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斌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这件事肯定不能半途而废。他抬起眼看了一眼墙角天花板上的监控器,突然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身上渗出了一层冷汗。他在监控器的玻璃罩上看见了自己身后的那个死神。
孙斌回头时只听见一声巨响,眼中看见的是十三踹门而出,被十三踢开的教室的门狠狠地撞在了那个死神的身上,将其撞飞出去两米多。周龙飞和徐桓从十三背后冲了出来向那个人冲过去。那黑衣人连忙起身逃离。十三和孙斌对视一眼,并肩走进教室里。教室里的电脑上显示着学校各处的监控。他们的计划就是用远程桌面控制的方式看着监控,然后引诱凶手前来袭击孙斌,再借助监控监视凶手逃跑的动向,试着抓到他。所以十三把教室的窗帘全部拉开,灯火通明就是传递信息的方式。不仅仅是为了吸引吴依绯,更是为了吸引凶手。借助孙斌和吴依绯的交谈让凶手以为他们放松了紧惕,然后出其不意。这就是十三的“plana”。
至于孙斌,虽然这这个计划是以他与吴依绯之间的情感作为某种形式的诱饵,这让他有些不太情愿。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计划确实成功率比在推理上死磕对手的成功率要高得多。因此也没有太多怨言。
不过凶手显然是有着“一计不成远遁千里”的决心。十三等人准备了一些从监控室里拿来的对讲机即使交换信息,但是在追逐了大概十分钟之后,依旧跟丢了凶手的踪迹。
“喂,那家伙跑到哪里去了?”周龙飞拿起对讲机喘着粗气问道。
“他没有出现在监控里,你们回来吧,计划失败了。他在暗我们在明,要是再找下去你们可能会有危险。”
听到这句话周龙飞和徐桓不甘地对视了一眼,视线最后扫过走廊上一个个教室的门,没再固执地去寻找,转身走回那个教室。十三说得对,凶手在暗,他们在明,要是这样一个一个教室地翻过去弄不好就会从背后被捅一刀,那样就太危险了。就算清楚地知道凶手还是隐藏在这座图书楼里的某个角落,还是没有必要以身犯险,对手毕竟是杀人凶手。要是被他找到机会偷袭,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惨剧。
“那家伙显然是非常了解学校的监控的布局的。而且八成在他被十三用门撞飞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我们应该在使用监控设备监视他,不然十三不可能这么清楚地知道他刚好在门外。我看用这种方式没有什么作用。”在他们回来的路上,孙斌这么分析道。
回到教室后,周龙飞无奈地看向十三,问道:“现在怎么办?”现在plana失败了,那么就必须换一个方式击败那个凶手了,可是还有什么办法呢?
十三抬起右手看了看手表,十点十五分,然后说了一个字:“等。”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等?等什么?
“什么意思?”孙斌奇怪地问。
“字面上的意思。”十三转身走。
“我是说要等什么?”孙斌再次问道。
“等到所有晚自修之后执勤的老师全部回家。”十三解释道,“然后我们就可以去收集那些纸质资料更加有用的东西了。”
孙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暗道一声:“果然。”
然而徐桓和周龙飞还是没有听懂。徐桓想了想,随记张开嘴,惊讶地问:“你打算去偷东西吗?”
“别说得这么难听。”十三漫不经心地用里早已准备好的手电筒。他早已准备好了这些东西,不特别为了什么,就这么预备着。不管有没有用到,准备好才最重要。要是要用到却没有准备那才是尴尬。而今天他的手电筒终于有机会被用到了,不过这次却没有在十三的算计之内。人不可参透天机,做好万全的准备,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你答应过校长不回去乱翻别人的东西的吧?现在是要出尔反尔吗?”徐桓皱着眉头问。
十三转过头,双目又回归到了那种冰冷而麻木的视线去注视着徐桓的双眼:“只要不被发现就可以了。再说了,你难道觉得我坐着什么事都不做就真的可以找出证明凶手是谁的确凿证据吗?”
“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徐桓中取出的那些手电筒,有些惊讶地问道。他是在惊异于十三的心机。
“是早就准备好了——不过可能跟你想的有点不一样,我一开始没有打算准备派这个用场,只是准备来做不时之需的。”十三淡淡地答道。
“但是……你这样也太……”徐桓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周龙飞一把摁住肩膀,“别这么小家子气嘛!”
“可是……可是……”徐桓被这么一句话堵得脸颊通红,像是一个被抢走了糖果的孩子。他在平日里是一名出类拔萃的理科生,可是却是不通世事。这也是中国现在的教育形式的一种弊端,即便可以解出最复杂的函数、知晓最困难的物理难题,又能如何?这也是十三不愿意加入到文学社的原因。与其要他天天去反复咀嚼带着些腐朽的味道的考场作文,他宁愿做一个局外人,去热衷于自己喜爱的创作。十三曾经去过一趟德国。在覆盖着德意志的旗帜的这片遥远的土地上,真正让十三震撼的并不是他们课堂上的内容有多么深奥,恰恰相反,他们的高一学生甚至还在学习中国的初一学生学习的内容——根号。可是毫无疑问的,德国人的素质远超中国人。中国人习惯了按照书本上的调理做事,他们会觉得有据可循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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