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捂着胳膊走出人群,正准备拐弯,不巧一只球直直的撞在他的胸膛上!
“嗷!”
安乐身子一弯,他感觉到胸口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一个小孩跑过来捡球,他看了看一脸痛苦的安乐,又跑了回去,还不忘嘟囔一句:“怪人——”
安乐:“……”现在的小孩怎么这么令人讨厌!
安乐扶着墙准备先找家客栈休息一日,毕竟他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他找了个偏僻的客栈,吃了点清淡的菜便匆匆上楼了。终于躺着床上的安乐心满意足的呼出一口气,他很快又坐起来,退了衣服发现伤口果然又裂了,绷带染了血,不过安乐先去没去抓药,只好先忍着,从定安县出来之后他就没好好休息过,他都快忘了床是什么感觉了。
虽然这床不算多舒服,胸口也还流着血,但安乐也还是睡得很香。
既来之则安之,安乐始终信奉着这句话。
在任何困境下也能笑出声,这本身就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心境。
……
定安县。
鬼医让刀鬼去县府看着,刀鬼道他听有人在问安乐的情况。
鬼医蹙眉道:“难道县令知道安乐跟去找他了?”
刀鬼把玩着鬼医的金针道:“也可能是安乐暴露了,你知道的,那家伙向来不适合做这种事情。”
舞姬写道:“既然派了人来查,就说明他还不清楚安乐的行踪,现在最好找人去假扮安乐混过去。”
刀鬼道:“找谁?”
舞姬对着他眨眨眼。
刀鬼道:“别看我。”
两人又把目光移到了正在喝茶的鬼医身上。
鬼医:“……”
刀鬼笑道:“身材很想。”
舞姬点头。
刀鬼又道:“装扮也很像,只要腰间再别一只酒葫芦,头发别那么中规中矩的束着。”
舞姬微微一笑。
鬼医:“……我能拒绝么?”
刀鬼道:“你想让一切都成灰么?都走到这一步了。”
鬼医:“……”
换上与安乐风格相似的青色衣衫,腰间别着安乐留下的那个破旧的酒葫芦,玉冠也摘了,看背影的确相似。
刀鬼蹙眉道:“你就不能表现的入世一点么?”
鬼医疑惑道:“如何表现的入世?”
刀鬼想了想道:“至少想安乐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舞姬:“……”
鬼医:“……”
鬼医在自己衣服上洒了点酒,他摇摇晃晃的走回县府,县府上的仆人见了他,鬼医立刻用袖子半遮半掩着脸。
仆人道:“你是谁?”
鬼医一甩袖子,踉跄了几步,“你又是谁?”
仆人嗅到了他满身的酒气,心里猜测他难道就是那个死皮赖脸的蹲在府中的安乐?
“……你耍酒疯?”
鬼医不理他,提着酒葫芦跌跌撞撞的往里跑。
仆人望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随后跑去跟那个来打听安乐的人禀报道:“安乐似乎回来了。”
那人挑眉,“看清楚了?”
仆人有些纠结,“不清楚,我没怎么见过他,不过看背影应该是,还满身酒气。”
那人道:“我去看看。”
鬼医在府中摸了半天,才摸到安乐的房间,如刀鬼所说,这个房间果然像个杂屋。
鬼医忽然听有人向他走来,他连忙躲进屋子,关了门。
未几,果然有人来叩门。
“安乐?”
鬼医一急,瞥见了桌上的墨,他故意发出杂乱的脚步声,碰翻了桌子,捡起墨砚往自己脸上抹了几下。
外头那人听里边碰撞声落地声不绝如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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