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二点,我就上了床,跟江小班主任疯了一天,再加上身体不怎么好,毕竟还是小孩子,容易累的很,能坚持到十二点已经很不错了。
我躺在床上,把翻来覆去。即使已经很累了,还是睡不着。外面烟花的声音太大了。
我侧躺着,睁大眼睛看着外面绚烂的烟火。眼神慢慢地涣散开来。思想也开始涣散开。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灯火阑珊处,灯火,阑珊处。
我暮然回首,无人,无灯火,有的,只是稍纵即逝的烟火,和那一片清冷的夜。
好吧,我认输了!是!我想我的家人了!想我上辈子的朋友了!我就是想他们了怎么地!谁不是每逢佳节倍思亲啊!
如果,如果,如果我还在那个世界,现在的我,一定是像去年那样,跟在我爸爸身后看他放烟火,然后叼着肥肉,吃着火锅,和他们一起吐槽春晚。
他们一定会说:“哎哟小秋不要总笑得这么大声,我们都听不清电视里讲的什么了。”
他们一定会笑眯眯地摸摸我的头,“新年一定要更进一步呀!”
我曾经有多温暖,多欢乐,现在就有多寒冷,多寂寞。
外面的烟火放得有多绚烂,我心里就有多空洞。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中国16亿人口,为什么偏偏是我,来到了这里?
我的心似被蝎蛰,一点一点,密密麻麻。
我抓着胸膛的睡衣,疼,真他么的疼。
即使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世界,我还是忘不了过去,真是个念旧的人呢,埋到了心里的人,怎么可能会忘掉。我啊,太自大了,自以为是的坚强,不过是个伪装的外壳,里面,千疮百孔。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时间,能治好这些么?
啊呀,我怎么又文艺了,果然还是因为被学游泳这事给郁闷的吧。我是没心没肺的小秋啊,我最应该做的,就是开心啊。
就让我,小小地,时间短短地,脆弱一下,明天,明天,我就是无坚不摧的。
我右眼的眼泪汩汩地流进枕芯,窗外的烟火还在继续。
“啪嗒”门开了。
恐怕是叶斐回来了。因为房间不是很够,我又总不能去睡我大伯二伯的房间,所以我这几天都是和叶斐睡一起。大概是和他接触久了,又或者我成功地在成为男人的路上走远了,我倒没觉得有什么。
妈妈啊,你原本乖巧可爱的好女儿都变成个男人了,呜呜。
床轻轻地陷了进去,大概是以为我已经睡了所以动作一直很轻,我也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一动不动。
睡吧,很晚了,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发泄了,其实一切都没什么,我还是我。
不过刚才沉浸在自己思绪里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自己根本没盖好被子,后背冷空气一直在灌进来,我觉得,有点冷。
要不我现在动一动?
万一以叶斐那孩子细微准确的观察力看出我在装睡怎么办?而且外面的烟火这么亮堂,看见我的眼泪我要怎么解释?
可是不动我又觉得冷啊。
到底是受冷还是受麻烦?这是一个问题。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还是装着动一下,把被子盖好吧,在新年里感冒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就在我想很自然地动一下把被子盖好的时候,一个温暖的身躯伴随着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到达了我的身后。
我被叶斐从后面抱住了。他恐怕是知道我刚才没睡的。
他很暖和,我被他环在怀里,背靠着他那还没有很硬的肌肉却很坚固的胸膛。我的身体一下子就暖和了起来。天然火炉啊他。
有那么一刻,我的心好像也慢慢地暖了起来。就好像,又回到了我妈妈的怀里,回到了我爸爸的背上,回到了,我可以依靠的港湾。
外面的烟花声渐渐散去,我听见我的心跳紧跟在他的心跳后面,就好像,不管有什么事,他都能替我解决,他是个好哥哥。
我的思绪就这样平静下来。
大年初一。
春节的确是个好节日,我在床上拿着我厚厚的红包亲了又亲,尼玛压岁钱真是太丰厚了!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
作为目前这个家里最年幼的人,跟着叶斐四处走收红包收到手软啊有木有!尤其是校长大人你看你女儿给了我一个大红包你又给了我一个这么大的红包我怎么好意思呢,哦吼吼吼。
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校长大人我以后再也不腹诽你了,你其实是个大好人啊大好人!【热泪盈眶】
拜年这个事,对我来说一直是幸福有痛苦着的。因为拜年既可以拿红包,又必须要奔波忙碌。
这个时候就显示出身为资产阶级的好处了。
真正我走去拜年很好,都是叶斐拉着我把大院走了一遍,我的红包就都是从那来的。这点运动量对于每天早上的跑步根本就不算什么。
而在跟着叶道国他们回家以后都是别人贴着巴着拿着红包来拜年,我只要坐在客厅里等着别人递红包就行。尼玛太幸福了有木有!
我第一次收到别人递过来的红包的时候还反应不能,心想着这人脑抽了吧?可是在看到叶斐淡定地接过以及斐明珠上翘了五个弧度的嘴角的时候我奇迹般地明了,于是我在这条万恶的资产阶级的大道上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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