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不就是明里暗里的骂他们以多欺少吗?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天之骄子啊!哪一个不是家里的心尖尖的肉昂?
小年轻们经他这么一激,恼个不行,打就打!谁怕谁!
ktv的地方太小,根本经不起他们这般折腾,大家索性选择了ktv后面的空地,那可是干架的好地方!
赵君诚是西区的老大,干群、架,他会怂?可能吗?他一通电话下去,不到一会一百多号人直接叫出来了,各个拿着干架的家伙。
相较之下,这边谢沉就扶着姜霖这个小醉鬼,从容的拨打着电话。
赵君诚不满的叫嚣道:“垃圾,你想让我们等多久?”
谢沉轻笑道:“再等十分钟?你看如何?反正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十分钟!”
赵君诚虽愤愤不平,但是,再等十分钟又如何?这家伙又能掀起多大的水花?
果然,没一会,好几辆昂贵的轿车驶入了空地,赵君诚眉头微蹙,那辆车,他怎么觉得那么眼熟啊!
银色的迈巴赫停在空地上,司机打开车门先下来,随后拉开后车厢的车门。
蛇纹的拐杖杵在地上,出来的是白发苍苍的老爷子,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是,老人家精神得狠,脸色红润,中气十足。
旁边的人频频的侧目看向赵君诚。
赵君诚整个都傻眼,爷爷怎么会来?
谢沉之前救下赵老爷子后,两家热络了不少,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赵江舟有意要捧他的意思。
赵江舟对谢沉的观感很不错,无论是态度,还是学识,甚至连兴趣爱好都颇为投缘,老人家满喜欢小孩子,碍于,自己年纪大,和小辈们交流多多少少有一些代沟,孩子大了,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想法,陪他的时候,自然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对方不但不嫌自己的唠叨,还彬彬有礼,想令人反感都难,赵江舟便经常邀请他去家里做客。
赵江树正是赵江舟的堂兄,老人家嘛,经常凑在一起喝茶唠嗑,一下子来了新面孔,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好奇的。
谢沉礼仪得体,在各位大佬面前也十分谦虚。
老人家们多数都是退下来的,子女们忙着工作,陪着他们的时间也少,面对这些大佬的邀约,谢沉极少推脱。
老人家找他过去,多数都是喝喝茶啊,下下棋啊,谈一谈新买的鸟啊,老人家记忆不好,可能同一件事,他会重复说上好几遍,别说别人了,就连自家子女都会嫌烦。
然而,谢沉没有。
他的礼仪与尊重,博得大佬们的好感,就连谢爸出门喝茶的时候,都会被人一夸再夸,真的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下头的人,敢欺负谢沉的人极少,哪怕是有这种心思,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是你大,还是你家老子大!
赵江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
谢沉欠了欠身,认真道:“谢爷爷,不好意思,我和君诚有一点小误会,这件事是我没有处理好,君诚小,我应该再让着他一些,这种小事都要麻烦您出面,真的对不起。”
“傻孩子,你不用自责了,爷爷知道怎么回事,爷爷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赵江树瞪了一眼,不远处的赵君诚,中气十足道:“孽障,还不快滚过来,给我道歉!”
赵君诚虎躯一震,虽心有不干,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
赵老爷子在赵家的地位可是响当当的,他想要抡起棍子抽人,就连赵爸都拦不住的!
赵君诚张口就来,“爷爷,这事都是他挑起的,他才是……”
他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赵江树用拐杖一棍子就下来了,“我只是眼睛不好使,但是,这对招子没有瞎!”
想说这是谢沉挑起来的是吧?想说是谢沉欺负人是吧?当我没有看见你上百号拿棍拿刀的人是吧?到底谁欺负谁,当他老糊涂吗?
赵君诚杵在原地,不敢躲,赵家家法是不能躲的!敢躲?呵呵,再来十棍!看你还敢不敢躲!
赵君诚双目瞪圆,指着谢沉,吼道:“你耍炸!”
赵江树眯了眯眸,还能吼?看来打得还不够!继续!
谢沉在旁边“好心”的劝道:“谢爷爷别这样,君诚还小不懂事,说几句就好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我一个员工走错了房间,君诚他们想跟他玩、玩,人已经醉了,我想着把人送回家比较好,君诚他们估计玩得太开心,舍不得放人,才起了口角的摩擦,都是一些小事,您别介意。”不知道他有意还是无意,竟刻意的咬重了玩、玩二字。
他这一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
赵江树好歹是摸爬滚打上来的江湖了,他话隐含的意思,自然是听出来了。再加上证据就在眼前,赵君诚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啊!
“爷爷,你别听他胡说,明明就是他挑衅在先的!”
赵江树一棍啪叽的打了下去,恶狠狠道:“得了,别说了!赶紧给我上车去,别给我丢人现眼了!”
赵君诚:“……”
qaq爷爷,我说的是实话!比珍珠还真!
别笑,倒霉的可不止赵君诚,太、子、党里半数以上的人,都被请来了家长。
谢沉虽说颇少在小辈里露脸,但是,他在老一辈里混得如鱼得水,他这人又知道进退,做事得体。小辈们多数都听自家长辈安利过,但是,却不知道这人是谁。
家长们连问都没有问,直接把自己的小崽子带回家,家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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