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于师伯”,慧苦在诵经结束之后,看到于沧水就连忙起身,做个佛礼道。于沧水十分惶恐的赶紧还礼。
“慧苦大师客气,于某已经还俗多年,早已不在沙门之中,这师伯两个字,还请大师别再提了。不知道大师这次找于某来所为何事?”于沧水正色说道。
慧苦见状,不禁哂笑,对于沧水这种姿态,也不做再评论,佛门虽然系清净之乡,但也有严格的辈分,相互之间有的一些礼仪虽然大家都不怎么看重,却毕竟是对别人表示的尊敬。慧苦明白这是自己没有亲自去拜会于沧水,而是唤人将他叫来,于沧水内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他天资聪颖,自然明白,当下也不说明。
“于师伯刚从屠家庄来,那屠家庄有一个屠非,与我小时候有些交情,于师伯可曾见到?”慧苦明知于沧水在于家庄呆了许久,故意问到。
“于某自然有见到屠非,那小子跟我这个要饭的瞎子,关系可好的很。”于沧水笑道,“他这次可遇到点麻烦,慧苦大师既然跟他有交情,难不成要去帮忙?”
慧苦见于沧水面含讥讽,似笑非笑,也毫不介意,笑着说:“我七年前与两年前都有去过屠家庄,也是借了屠非的机缘才有幸得了祖师道统,现在他遇到麻烦,我自然要帮上一帮。”于沧水闻言,面色阴晴不定,瞎了眼睛的脑袋动来动去,许久才说,“那大师是要怎么帮他?有叫于某来有何吩咐?”
“哈哈,于师伯不比揣测,我且与你说明罢了,我知你在屠家庄中丢了异宝散神石。那夺走你散神石的道人本事高强,你奈何不得他,屠非也被这人带走,我要助屠非,就是助师伯。如师伯照我计策行事,一则屠非得脱灾难,二则师伯异宝物归原主,三则我积此功德,回报无量。师伯你可愿意?”慧苦哈哈大笑,轻声对于沧水说道。
于沧水听罢,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来来来,你且说,我看看你有什么妙计,可以助我夺回散神石。”于沧水的散神石本来就是他性命交修的法宝,此番丢失,等于是拿走了他半天命,修为那是剩了不到原来的四分之一。这次回来找妙可长老,就是想借鸡鸣山之力,讨回此石。妙可并不买自己帐,他也无可奈何,现在慧苦说这话,正是睡觉有人送枕头,天冷有人送被子,他感兴趣是自然,却也有一丝的怀疑。
“师伯休要急躁,在答应我之前,师伯需与我约法三章,一是,此事出了门外,再与我无关,与我鸡鸣山无关。二是,师伯以后不得在任何人跟前提起此事。三是师伯须得再做几年叫花子。就这三条,师伯可能答应?”慧苦也端正了颜色说道。
“好好好,你这是要拿我当枪使,也罢也罢,我就做你的一次枪。我是我,还俗多年,与鸡鸣山毫无瓜葛,这是其一。我拿到散神石之后,此事我便绝不再提,这是其二。至于第三条你不用担心,我就是个叫花子,你让我做别的什么事情,我还觉得不舒服呢。”于沧水摇摇手,无可奈何,答应了下来。
“好的,那师伯跟我击掌为号!”慧苦大喜,跟于沧水当下击掌三下。之后,慧苦对着佛像后面喊道,“两位仙人,快出来吧。”
此时佛像后面走出两人,一人头戴三山冠帽,身披七星道袍,手拿浮尘雪白,正是有道全真。此人原来就是先前离开屠家庄的李淳风,吴亮二人。这二人皆是活了千余年的老古董,先前在屠家庄搞出那么大的声势,于沧水自然知道。他虽然眼睛瞎了,但有修习秘法,不以眼看外界,全靠秘法,认人不凭外貌,更加准确。现在出现在佛像后的李淳风,吴亮两个,他自然是认得的,所以也不敢无礼,赶紧做礼。
“慧苦小友,你真是比猴还精啊。自己想惹事,还非得让我们两个给你出主意,你这可有点不厚道啊。”李淳风打着哈哈说道。慧苦闻言,也不由得呵呵干笑了几声,吴亮站在旁边,衣衫破烂,腰里挂着渔鼓,手里拿着馒头,边看着于沧水边吃。
“这边怎么又有一个叫花子,你们这鸡鸣山上难不成是养叫花子的地方,我一个人还吃不穷你们啊。”吴亮瞄了一眼于沧水,飞快的吞着馒头,紧紧的说。一时不慎让馒头卡了喉咙,便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吴仙长客气了,您要在这鸡鸣山中吃饭,我还做的了主,现在就让伙房去做就是了。这位盲眼老者乃是我还俗了的师伯,于沧水,此次二位在屠家庄惹起来的事,可亏得我师伯替你们摆平,要不然恐怕两位仙长罪孽大矣。两位此番可是欠我师伯一个大人情哩”慧苦笑着说道。
“不吃不吃,我上次在那屠家庄吃了一顿那庄主的席,最后给人干了一天活不说,饭还没吃饱,走的时候还赔了一个馒头。这次说要请我吃饭,又说我欠这叫花子人情,明摆着是要我做事。我老叫花子也不傻,这饭不吃不吃。”吴亮连连摆手,表示不吃。
“呵呵,是啊,我也是吃了那庄主屠毅一顿饭,最后给他一庄人卖了半天命,末了还把散神石被人拿走了。亏大发了。”于沧水冷笑的说道。“两位仙人道行高深,把那一村黎民的性命都算计在掌间,我于沧水出手救人,却是坏了两位的计策吧。”
李淳风瞬时脸上阴晴不定起来,不过多时又大笑道:“于大师此言缪矣,我辈修行之人也要积累功德,以期躲过天劫,贫道又哪里敢拿那一村的性命做棋盘。”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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