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白倚竹乖乖地应了一声,忽然打开了被子,伸手就要去拉北辰元烈。
见状,白司颜顿时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吓了一条,赶忙拦住了他的爪子,惊疑道。
“你要干什么?”
“让他一起来啊!你不是说,做人不能太过分,让我不要欺负他吗?那我就不欺负他,欺负你好了……”
最后那几个字,白倚竹说得特别的意味深长,尤其是“欺负”二字,抑扬顿挫,暗含深意,听得白司颜情不自禁地抖了两下,只觉得背后阴森森的。
她不傻,当然知道白倚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虽然尺度宽,耻度也不低,却还没有开放到那样的程度,所以……下一秒,白司颜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拍掉了白倚竹的狗爪,拒绝了他的好意!
“那……你还是欺负他好了。”
听到两人这样的对话,北辰元烈只觉得心中一阵波澜壮阔,起起伏伏,直至最终归于平寂,将两条宽面泪流淌成了大河那般广阔,波浪儿宽又宽……
那厢,白倚竹也不好受。
正情意绵绵迭起呢,就被北辰元烈打了岔,震碎了床板,以至于现在翻来覆去的,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
不得已之下,白倚竹只好转移阵地,重新开辟新的战场——
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北辰元烈该看的也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所以就没必要继续折磨他,到头来搞得自己还不尽兴。
换了个房间,留下北辰元烈在屋子里守着一堆蜡烛肝肠寸断,白倚竹倒真是坏掉了骨子里,一点儿机会也不给北辰元烈留下,一直折腾得白司颜精疲力尽了才肯放过她。
北辰元烈算是彻夜不眠,纵观他这半辈子,这个晚上大概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最不堪回首的一夜,他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好好学习,为什么不努力练功?如果他能打得过白倚竹的话,或许就不会沦落到这样悲惨的境地了!
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这个道理他明白得太晚,只能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深夜里独自品尝着苦果,流淌着悔恨的泪水。
第二日一早,天蒙蒙亮。
北辰元烈睁着一双赤红的眼睛,发誓等他得到了解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白倚竹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正恨得咬牙切齿,耳边却忽然响起了“吱呀”一下,房门被人缓缓推开的声音,因为动不了,无法回头,北辰元烈不知道来的人是谁,直到对方淡笑着开了口——
“你是不是在想,等你的穴道解开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我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听到这个声音,北辰元烈以为自己已经气到了极点,没想到……却还能更恼火!
“既然知道,你还问什么?!不过……你说得不全对,我不仅要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我还要将你剁成肉酱喂狗吃!”
“是吗?那如果我说……我可以把今天晚上,让给你,你还打算那么对我吗?”
闻得此言,北辰元烈长记性了,却是没有露出丝毫欣喜的表情,反而满脸戒备的神色,不以为然地反问道。
“你会有那么好心?”
“白送……我当然不会给。”
对于白倚竹这样的回答,北辰元烈不由眸光微动,开始觉得有那么点儿可信了,即便追问了一声。
“那你还想怎么样?”
款步走到北辰元烈的面前,白倚竹微勾嘴角,神色间依旧是云淡风轻,仿佛漂浮在天际的白云,不惹半分尘埃,然而眼眸之中却是充满了阴谋与算计,看得北辰元烈的小心肝儿一颤一颤的,总觉得对方在谋算着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果然……
白倚竹再开口,瞬间就让北辰元烈明白了天上不会掉馅饼的道理,并且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某人那深得令人发指的心机和城府!
白倚竹说——
“到现在为止,貌似只有你还没有尝到过甜头,所以……我想你一定非常的迫切,不论我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为了能得到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都会豁出去试上一试,对吗?”
“……”
很明显地感受到了白倚竹毫不掩饰的目的,北辰元烈没有吭声,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他怕自己一开口,就被白倚竹牵着鼻子走了。
只可惜,就算他什么都不说,也一样还是被白倚竹牵着鼻子走。
“我的条件说简单,其实很简单,但是……要不要把握住这次机会,就要看你对阿言的觊觎有多强烈了……”
北辰元烈是简单粗暴的性子,听不得白倚竹这样弯弯绕绕的说法,在忍了片刻之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少废话!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你先答应。”
白倚竹不无阴险地扯了扯嘴角。
“这怎么可能?”北辰元烈当下反驳了一句,“难道你要我去死,我就真的去死吗?也是异想天开!”
“呵呵……说你蠢,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蠢……我为什么要让你去死?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我的情敌又不止你一个。聪明的人,是不会把精力放在对敌人的赶尽杀绝上的,只有你这种蠢货,才会一心一意想着弄死我,可又弄不死,所以才沦落得一个人独守空闺的下场。”
蹙了蹙眉头,几次三番被白倚竹骂成蠢货,北辰元烈都快要忍不住觉得,自己是真的蠢的……更可恶的是,他竟然还觉得他说的话非常有道理!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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