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骨头接上了吗?”
处理了一天事务的叶轲回到家后看见成叔张口就问,成叔从他的手里接过公文包和脱下的军大衣,说道:“下午少爷您重新联系的那位医生已经帮赵公子接上了,可到现在赵公子一直在发着低烧,昏迷不醒。”叶轲二话不说又奔向二楼赵衍之所在的房间,这间房是客房,平时没什么人住,在赵衍之来之前就已经打扫干净了,这个房间通风采光都很好,一般若要是上等宾客来便会住在这儿。“诶,少爷,晚饭做好了您不吃了吗?”成叔拿着公文包和大衣看着急忙上楼的叶轲,想要喊住他,而叶轲头也不回,只急急忙忙地上楼,嘴上回答着:“先给我留着吧,我一会儿就来。”
走到房间门前,叶轲轻轻地扭动门把手,屋内散发着一股药味,一片黑黢黢的屋子在打开的门外的光线里才勉强看得清一些摆设,房间里的窗户也没开,很是闷热,只能听见屋内人轻微的咳嗽声,叶轲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顺手带上了门,窗帘半拉,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帘折射了一些到屋内,叶轲拧开床头小灯,那小灯不亮,光线昏暗下他看清了赵衍之的脸,赵衍之脸上不是之前那样的惨白,反而红润了几分,不过他意识不清醒地咳嗽说梦话,叶轲半蹲在床边左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右手贴在赵衍之的额头上,赵衍之的额头上出了很多的汗,很黏腻的额头上还在不停的出汗,就在叶轲要把手拿开之时,赵衍之的手突然握住了叶轲的手腕,嘴里呢喃着“娘,不要走,不要走。”叶轲的手腕被他滚烫的手握着,他就这么办蹲着,看着赵衍之的脸,他一直捉着他的手,握得很紧,“娘,娘,娘……”赵衍之一边喊一边摇着头,仿佛在找寻,叶轲倒也不恼,轻轻地把他的脸也贴在赵衍之的手上,“在,我在。”说完他贴着赵衍之手的脸也露出了这几日未曾露出的笑容。
他唇边的胡子茬似乎是刺到了赵衍之,赵衍之突然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继续睡了,也没再说话,叶轲起身,走出房间,去卫生间里打了一盆水,拿着毛巾,又要进房间。
“少爷,这些事,我们下人来做就好。”
叶轲什么话也没讲,单手拿着盆拧开房门之时,对着身后的小丫鬟说道,“让成叔打电话给金医生,问他,有没有什么退烧的药,熬煮好了送过来我喂他喝。”说完便关了门,进了屋子里,小丫鬟站在门口愣了几秒便下了楼禀告了成叔。
第 20 章
叶轲把盆里的毛巾拧干,就把毛巾叠好放在赵衍之的额头上,赵衍之现在还处于昏迷的状态,叶轲看着他的脸,心里莫名内疚,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叶轲站起身,看见成叔,成叔看着叶轲,又朝屋内看了眼赵衍之,“少爷,金医生说赵公子这属于淤血热,和我说了几种药材,不过现在药房估计已经关门了,明日再去药房抓药吧,您看呢?”“好吧,那他这么烧不会有事吗?”叶轲紧锁眉头,这几日他甚少打理自己的外貌,看起来略微沉重,成叔道:“晚上让人在这儿守着,应该不会有事的,少爷您还没吃饭,要不……”
“不了,我再呆一会儿就去休息,等下让几个人来看着他吧。”
叶轲还没等成叔把话说完就把门关上,走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又把刚放到赵衍之头上的毛巾拿下来放水里拧干,他搓着毛巾,想起多年前,那年还是夏天,北平的夏天并不是很凉爽,那个时候怀秋起了热症,在树下放置一张躺椅,他也这样帮他拧着毛巾,给他擦身,捂着额头,叶轲把毛巾复又放在了赵衍之的额头上,他摸了摸赵衍之的脸,并未长时间的停留,如同蜻蜓点水般,他迅速地收回了手,赵衍之睡得很沉,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烧的原因,整个人看起来无害又脆弱,叶轲站起身,离开房间。
第二天一早,赵衍之睁开双眼,额头上的毛巾很冰,他看见坐在一旁椅子上的一个小伙子,那小伙子撑着头在椅子上睡着了,赵衍之想要喊他却发现声音很干又哑根本叫不出来,那小伙子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赵衍之的眼神,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正在看着他的赵衍之,立马一个激灵站起身,看着赵衍之,道:“赵公子您醒了,有什么需要吗?”
“水。”
赵衍之非常吃力地发出一个词,那小伙子立马推开门走向厨房的位置,还未等那小伙子拿来水,赵衍之最不想见到的人又出现了。
“好些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成叔已经吩咐人在熬药了,一会儿喝了药再睡吧。”
叶轲进来的时候穿着一身酒红暗纹的睡袍,睡袍的带子松散地系在腰间,他的头发还有些凌乱,不过身上却散发着好闻的香味,叶轲的睡袍胸前开的很低,不过他穿的很整齐,只稍微露出了一点锁骨。叶轲肩膀很宽,但腰却很细,正宗的倒三角身材,但这么精壮的身材在赵衍之眼前好比空气,他丝毫没有看叶轲,也不说话,估计他醒来的事也是那小伙子告诉叶轲的吧,叶轲就这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赵衍之。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直到端着水的那小伙子走了进来,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
“水来了,少爷,赵公子要的水。”
“好,给我吧。”
叶轲从那小伙手里接过来水,又停顿了一下,看着那小伙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松安,这是我娘给我起的名,少爷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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