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唯摇摇头,眼睛还是直勾勾看着那边:“你先走吧,我还想再看一会儿。”
“人家聊天有什么可看的。”于飞晨没好气道,半晌见谢小唯的确没有要走的意思,自己便先撤退了。
半个钟头后,绅士起身告别,维娜端着餐盘叉子走过。
“怎么,小唯你还没有走?”
谢小唯看了一眼吃的干干净净的盘子,却道:“我们今天的任务失败了,对么?”
维娜一愣,笑吟吟道:“你能意识到这一点,某种程度来讲,还是算成功了。”
谢小唯丧气的垂下头,维娜好笑的摸摸他的脑袋,两人一起回到后厨。
“除了第一口尝试味道,之后那位先生用餐都是分开的。先吃炸鱼丝,全部吃完后才碰无花果炸糕。如果不是个人的特殊癖好,那就是他下意识的选择——炸鱼丝与无花果炸糕,两种食物也许都达到了他期待的味道,但是却没有彼此调和搭配,不,甚至是味道上相互冲突了。”
“没错,这次的任务虽然由你们两个各自完成,但终究是一道菜,一道菜,就不能各自张扬。不过除了这一点,你们完成的都很好,今后好好努力吧。”
一连几天,维娜都布置给他们类似的奇怪任务。仿做一道菜,学酿一道酒,其余时间就在后厨打打杂。工作充实辛苦,谢小唯也乐在其中,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家。
天气渐渐入冬,一到夜晚越来越冷。
又是一个周末的晚上,谢小唯从酒店出来,习惯性的逛到隔街的酒吧——曾经肖诚送他的小餐馆、如今被人买下改装而成的牛郎酒吧。
如今的谢小唯孑然一身,再次回到曾经的故乡,能抓住的牵绊少之又少。这家店,是他与肖诚曾经感情的见证,也是他这一生梦想的□□。
“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赎回来的,我保证。”
来的次数多了,酒吧的酒保和门卫都认识他,远远的还能打声招呼。
“小唯今天来得晚啊,进来喝一杯?”
“谢谢,我看一会儿就走。”
天气冷,酒吧早早就开了暖气,雾气氤氲在一尘不染的玻璃窗上,模糊出一片橘色的光影。站的直到身子冷了,谢小唯才打算回家,一抬头,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而降,夹杂着影影绰绰的雪花,很快打湿了外衣。
这种季节湿透了可不得了,谢小唯扣上衣帽,赶紧往家跑。
冰冷的冬雨送来刺骨的寒意,从衣领和袖口钻入身体,冻得谢小唯嘴唇直哆嗦。临近家属区的两条路今天不知怎么了,路灯坏了一半,谢小唯只能放下速度,注意着脚下的路子。
最后一个路灯下,不知何时出现一个打伞的老人。
谢小唯没大注意,匆匆跑过,谁知老人却出声喊住他:“小伙子,等一下。”
谢小唯奇怪的扭过头,只见老人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掏出一把崭新的折叠伞,递给他:“这是我今天的最后一把伞了,没卖出去,送你吧。”
这情况实在出人意料,下雨的回家路上,刚好遇到一个好心的老人,要送给你一把伞。
老人的伞面缓缓抬开,露出伞下的面容,谢小唯下意识张开嘴,无比惊讶:“是、是您?”
原来这雨中送伞的老人不是别人,正是跟他有一面之缘、曾在索斯特酒店吃过他早餐的老人。“大冷天的,您怎么会在这儿,还在……卖伞?”
老人古怪的笑了一下,“怎么,住五星级酒店的客人不能出来摆摊卖伞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天冷雨大,我也不在这儿多说了,拿着吧,你我都好回家。”不由分说的,老人把伞塞到谢小唯怀里,谢小唯感激的撑起伞,“那……那我给您伞钱。”
老人无所谓的摆摆手,微笑着转身离开:“不用的,以后我们肯定还会再见面,到时候你还用美食招待我吧。”
谢小唯目送老人离开街道,打好伞,一口气冲回了家。
老人走过两排路灯,停在一张长椅边,冲着路边的阴影淡淡一笑:“他已经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黑暗里传出薄薄的踏水声,走出一身冷雨的肖诚。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忘记申榜了orz
☆、去而复返
老人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叠红色的钞票:“钱就不用了,送把伞不过举手之劳,要不了这么多钱。”
肖诚摇摇头,视线散向远方:“这是您应得的,如果刚才是我出面,他一定不会收下那把伞。”
老人并不说什么,只是把伞微微抬高,分一半到肖诚头顶。“你为了给他送一把伞,在这里苦等几个钟头,能做到这一步的不是亲人就是朋友,既然是亲近的人,怎么还有避而不见的道理。”
肖诚的嘴角生硬的弯了弯,逸散出苦涩的细纹。
两人谁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冷雨纷纷,就着昏暗的路灯聊起天。这些天肖诚并不好过,家里的压力与外界的烦恼一刻也不给他清闲,还有最重要的,一个想见又不敢见的人,谢小唯。
这些日子,肖诚把谢小唯的近况调查的一清二楚,知道他回国后在这个普通的小区租住,知道他目前在索斯特酒店学习,知道他每一天都会在这个时间点回家,于是悄悄的躲在暗处观察。
只是这样远远的看着,却不能靠近,这一段距离,是他自己亲手划下的鸿沟。
“对了,你尝过这个孩子的手艺吗?”
肖诚知道老人说的是谢小唯,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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