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黎可已经换了个芯儿,技能树完全没往表演那方向长,图标一片死灰,无法拖到快捷键栏里去。
于是理所当然地没通过试镜。
【两天前】
黎可坐在车里,企图说服孙祺让自己往音乐方面发展。这个提议对于孙祺来说就如同对方要请他□□一样,毫不犹豫的遭到拒绝,到目的地后黎可被一脚踹了下去。
又是试镜。
这次是一个广告,某男式香水的。广告方的要求比较意识流,大抵是让用通感的手法将无形的东西具现化。
黎可看着他之前的人一个一个走上去,展示一段后又走下来,整颗心都被焦虑感填满,这种感觉他高考前都没有过。
于是毫无意外的,黎可failed。
【一天前】
还是试镜,还是广告,不过是个平面广告。在到达拍摄场地前黎可还有些侥幸,平面广告不就是拍照吗,按照摄像师的要求摆pose智障才不会。
可事实证明黎可就是个智障。拿着饮料靠在站牌边等车的动作都被他做得僵硬无比,背部的放松程度不够,手臂的弯曲弧度太过,脸上的表情太假,从头到尾没有哪一点是令人满意的。
所以结果自然而然……
【一个小时前】
也就是上午九点,黎可被一个电话吵醒,是公司人事部打来的,对方开口干干脆脆,结束也干干脆脆,大意是由于之前的续约协议黎可并未同意,他们的合同到明天就正式到期,财务部会把这个月的工资结给他。
犹如一盆冷水浇在头顶,黎可彻底清醒过来,之前由于太过震惊低到地平线下的存款和快要冲破天际的租金,对其他的文件也就没怎么细看,他翻出了那份劳动合同,果真如这通电话所说。
呵呵,在重生到另一个世界十天不到的时间里,他失业了。
【此时此刻】
黎可坐在地板上,把原本订好的合同拆开,一张一张叠成飞机丢出去,他现在心情的低落程度是十个特别都形容不了的。没有什么能够让他振奋起来了,除非楼上有人撒币,他捡币之后还不用还。
这时门铃声响起,不太可能是孙祺,因为她每次来接黎可时都会提前通知并且等在楼下,那会是谁呢?黎可站起身去开门,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门外站着个中年女人,打扮不俗,但嘴脸有些刻薄,她先黎可一步开口,“我是来收房租的。”
原来是房东啊。扶着门框,黎可顿时有些尴尬,几秒内都没说出话来。中年女人的脸色一变,“不会是没钱交房租吧?”
他还真没……
“抱歉,我不打算续租了。”黎可说。
中年女人哼了一声,“那你得明天之前搬出去。”说完她扭头就走。
关门后,黎可在储物室里找出一只行李箱。黎可要打包带走的东西不多,证件、电脑还有衣服,很快就收拾好了,但他没马上走,而是进厨房打开火,把这几天储备在冰箱里的食材全都拿出来,该解冻的解冻,该清洗的清洗。
基围虾清理干净在滚水中烫熟捞起,兔肉切条裹上芡粉后码入料酒中,辣椒花椒在锅里煎出香味……他忙活了一中午,做出了一桌子的菜,水煮肉片、尖椒兔、麻辣鱼、白灼虾、泡椒牛肉、炝炒白菜、红烧茄子、干煸四季豆还有酸萝卜老鸭汤。
黎可能有如此好的厨艺,完全归功于他大学室友对他音乐梦想的支持——室友们嫌弃黎可太折磨人纷纷劝他出去租房住这样能够让他在通向音乐殿堂的路上越走越远,于是黎可搬了出去,搬到一个有厨房有灶灶还能点燃的房子里,三年来这间厨房打磨出了他的手艺。
饱餐过一顿后,又捱到晚上,将剩余的菜都吃干净后,黎可才拉着箱子出门。
沿着滨江路慢慢地走,水面映着灯光,风一吹便碎了去,黎可觉得自己就像这光,虚虚地躺在水里、悬在夜色中,没有依靠。他忽然在想,如果跳到水里,一直下沉,他能不能沉回自己的那个世界去?
黎可朝着护栏边走去,就准备要探出身子时,一声鸣笛猛地将他拉回到现实。旁边的车道上堵得跟灌香肠似的,三条不见头尾的香肠并列在道上,有人想要换车道引得身后的车不满鸣笛。
回过神来后黎可后背开始冒冷汗,要是刚才就那么跳下去,真死了可就亏大发了,他感激地望了一眼刚才鸣笛的车,继续向前走去。
再往前是大剧院,圆屋形的建筑坐落在广场中央,悠扬的乐曲声站在广场的对面都能听到。也许是受了这音乐声的蛊惑,黎可拖着行李箱穿过马路,向剧院边上走去。
水珠在喷泉池里起落,灯光有规律地变换颜色,黎可半靠半坐在行李箱上,手不由自主地掏出卡祖笛来。剧院里演奏的明明是他不曾听过的曲子,但他却能跟着这节奏吹得分毫不差。
大概是这具身体原本会吧,黎可心想。
如雷的掌声之后再无乐器声响起,刚才的曲目似乎是终曲。黎可并不知道他刚好堵在了剧院演出者的专用出口处,仍自顾自地用卡祖笛吹着某首二次元知名曲目,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这人有些眼熟,但黎可完全想不起自己在哪见过,他起身让路,直到看见某个混血特征明显的人时,才恍然大悟。
这些人是borderline乐队,拍他的人是乐队的钢琴手。
“我早该想到的,能用这样的声音演绎乐曲的人也就只有黎可你了!”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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