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华贵的马车在写有“钟府”的大门前停下。立刻便有府里的小厮迎了出来,恭敬地对车里的人道:“恭迎大皇妃。”
车里的人在侍女的搀扶下,慢慢地下了马车,笑着对小厮说:“什么大皇妃啊?真该打。”
小厮立刻笑脸迎了上去,道:“是,小的该打。大小姐您的人最好了,这整个钟府的人谁不知道。”
这个人便是钟家的大小姐,也就是钟若寻同父异母的姐姐钟若天。看来今天钟若天的心情不错,从一进门开始就一直笑脸迎人。
“夫人呢?”钟若天问候在一旁的小厮。
小厮低着头恭敬地回答:“回小姐,夫人在佛堂呢!”
传闻现在的钟将军夫人是以前钟将军的原配夫人许云的侍女。因一次意外醉酒的钟将军将那个侍女当成了许云才会有了现在的钟若天。逝去的将军夫人心善,左右不过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让钟将军收了当作妾室也未尝不可。自从原来的钟夫人去世之后,钟将军只将这个妾室立为正室之后便一直没有再娶,统共就只有钟若天和钟若寻两个女儿。
现在的钟夫人为了报答死去的许云,几乎日日礼佛,不问钟家的琐事。钟若天从十五岁开始就接手府里的一切事务,成了人人称颂的贤惠小姐。
“母亲。”钟若天一进佛堂,还是按照在家的规矩对钟夫人盈盈一拜。
钟夫人似乎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念着经文。过来许久才将手里的佛珠放下,一旁的侍女将她扶了起来。钟夫人朝在里面的侍女们一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和大皇妃母女许久没见了,我们要说说话。”
侍女们应声退下,还将佛堂的门关了起来。
直到人都走光了,钟若天才用袖子捂着嘴神秘一笑。钟夫人看了,默契地笑了一下,说:“死丫头,究竟有什么事,能将你高兴成这个样子。”
钟若天听了笑得更猖狂了,道:“娘,您猜昨晚将若寻那贱人送进齐王府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钟夫人听她说得这么大声立刻来到她的身边捂着她的嘴道:“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说的这么大声?你不怕被你爹发现吗?”
“娘,怕什么。爹爹要是真的疼那丑八怪,也不会任由我们将她送进那齐王府去送死了。”钟若天理直气壮地说。
钟夫人一听,了然一笑道:“这也是。快说,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提到这个,钟若天又笑了半响才说:“昨晚那丑八怪一进齐王府便被齐王召见。可是那白痴居然去吓到在睡觉的齐王,愣是将齐王气得吐了血。昨晚整个御医属的御医都出动了,才保住齐王那条小命。那丑八怪直接被齐王命人锁了起来,到死都不得出那沁芜苑一步。”
钟夫人一听点点头,得意地说:“这也太便宜那贱人了,我还以为一齐王的性子,一定会当场一剑了结了那贱人呢。”
“就是啊,这次真的算那个贱人命大。不过,齐王自己也已经活不久了,等他归了西,她也活不久了吧。”钟若天眼带恨意地说。
钟夫人还想说什么,忽然门外有侍女来禀报:“夫人,将军大人回府了,正朝着佛堂走来。”
钟夫人冷冷地应了声:“知道了。你下去吧。”回过头又对钟若天使了个眼色,钟若天点头回应。
钟将军怒气冲冲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连朝服都没有换,佩剑还带在身上。
钟夫人立刻迎了上去,说:“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钟将军年纪大约四十,身材高大,一双虎目里都是怒火。钟将军看了看佛堂中的母女二人,脸色不善地问:“你们两个究竟瞒着我做了什么事?”
钟夫人一听,立刻跪在钟将军的跟前,开始用袖子擦着那并不存在的眼泪,道:“将军,是我该死。本想着让寻儿之后有更好的生活,我才做了这个愚蠢的决定,请将军责罚我吧。”
钟若天一看这个情形,立刻也来到钟将军的跟前跪下,道:“爹爹,这件事的决断是我做的,求您不要怪罪在母亲的身上。”
钟若天终究是大皇妃,她的跪拜他已经受不起了。钟将军立刻将她扶了起来,道:“你现在已经是大皇妃了,你这样我受不起了。我也不是要怪你们,你们要将寻儿嫁到齐王府,也应该和我说一声啊。”
“将军,我只是想着,寻儿浑浑噩噩地活着,将来我们老了之后该怎么办?还不如给她找一个能给她安稳生活的人,这样她的下半身也有人可以照顾。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齐王竟会这么的狠心,将军,你罚我吧。”钟夫人哭哭啼啼地跪在地上诉说。
“爹爹,请看在我们一切都是为了寻儿好的份上,就饶了我们吧。”钟若天也在一旁不住地劝。
钟将军默默地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转身就出了佛堂。
钟将军一走,钟若天立刻过去将钟夫人扶了起来,道:“母亲,应该是没事了。”两人相视一笑。
钟将军急冲冲地来到不久前钟若寻还住着的这座院落。说是院落,也不过是只有一间内室的房子,门外便是下人们洗衣做饭的地方。静静地将门一推,钟将军抬脚走了进去。
幽暗的屋里,一股难闻的气味直冲脑门,钟将军不自觉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这样的一间像是动物住的屋子,钟若寻一住就是十二年。不能不说钟将军心里不愧疚,可是当年钟若寻母亲所做的事,他会让钟若寻活着,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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