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个人静静!”萧木染丢下一句后,落荒而逃。
殷奕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嘟哝道,“哪来的静静。”
一路走到僻静处,北域皇宫她早已经熟悉,哪里人多哪里没人她也一清二楚。
蹲坐在空旷的凉亭旁,后背贴着冰凉的柱子,由内而外透出一股森然的迷茫。
如果男朋友把好闺蜜给杀了,那该怎么办呢?
赫连翊的世界观来说,只是成王败寇罢了。
即使,萧木染不出现,赫连也会败给这场精心设计的棋局里,但那日的预言,却是如此打脸。
如果没有一路向南,就不会遇见,没有遇见,赫连翊就会死,而且,即使知道赫连翊会被她害死,当时对赫连翊并没有好感,也没有多管,甚至觉得他还是去死吧,时间久了,亦敌亦友的对决逐渐发展成相知,但那个预言却遗忘在脑海里。
造成这一切的,其实是她,西泯军队,也只是一个导火索。
北域不像南旬那么冷,地面干枯,没有雪的痕迹。
雪,圣洁却易污浊,它不接受任何温暖,因为温度会残食它的生命,即使它容易被染污浊,但内里却还是干净的,依旧孤傲,像极了一个人。
执一袭黑袍,握一截蚕丝,雪发银眸,清冷孤傲,圣洁如莲。
萧木染闭了闭眼,思绪居然飘向了沉澈。
脑中浮现出半年前西泯时君亦槿的寝宫着火那次,她跌入地道时的一瞬间脑中闪过的画面。
豪华的宫殿,似乎那个女人的影子也一点点的清晰,那是熟悉又陌生的轮廓,视线如同回忆般缥缈却又真实,那是南宫子卿的样子,温雅而夺目,丹凤眼亮的惊人,看着你的目光像是把你刻进心里般,这样的女人,多容易让人移不开眼。
那是枚南烟,她和南宫子卿很像,性格,面貌,那脸还很年轻,眼里却有这岁月的几分沧桑。
而那个小小的南宫曦樾,正一动不动的趴在黑漆漆的床底,透过缝隙看着外面两个人的交谈。
枚南烟对面的是一个黑袍人,巨大的帽檐把这个人遮盖住,没有一丝缝隙。
耳边的声音却是在记忆深处苏醒般,回响在耳侧,“已经有人察觉了,你若再不用药物控制南宫曦樾的容貌,他们不是双生子的真相过不了多久就会暴露!”
那声音空灵的似云深不知处,从脑中闪现出。
萧木染一个激灵,身体一颤,睁开眼睛,一片迷茫。
这是,南宫曦樾的记忆苏醒,明明离开西泯后就没有再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又会突然开始。
但重点好像不是这个,刚刚似乎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既然是南宫曦樾的记忆,那么那句话,说明南宫曦樾当时听见了自己的身份,她一直知道,只是没有人知道她知道。
南宫曦樾的本性是沉默,只有在危急到自己在意的东西的时候才会爆发,会不择手段不顾一切,也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只因为在意,就像他一直在意着南宫子卿一样,不惜代价,连命也没了。
南宫子卿一直对她很好,特别是枚南烟和君慕轩离世后,这个世界上唯一对她好的人就只有南宫子卿了,当时她的心情萧木染几乎可以猜测出。
彷徨,特别是南宫子卿有了自己另一半的时候,他的重心就不是南宫曦樾了,如果南宫曦樾告诉他他们不是双生子,同母异父,谁都不知道南宫子卿还会不会继续宠爱她。
她的存在多难堪,一个娘亲出轨的产物,比起明明是堂堂正正的皇子,低了多少,可能南宫子卿会厌恶他的母亲,然后厌恶他的妹妹。
“南宫曦樾?”一声轻柔的疑问声音打断了萧木染的思绪。
被人簇拥着的女人走近,身上披着华贵的貂皮大氅,手被人搀扶着,小心翼翼的生怕摔倒,透过大氅,可以看见那有点臃肿的身体,肚子上鼓起不大不小的一块肉来,正是轩辕雪。
萧木染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当初给他们两个人下药是对是错,貌似成全了轩辕雪,却毁了殷小墨啊。
“你不应该拉着我的手千恩万谢吗?”见她自顾打量自己,萧木染有点不满道。
轩辕雪愣了愣,往凉亭里走来,一旁的宫女离开在座椅上铺上毛毯,扶着轩辕雪落座,桌上也立刻摆好了果盘,茶杯被热水添满,晕晕着热气。
“谢谢你!”轩辕雪牵动着唇角,真心实意道。
萧木染抢了她的茶杯,不顾婢女瞪视过来的目光,一口喝了下去,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差点害死我,我却成全了你,啧,我这样仇将恩报的,世界上也就只有一个了,我怎么那么善良呢?哎,好苦恼。”说着,还露出苦恼的表情来。
轩辕雪皱着眉,即使怀着孩子,眉间那大家闺秀的温婉气质却还是在,“我们不是一家人么?”
萧木染愣了愣,问道,“啥?”
轩辕雪笑了声,“你不是说你是喜欢轩辕晔的么?”
萧木染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颇为羞涩,“居然被你发现了,我居然爱他爱到情不自禁的说出来了!”
“我已经跟轩辕晔说过了,你知道他怎么说的么?”轩辕雪凝视着她,认真问道。
不想知道啊,一点都不想!当然如果在不知道轩辕晔也是半弯不弯的情况下,她很愿意知道的。
“他说,如果你若有意,便回去和他说清楚,他会明媒正娶!”轩辕雪依旧很认真。
萧木染有点不好意思了,轩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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