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怨恨秋凤越,但还用不着一个陌生男人替他出头,尤其这个男人还口口声声喊着他:“媳妇儿”。
雷爷见媳妇儿不吭气了,又着急了,急吼吼地跺脚,叫嚷着:
“媳妇儿你说话啊,你不说话我怎么替你出气啊!――要不我现在就跑有匪岛上抡刀子逼那秋凤越说怎么欺负你了?”话音刚落,一小喽啰跑了进来,递上一封急件。
“当家的,有匪岛苏二爷的信!”
雷爷顿时怒了,一脚把小弟踹出了“雷一楼”,大吼:
“谁让你不敲门进来的??”
小弟摔得鼻青脸肿,心里想着以前进去也没敲过门呐!
雷爷在媳妇儿面前立了威严,心里傻乐,表面上还故装严肃地拆开信件。当看完了信件,雷爷的神色真严肃了,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好几圈,突然就破口大骂,喊来了传令的小弟,吩咐下去:
“赶紧转移!月亮湾暂时待不了了!”
萧慕白不明所以,被雷爷拉着往月亮湾海岸跑。海盗的动作很迅速,出海的大船已经备好了,所有海盗紧急转移。
突然一声轰鸣,脚下剧烈摇晃,就见远处海岸的大船应声炸裂,火光凶猛。
月亮湾外,十几艘扬起炮口的大船逼近,上面飘扬着龙旗,龙旗上绣有威仪庄严又锋芒毕露的――
“寰”
这日,“有匪”号出海了,秋凤越是领着一家子兄弟,结果上船的时候,苏吟什么都没有准备。秋凤越疑惑:
“你这是不去了?”
苏吟点头,“不去了,总要留个人看家,你和剑客去就行!”
也有道理,秋凤越便也留下了小红,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那边,夏景鸢也命令樽留下,“若是祈将军来了,你莫忘了告知他老爷子不能动,让他想办法彻查有匪岛”。
“其他人呢?”
不知为何,脑海蓦然浮现出馋猫儿小皮蛋和虎子滚成泥人的画面,夏景鸢微怔,努力将这些扰人的画面抛却脑后,淡然道:“祈将军奉命前来,想是父皇已有决断。”
“属下明白”
樽退下,话已至此,其中含义不言而喻。想是帝王已知晓有匪岛的事,粗鄙如斯,竟敢劫皇族、伤皇子,无异于公然挑衅朝廷,岂可饶恕?
――皇家威仪,但凡冒犯皇族者,杀无赦!
海岸旁,有妇儒孩童道别,老爷子抱着虎子,虎子“咿咿呀呀”已能蹦出几个字来,愣是抓紧秋凤越的袖子,红着眼要哭不哭的,看得秋凤越心疼得不行。
“秋娃子、梅娃子,此行不比寻常,你俩一定要相互照应啊!”
秋凤越叼着根草,吊儿郎当,道:“您老就别瞎操心了,有我在,保证都囫囵个儿回来!”气得老爷子吹胡子瞪眼。
樽冷眼看着这一切,暗卫没有七情六欲,自然谈不上离愁别绪,这时苏吟走过来,奇道:“你也留下了?”
樽沉默以对
“真的留下了?!”苏吟本来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猜中了,顿时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会寸步不离保护你家主子呢!”
许是觉得苏吟聒噪,樽面无表情地瞥了苏吟一眼,满意他不再开口,才继续看向海面。
有匪号已出海。有匪号上有秋凤越、梅疏影两位海盗当家,朝廷则是夏景鸢和绿盈;岛上留有苏吟和小红坐镇,朝廷是樽一人。
樽目送有匪号走远,直到消失成一个圆点,腰间一痛,竟是苏吟狠狠戳了一下,那脸上的表情像是考上了秀才的小书生。
“别看了,都走了,我们也走吧!”
樽像被噎了一口,我们?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
苏吟笑吟吟地走在前面,饶有兴味地看向远方的海平线,突然,苏吟面目阴嫠,森然冷笑:“这般嚣张,当真欺我有匪岛无人吗?”
――与此同时,月亮湾――
霹雳弹下,横尸遍野、血流成河,寰皇朝一万水师悄然逼近,顷刻间,月亮湾硝烟滚滚,哀鸿遍野绝无生机!另有几艘高挂黄龙旗帜的大船守在关卡要塞待命。
不远处,身穿银色盔甲的高大男人站在船头,一张充满血腥与残虐的脸仅是远观就令人战栗,这是常年在战场上拼杀才能有的惊人气势!
有人来报:“将军,准备好了,是否登陆?”
将军,即祈云,指挥道:“副官授命,两千水师留下差遣,斩贼首;其余人,随我前往有匪岛!”
再说有匪岛,正值晌午,炊烟袅袅,黄发小儿在村头玩耍,老人们蹲在门口下盘棋怡然自乐,老爷子抱着小孙子到处晃悠,嘴里哼着小调儿。不一会儿,村里村外响起了吆喝自家孩子的声音,抑扬顿挫,别有一番淳朴风味。
父母们领着自家孩子回家时,突然一声霹雳震耳欲聋,大地震动,一时间烟尘四起天昏地暗,村民们惊恐不安。
☆、第十六回 亦真亦假
梅疏影斜靠在门口,远目有匪岛的方向,神情恍惚。悠闲的夏九皇子踱步过来,他持剑阻拦,面无表情问:
“何事?”
“找秋凤越,自然是有事”
梅疏影冷冷瞥了他笑得淡漠的脸,哼笑:“他不会见你”。
“那可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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