,“卧槽,这是浪费啊,浪费。”
有战士盯着杜词的身影,担心着,后来,大家都不再谈论子弹的事情,都开始担忧杜词,毕竟是自己的班长,人家在上一次战斗中,打掉了鬼子的骑兵分队,用缴获的鬼子迫击炮轰开了小鬼子的步兵呢。
“将军,您千万不能出事儿啊。”鱼叔说。
小海鼠躺在地上装死,也这样想着。
“班长,你太胆大了,喂呀,你就是没有一点儿成功,我们白白浪费一些子弹,只要你能平安回来,单枪匹马在鬼子据点里转悠了一圈儿,也是英雄好汉啊。”张赫尚等战士揪心的时候,对杜词的胆量佩服起来。
大家不再说话,担忧着。
杜词进入了鬼子据点的五十米范围,继续摇晃着雪白的衬衣,他知道,在碉堡上有鬼子好多射击孔,里面都有枪口对着他呢,随便一个动作,子弹就会炸进他的脑袋,或者哪个小鬼子和伪军手一哆嗦,抠了一下,他就完了,的确,他很冒险。
“不许动,站住,”碉堡里的伪军发话了。
杜词站住,继续摇晃衬衣:“我是皇军秘密情报员,快,我有重要情报告诉你们,我被敌人追杀了,”
伪军盯着杜词,有些忐忑,因为这人用流利的华语说话:“你冒充皇军?”
杜词马上用流利的日语咒骂起来。
日军一直在观察,见伪军为难了,站出来:“你有什么证据?”
杜词告诉他,现在,他身上没有任何证据,因为他是上海派遣的秘密人员,潜伏进入新四军和第三战区搞情报和刺杀工作的,自从寺内寿一大将被刺杀以后,特高课和岩井机关就决定报复。
鬼子很谨慎,一直盘问,杜词一直对答如流,就是涉及到自己的姓名和任务,绝不吐口,但是,他也规规矩矩地按照鬼子的要求,转了几圈,还把衣服裤子都脱掉,表示自己没有携带武器。
“进来吧。”鬼子终于点头,伪军马上从炮楼下面的院子开门,让杜词进去了。
三个鬼子两个伪军围着杜词审问,杜词告诉鬼子们,他好不容易混进了新四军,想趁着机会,刺杀一个新四军的军官,或者,借着新四军的名义刺杀第三战区的“支那”军官,但是,被人揭露了。
“是混进我们特务机关的人,他们是反战同盟的人,可恶,可恶!我们必须马上电告上级,审查所有特务机关的人!”杜词气急败坏地喊叫着。
鬼子这边炮楼里也没有电话,电话在那时候还是奢侈品呢,但是,鬼子炮楼相距不远,白天完全可以相互往来支持,晚上也可以从枪声辨别事情,互相策应,没个电话也没有关系。
鬼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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