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拿着手机敲敲门,犹豫了一下道:“少爷,您的电话。”
“不接。”
“可是是老夫人……”
“无论谁的都不接。”
“……是。”
肖诚闭了闭眼,稍稍倚靠到椅子背上,很快又在下一秒惊醒,重新握住谢小唯单薄的手心。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微微摩挲,传递出彼此细腻的温暖。
肖诚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端详眼前沉睡的人,厚重的情感浓郁难发,最终只是将谢小唯的手捧起,轻轻印下一个潮湿的吻。
天快亮的时候,陶言得到消息匆匆赶来。
一见到床前的肖诚,陶言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甚至忘记了自己原本对肖诚的惧怕。
“小唯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呼吸过度,你、你这家伙对他做了什么!”
肖诚沉默的站起身,想拉陶言出去,陶言却没明白肖诚的意思,反而更大声道:“你到底把谢小唯当成什么人,想玩就玩,不玩就甩?你既然决定了要跟陆嫣结婚,又为什么还缠着小唯不放,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有。”肖诚终于冷冷回道。
“没有什么?没有打算纠缠小唯?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可不是这样的啊肖少爷!”
肖诚单手捏住陶言的肩膀,将他往外推。“我现在不想解释这个问题,这里也不是争论的地方,先出去。”
陶言差点没喷出一口脏话,“肖诚,你才是最没有资格呆在这里的那个人!”
正说着,病床上传来一声微弱的□□,肖诚猛地一颤,回身两步跨到床边,陶言也赶紧跑过来。他们这边吵吵闹闹,终于还是把病床上熟睡的人弄醒了。
谢小唯的睫毛眨了眨,虚弱的睁开眼,肖诚和陶言一人一半占据着他整个视线。缓了好一会儿,谢小唯才瞧清楚眼前的两个人,无声的张张嘴,顿了顿,最后沙哑的喊出陶言的名字。
陶言一下子笑开脸,心疼又焦急,嘴上却责怪道:“知道你过度呼吸住院差点没把我吓死,我问过医生,医生说你现在营养不良还贫血,你在国外的时候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身体吗?”
肖诚闻言一僵,手指握了握,强忍着没有出口追问。
谢小唯勉强牵了牵嘴角,想说两句打趣叫陶言别担心,可到了嘴边,只剩下一句模糊的“对不起”。陶言气的没脾气,把肚子里那一套医学知识拿出来,反反复复的给谢小唯讲,谢小唯则安静的听。两人你来我去,一时间居然完全忘记了近在咫尺的肖诚的存在。
肖诚反常的不恼,非但不恼,还沉默的注视着谢小唯的每一个微末的神情,如视珍宝。
就算谢小唯再想无视,也被这灼灼目光弄得浑身不自在,干脆翻过身,拿后脑勺对向肖诚。陶言咳嗽了一下,欲言又止,肖诚自然明白,后退了一步,又一步,就这样倒退着走到房门口。可是目光,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床上的人半分。
谢小唯的肩膀微微耸动,陶言拍拍他,低声说着什么,肖诚最后看一眼谢小唯的背影,离开了。
外头,司机和保镖早就等的望眼欲穿,好不容易等到肖诚出来,赶紧迎上去。
“少爷,半个小时前陆家那边也来了两通电话,都是问您现在人在哪里。”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少爷临时有要事,正在与人商谈会面。”
肖诚点点头,拿过被自己遗弃许久的手机,最后吩咐:“一天时间,把谢小唯现在的所有情况给我调查清楚。”
肖诚这么一走,陶言心里也不是滋味,想了想,拉来凳子坐到谢小唯面前。
“说说吧小唯,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我在晚宴上没见到你,还以为你压根就没有来,怎么搞的最后你又跟肖诚那家伙碰到一起。”
谢小唯的手背搭上眼睛,“班长,我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遇到那家伙恨不得绕着走,当然不可能主动跟他搅缠不清。”
“昨晚的订婚宴我去了,但我没有找他,只是处理了一点私事就走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又撞见了他,然后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陶言同情的叹口气,帮谢小唯把手拿下。“那我给你讲讲吧,昨天晚上肖宅发生的事,其实严格来讲跟我还有点关系。你……你还记得傅久鸣吗?傅家的傅久鸣少爷。”
原来昨天傅久鸣带着他参加肖诚的订婚宴,闹出好大一通矛盾,而那场矛盾的症结不是别人,正是眼前的谢小唯。学生时代,傅久鸣曾与谢小唯交好——为了这,肖诚耿耿于怀许多年,陶言也惴惴不安了好多年,可结果呢?作为当事人的傅久鸣大少爷,居然完全把这茬事抛到了脑后,甚至忘记了有过谢小唯这一号人。
后来几人把话说开,肖诚依旧恼怒不已,认为傅久鸣玩弄了谢小唯的感情。陶言依稀感觉,这里一定还有其他误会,可是傅久鸣沉默不语,不等他再追问什么,肖诚就气愤的夺门而出。
原来肖诚中途离开,是去寻找谢小唯了。
提到傅久鸣,谢小唯勉强有了精神。“傅少爷,我当然记得,他是我在学校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当年肖诚就跟傅少爷过不去,现在还是么?”
陶言哭笑不得,只好点着他的额头道:“现在还是啊,他俩整一个活冤家。”
环视一圈空荡荡的病房,陶言取出床头的诊断病例。“我问过医生,你这身体虽然没有大碍,但是少不了得养几天,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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