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安宁跳了上去,马如龙亲手给他整理好安全带,微笑道:“这让我想起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卓安宁笑道:“那天我和关磊跟一班疯子打架,多亏你救了我们。”
听到关磊的名字,马如龙收起了笑容:“我看到他进去了。”
卓安宁惊讶地问:“你一直在酒吧外面——监视?”
“我知道,这么做很幼稚,很无聊”马如龙自嘲地说,“我也搞不清自己是怎么回事,一旦关系到你我就变得无法控制自己。”
卓安宁惊奇地睁大眼睛:“你怎么了?突然转性说起这些酸话来了?要平时早骂人了。”
马如龙不理他,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说道:“几年前遇到你的那天,我正跟朋友们干无聊的事,我这个人,经常干无聊的事。”
“那你救我,也是因为闲极无聊?”卓安宁扁扁嘴。
“一开始可能有点吧,”马如龙笑道,“我拿着夜光望远镜,你拿着块砖头,就那么一下跳进镜头里,生龙活虎,青春逼人,我心想,不管怎样,一定要把这个男孩搞到手。”
卓安宁不悦地撅起嘴:“流氓!”
“哈哈,”马如龙一边笑一边发动了汽车,“没想到,这个男孩怎么也搞不到,自己却一头陷进去拔不出来了。”
马如龙的左手抓住卓安宁的右手:“我也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你很好,简单,爽快,讲义气,没心机,跟你在一起永远少不了笑声。就算当年你为了关磊被终身禁赛,那么大的事,你也从来没有当成世界末日,照样吃吃睡睡嘻嘻哈哈。”
“我知道我傻,”卓安宁叹道,“过日子嘛,总要想开些。”
“这几年在一起,我是彻底想稳定下来了,”马如龙道,“以前总是做一些惟恐天下不乱的无聊事,现在就学着做生意有担当。可是,关磊突然回来了,我很害怕,总怕你跑掉,毕竟,当年你喜欢的是他。”
“傻瓜,那点陈年旧事要记到什么时候?”卓安宁失笑。
“你那间酒吧,太老土了。”马如龙突然没头脑地来了一句。
“什么?”卓安宁讶道,“我觉得很好啊,生意一直也不错。”
马如龙掏出一张名片:“我认识一位很不错的设计师,你跟他联系,把酒吧重新装修一下。”
卓安宁脑子转了一个弯,笑了:“你怕关磊再去酒吧找我。”
马如龙做愤怒状:“还笑!我都烦死了,才几天,你们就在那里约会两次!”
说话间,已经到了卓安宁家门口,卓安宁红着脸说:“一起进去吧,今晚住我这里。”
往常总是心急火燎的马如龙却好像有心事,犹豫着推辞道:“安宁,最近有几笔生意要忙,今晚有应酬,等过几天我来找你。”
看着卓安宁走进房间,窗子里透射出灯光,马如龙心事重重地点上一支香烟,竭力思索一些事情。
好一会儿,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阿昌吗?我是马如龙。我要马上跟你见一面,关于关磊,不管用什么办法,我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到他离开成功队,最好是离开整个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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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足球是一项有魅力的运动,但从某种角度来看,它又是很暴力很过激的运动。
球场上总是伴随的冲突,冲突的双方有很多种可能,有两队球员打架,有裁判和教练隔空对骂,有球迷之间的大乱斗,甚至还有球迷冲破广告牌,当场追打输球队员的火爆场面。
球场上总有一些麻烦球员,而今年最麻烦的恐怕就是关磊了,他仿佛命犯太岁一般,联赛还没正式开始就惹来一串意外。
这场友谊比赛进行到了尾声,球员的体力都已经下降了,似乎注定了0比0的比分,球迷的喊声也渐渐小了下来。
这时,突然有一个全身赤 裸的男子冲进了赛场。全场观众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赛场的安保人员马上追了进去。
裸奔是体育赛场上最戏剧化的表演。西方有一个叫罗伯茨的家伙,因为经常上演裸奔秀而被媒体封为“裸奔大王”,不少厂商还会找他做广告。
今天,裸奔终于也出现在了东方的赛场上,一 丝不挂的男子背上涂着一个大大的1号,手持一支玫瑰花,一边朝球门前的关磊跑去,一边大声喊着:“关磊,我爱你!”
记者区沸腾起来,这个赛场花边可比0比0的比分劲爆多了,他们赶紧拿起手中的相机抓拍。
安保人员终于赶上了那个裸奔男子,把他压倒在地,拿一件大衣结结实实地裹住他。那个男子似乎意犹未尽,嘴里仍然大喊着关磊的名字,并把手中的玫瑰花奋力扔到了关磊脚下。
第二天的报纸上,这条新闻连同关磊目瞪口呆的照片占据了体育版的头条。同时有知情人士爆料,关磊确实有着与常人不同的“性趣”。连当年关磊在青少年联赛涉嫌参与赌球、假球的事情也被挖了出来。
很显然,黑暗中有一股势力,正在想尽办法要把关磊搞黑搞臭。
☆、经纪人
这一系列的新闻,卓安宁并没有注意到,因为酒吧正忙着重新装修。
这天,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突然来找他,卓安宁看着他的脸,好一会才想起来,这是关磊的新加坡籍经纪人,他们曾经有过两面之缘。在四年前的青少年联赛时,卓安宁就见过他。
“你好,”这个人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我是关磊的经纪人谢思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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