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后,我的脊背上骤然升起一片毛骨悚然之意。阿伽雷斯叫我在抵达leon后一步也别离开他,这难道意味着,那个岛屿上除了他还有其他的人鱼存在?
我突然意识到我光沉浸在得知这个未知岛屿真实存在的狂喜中,而忽略了事情的负面。leon既然是人鱼的栖息地,那上面当然有人鱼存在,而且,是如同阿伽雷斯这样的猛兽。假使这些人鱼中的雄性也像他一样对男性人类感兴趣…我的老天!
不,不会的…这不符合生物的正常习性…
我拼命的自我安慰着,阿伽雷斯盯着我,目光梭巡着我随心理活动变幻的神情,似乎是因捕捉到我的一丝丝恐惧而满意的咧大了嘴角:“do not be afriad,i y desharow…”
他的嘴唇徘徊在我鼻尖上,语气简直像在低声诱哄一个孩子似的,就势要低头吻下来。后颈上的蹼爪在趁我发怔的当口,见缝插针的挪到了我的臀部上揉捏,尾巴末梢更缠着我的小腿,缓慢而下流的摩擦起来。
“可恶…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这头野兽、sè_mó,滚开!”这种直白的宣示占有权的话语使我霎时间恼羞成怒,条件反射的用膝盖顶住他企图分开我双腿的粗韧鱼尾,就在这个时候,底舱的顶板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阿伽雷斯的动作顿了顿,和我同时望了上去,突然间头顶的舱门被轰然抬起,一个身上五花大绑的倒霉蛋被扔沙包一样掷了下来,砰地砸进了水里。舱门的落下来的同时,角落里一阵水花四溅,接着一个人的上半身便从水面下窜了起来。
我的神经一跳:那是莱茵,他还活着!
我下意识想呼唤他一声,可还没发出声音,嘴巴就被阿伽雷斯的魔爪捂得严严实实。缠着我腿部的鱼尾迅速向水中矮去,他的上身则悄声无息的将我笼在了墙角,用宽阔的脊背将我完全遮挡在黑暗里,好像生怕莱茵将我抢走似的。并且,他竟然在这种紧要关头低下头去亲吻起我的脖子!
该死的!我用力的用手肘撑住阿伽雷斯向我胸膛袭来的头颅,眼皮剧烈的跳动起来:这群无知的海盗,他们不知道将我们三个关在同一间船舱里会引发什么后果!我的老天,我无法想像莱茵和人鱼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冲突,我只祈祷我们就这样在黑暗中看不见对方!
而莱茵似乎的确还没看见黑暗中的我们,他只是自顾自的低下头去,娴熟的用嘴撕咬着身上的麻绳,显现出一名军人特有的素质。他的咬合力相当惊人,没几下就弄开了身上的绳子,在水里站直了身体,然后观察起四周的环境来。
终于,我最担心的情况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莱茵的目光掠过角落里我们的位置时,他的眼睛突然睁大了,那张刚毅的脸孔几乎一瞬间因为震惊和愤怒扭曲的失去了原本的形状,面色铁青,两手在身侧都握成了拳头,骨节爆发出了咯咯的响声。
然而比之莱茵的激动,阿伽雷斯只是置若罔闻的搂着我的腰,用舌头放肆的在我的锁骨上tiǎn_shǔn着,甚至刻意的发出了淫色不堪的滋滋水声。他在报复莱茵之前在船上对他的挑衅,并露骨的向莱茵表达我是属于他的配偶,就好像生物界里再平常不过的雄性宣战行为。
我羞耻得拼命往水里缩,却被阿伽雷斯牢牢的卷着身体,一双魔爪放肆的在我周身上下抚弄着,指甲更划开了我的裤子,将我双腿架在了自己的腰上,挺着巨大的凶器在我的腿根处大幅度的顶蹭起来。
这只野兽,他竟然想在莱茵面前上了我!我难堪无比的狠狠咬住阿伽雷斯的手指,想迫使他停止他的兽行,然而根本无济于事,因为阿伽雷斯他的的确确就是一只野兽,他根本不懂什么叫做羞耻,他要用他特有的方式证明我是他的配偶!
不!我挣扎着晃动仅可能活动的脖子,余光却忽然瞥见莱茵蹲下身去,手从腿侧摸出了什么,一跃而起便抓住了墙上的一块凸起,猛地朝我和阿伽雷斯扑了过来,手里明晃晃的握着一把军用匕首!
更准确的是,他扑向了阿伽雷斯露出水面的那一部分鱼尾。一刹那间我看见那长长的深色尾巴闪电般的掀起一道水浪,猛地击向了莱茵的身体,而他竟敏捷的闪避开来,翻身使自己摔入水中,双臂箍住了尾巴末端,手里的匕首狠狠的斜刺进了尾鳍的缝隙里!
阿伽雷斯立刻弹起身来,喉头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鱼尾反方向袭卷而去,立刻把莱茵拍得整个人摔在了墙上,发出了一声骇人的巨大撞击声,惨呼都来不及发出,就直接栽进了水里。我满以为莱茵命在旦夕,却没想到他一下子又从水里跃了起来,靠在墙上,气喘吁吁满面是血的抓着匕首,死死盯着阿伽雷斯,一场恶战眼看就要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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