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沆一愣,身居社会高层阶级多年,许久不被人骂的如此直接又粗暴,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等他想明白时眼前这位充满正义感的流氓已经冲到门口了。
"小张拦住他!"
几个男人七手八脚的把常安扭住,因本人极度不配合,只好把他双手反减按在墙上。
常安很暴躁,扭着脸脸红脖子粗的朝周沆吼道,"我□□祖宗的!你他妈怎么不把老子扭到局子里!封季柏出事了我跟你没完!"
这一嗓子吼的很有气力也很有气势,周沆都被他气乐了,挥挥手示意放他自由。
"常先生作为三少唯一的朋友,请你相信我也很担心他的安危,现在乱了自己阵脚有害无异,aion如果没有计划是不会轻易行动的,这点我很了解,咱们就先等等,一个小时后等他消息"
常安甩着自己被扭疼的胳膊肘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数秒,脸上怒气未散,吓人的很。
封季柏唯一的铁哥们发小周沆同志实在是太了解他了,所以丝毫不担心他会为了救外甥真的去自杀,这个可能性比等待到戈多还要荒诞,所以他根本不担心封季柏的生命安全,只担心封季柏怎么把这事儿漂亮的解决。
但是这位常先生……周沆不动声色的打量坐在客厅的常安。
和封季柏以往"签合同"的情人们相比 ,常安的皮相虽好,但是怎么看都不是能够轻易结情的fēng_liú人物,相反的这人绝对的耿直又较真,虽然看起来有点扑克脸,常年的社会阅历使他把面部神经只修炼到如何显恶,其他的情绪传达到表情就只剩下发懵了,看起来呆的很,就像几个小时前查王毅的藏身点时常安双眼跑神儿盯着地板发了一个多小时的呆,脸上风平浪静,甚至有点蠢,几度让周沆认为他是不是急疯了走火入魔。
回到正题,可是……这种外表跟心脏只有一根筋连着的可以说是对感情认真到单纯的类型不是封季柏的类型,这种类型也按理不会招惹封季柏,可是眼前就有一位……
周沆在心里深深的叹声气,姓封的你真不是个好东西,风月场里玩玩就算了,怎么还招惹个外强中干的良家美男,真不如出家做佛,少祸害几个人也算你积阴德!
常安自然察觉到周沆一会儿看着他皱眉深思,一会儿看着他摇头叹气,心里被他搅和的越来越急,冷冷一眼斜过去,周沆略有收敛。
一个小时后,常安坐上周沆的车开往国际大厦,看到一路上几条马路都在紧急施工,地面上出现好几个被大雨冲出的坑洼,都竖着禁止通行的路障,连交警都出动了。
周沆露了个脸就被放行了,一路碾着坑开过去,又埋怨下属死心眼儿,昨天下的是雨又特么不是陨石,路面被砸成马蜂窝太特么不科学了!
常安心说这人怎么跟吴英俊一样墨迹,耐着性子催速。
等到他们赶到国际大厦时,方圆几百米已经被便衣戒严了,常安若没在封家警卫身上看到与自己当年相似的兵味儿,也难以发觉这些等公交的上班族都是退伍兵。
国际大厦正面一楼外已被数量媒体车围的水泄不通,连里面的人影都看不清。
常安扒开几个便衣往前冲,呵,几个人正在准备气垫。
常安指着还没充气的气垫,"这就是他的计划?"
周沆也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不是闹吗!"
常安抬起头,今天早上天色依旧没放晴,天色有点暗,天上灰蒙蒙的不见一片云,国际大厦仰观之下犹如一道直插云层的墓碑……
鼻尖上忽然坠落一颗雨滴,冷的他一哆嗦,后脊背从骨头逢里冒出蹭蹭蹭的寒气,常安头疼脑虚的推开几个当屏障的便衣往旋转门跑过去,被藏在里面的人拦住。
周沆赶过去解围,扮成保安的人说,"三少吩咐不允许任何人上去"
话音没落常安就往他肚子上恨恨踹了一脚跑进电梯关上门,门关的一瞬双眼极其阴郁又深谙的看了周沆一眼。
周沆叫住还要追过去的几个人,看着紧闭的电梯门有点叹为观止,"……别管了,这俩人总不会玩殉情一起跳下来"
常安被电梯送到最高层,出电梯时看一眼时间,七点四十八。
通往楼顶的楼梯被踩的咚咚咚的响,常安喘着粗气推开铁门,入眼就是封季柏站在楼边的背影。
封季柏没有回头,微微低着头看着地面。
常安缓了缓,慢慢走到他身边,两百多米的高度意味着什么,大概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就是这种感觉了,并且没有丝毫保护,常安有点眼晕,定了定神看向封季柏,"你打算怎么办"
封季柏很镇定,在带着寒意的清晨中淡淡道,"跳下去"
常安盯着他的侧脸,蓦然冷笑一声指着地面说,"跳到那个气垫上?"
封季柏转头看着他,目光沉静的像封了冰,"嗯"
"……你他妈有脑子吗?就这么个破垫子你超过三十米跳下去都是死!你敢从两百多米跳到救生气垫?有毛病吗?"
封季柏的眉心聚了聚,再次舒展开时眼中蓝色瞳孔微微放大,嘴角也轻轻的像两旁牵引,如果常安懂得微表情心理学的话便会知道,封季柏非但没有被他骂的发怒,反而,有些心情愉悦,科学的验证。
封季柏脸上的浮动稍纵即逝,抬眼看了看对面国贸楼顶,"有不跳的办法吗"
常安攢着拳头,牙齿都在打颤,"那你也不能跳"
封季柏的目光平移到他脸上,脸上露出极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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