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篱紧抓着池壁,脸上一片桃红,脖颈至腰际连成一条动人的曲线,断断续续的□□被撞击得支离破碎,身后的人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在他眼角和唇上游移,“陌篱,你哭的样子真性感。”
水润的眼,迷离的眼神,微皱的眉,唇间的低吟,脆弱的表情,一切的一切,都美得惊心动魄。
“我...没...没哭...”反驳的语言都断断续续,明显带着哭腔,却嘴硬着不愿意承认。
“是吗?”暗哑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那,我便让你哭出来。”
☆、以色侍主
春日融融,杨柳吐绿,夏煜打发了一批又一批来邀他去城郊踏春的狐朋狗友,转身却带着陌篱和两个小童驾了马车出了城。
城郊的草地上,大片大片的野花开的正盛,五颜六色煞是好看,春风柔柔,青草香,花香扑面而来,空气都带着丝丝香甜,湿润轻柔,怪不得他们那么喜欢出来踏春。
马车在一片桃花林前停下。夏煜带着陌篱徒步走进林子,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满眼皆是一片粉色。陌篱已经很久没有出门游玩了,看起来很兴奋,夏煜也跟着高兴起来,心想以后要多带他出门玩玩。
夏煜含笑看着陌篱站在一株桃树下,小心翼翼的伸手攀着一小截树枝,生怕用力过度把它折断了,轻轻凑过去闻了花香,然后绽放出一个明艳的笑容,嘴角微扬,眉眼弯弯,乌发飘扬,绯衣飘飘,比那娇艳的桃花还要动人,一阵风吹过,片片粉色花瓣纷纷扬扬自树枝飘落,像是下了一场桃花雨。
“陌篱。”夏煜忍不住叫他。
“什么?”陌篱闻声回头,额上沾了片小小的花瓣,衬着白玉般的肌肤愈发艳丽。
“没事。”夏煜伸手帮他把发上的花瓣拿掉,其实他想说,你比桃花好看多了。但是陌篱听了一定会生气,他生气的时候喜欢拿眼瞪他,明亮的双眼水波流转,哪里是在瞪人,分明是勾人。
桃花灼灼,在十里桃林里摆一桌子,桌上泡着一壶新茶。两人对坐,一副棋盘。
王府内的日子实在太过悠闲美好,以至于陌篱在湖心亭再遇菁菁时,有一瞬间想不起来她的名字。
“陌篱公子。”当初意气风发,想要进宫凭借自己的精明爬到一个高位上的少女如今面色凄苦,被现实打落深渊。
“菁菁姑娘。”陌篱面色平淡,礼貌的回礼,似已忘记当日她的恶语相向。
然后两人相对无语,气氛有些焦灼,陌篱思量了片刻,拿起书准备回“木槿园”,然而她居然又开口了。
“你觉得我们这些姐妹很可笑吧,总是想着飞上枝头,却连王爷一面都见不到。”
“我从未这么想。”陌篱回道,别人如何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自然不会想那些有的没的。
“王爷身份尊贵,你我都不过是以色侍人的可怜虫,真不甘心。”菁菁凄楚一笑,像是即将开败的花,最是艳丽,却时日无常,“真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陌篱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沉默了许久,他又怎会不懂,以色侍人,岂能长久?然而,夏煜身份尊贵,什么都不缺,他能给他的除了色,还有什么?感情吗?夏煜根本就不需要,他要的从来不是他。
以色侍主,有什么不好?不过是各取所需,他给夏煜欢情,夏煜给他温情,这样就足够了。
春季多雨,细细密密的雨丝把嫩叶洗得发亮,满世界一片潮湿。骤雨初歇,夏煜便闲不住了,带着陌篱出了王府。
刚出门不久,雨突然又下了起来,不同往日的淅淅沥沥,这是一场大雨。大雨中的长安城变得安静了很多,吆喝声,喧闹声都消失了。夏煜一手搂着陌篱一手撑着伞,找了个茶楼要了个靠窗的位置,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赏雨,不失为一种乐趣。
街上行人稀少,大多匆匆忙忙,狼狈至极。然而有一个人却是特殊的,那人撑着纸伞走在雨中,速度不快也不慢,安然徐行,身后的一切好似都成了背景,他宛自水墨画中走出。
那人走至茶楼下,把伞微微后扬,露出一张眉目如画的脸,嘴轻轻动了下,没有发出声音,但陌篱知道,他说的那两个字是:夏煜。疑惑着回头看向正在喝茶的人。
“怎么了?”感受到他的目光,夏煜问道。
“刚才有人在楼下叫你名字。”陌篱指了指窗子。
夏煜不解,这里才二楼,要是有人在楼下叫他,怎么可能听不见。但他还是看向楼下,陌篱也跟着看出去。
但是,楼下没有人,大街上也空空荡荡,只有被雨水冲刷着的世界,那个人似乎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夏煜觉得陌篱不会骗他,一定是那个人已经走了。
“长得很英俊,鼻梁很高,剑眉星目,轮廓深邃...”越形容越觉得熟悉,陌篱瞪大眼睛仔细看了夏煜好一会才继续说,“跟你有三分像。”
“呵,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英俊啊。”夏煜笑笑,长得跟他有三分像就算很英俊了,那他不就是英俊到极点了。
陌篱喝了口茶,表情严肃,“我想你误会了,他是很英俊,但是你只有三分他的英俊。”
夏煜嘴角一抽,他只有三分英俊?“你觉得沈洛那样的长相很英俊?还有他那样的气质,明明就很女气好吗?”语调拔高,对于陌篱的评价很不满。
“沈洛?你认识?”只听了这么的描述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大概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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