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神情严肃:“这柄灵犀剑虽不是上古神物,却出自神晦堂昆吾老人之手。神晦堂在六界向以铸炼神兵利器闻名,昆吾老人更是几百年前最负盛名的铸剑大师,经他手铸造的宝剑,便是八大门派的掌门也趋之若鹜。这灵犀剑更是名列七绝谱上,是有名的神剑。剑名灵犀,便是因为此剑能与主人心意相通,随形变化万千神异。当年他……尊上想必是念着你年纪尚小,怕你驾驭不了灵剑,所以专门为你选了此剑让你防身,更助你修炼。这一片拳拳心意,你当好生体察,更要珍惜才是,知道吗?”
花千骨教训徒弟,幽若开始时还有几分嬉皮笑脸,后来越听越认真,肃手低头道:“是,弟子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说完双手接过长剑,珍而重之地收了起来。
花千骨见她受教,也满意地点头。幽若觑着师父神色已经缓和,仗着胆子道:“师父,弟子以前实在不知道灵犀剑的珍贵之处,方才又太高兴了,才会这样的,并非有意不敬尊上,您可千万别生徒儿的气啊。”
幽若虽然性格开朗,可毕竟也是女儿家,自然知道在女子心里,是将心上人看得比自己要重得多的。而尊上不仅是师父最敬重的恩师,也是师父最心爱的男子,自己若得罪了师父,师父多半不会跟自己计较,可如今自己却是冒犯了尊上,只怕师父就要恼了自己。一念及此,幽若越发可怜巴巴地望着花千骨。
花千骨虽不明幽若的小心思,却并无十分怪罪之意,刚要开口,突然一念如电闪过脑海。她脱口道:“你不知道?你说你不知道灵犀剑的珍贵之处?”
“是啊。”幽若怯怯道,“弟子若是知道,怎么也不会……”
“难道你没看过七绝谱?那剑谱篇中明明有许多名剑、剑派还有用剑高手等的记载。还是……还是说你竟将剑谱篇给忘了?”花千骨急问道,可这话却连她自己也不信。
她此时终于想到:难怪我方才觉得什么地方怪异,幽若说要跟我学调香,学音律,可这些在七绝谱中都有详细记载,当年我便是看了七绝谱自己钻研的!她心中战战,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幽若兀自奇怪:“七绝谱是本门镇派之宝,我哪里能轻易见到?哦——”她忽然记起,忙道,“尊上曾令弟子每日去为师父打扫房间,但一切都要保持原样。师父您穿过的衣服、戴过的簪钗,还有您看过的书,尊上都不许我动呢!莫非,这七绝谱是在您的房间里?”
她佩服地道:“谁说您是运气好才能做尊上的弟子,师父,您当年一定是修炼特别刻苦,尊上对您特别满意,才传您七绝谱传。您放心,弟子也会拼命修炼的,早晚像师父当年一样,让尊上也传我七绝谱,不给师父您丢脸!”
幽若在那里雄赳赳气昂昂地立着雄心壮志,花千骨却脑子里一片混乱,无意识地问:“那,那么你的仙术又是谁教的?”
“当然是尊上啦!”花千骨正觉略微吃惊,与自己所想有出入,幽若又道:“尊上给了我内功心法让我研习,儒尊有时会给我讲解疑难,还有舞青萝和火夕两位师叔,教了我很多东西。”
她忽然神秘道:“不过,尊上给澄……秋练讲解道法的时候,我也会在一边旁听,虽然大道渊深精奥,但我听得多了,也能够领悟一点皮毛,就这一点,已对我大大有益。这也就是在长留,在绝情殿,别处可没有这般好处!就是次数太少了,尊上两三个月才回一次绝情殿,每次多则停留十几天,少则当天就走了,总归待不长久……”
“他,他……”花千骨声音颤抖,以前她通过绛珠能看到整个长留,却怕看见白子画痛苦,就有意避开了绝情殿。幽若说了几次尊上经常不在绝情殿的话,她都没在意,如今灵光突现,却全都记了起来:“他不在绝情殿,不在长留主持大局,又去哪儿了?”
“当然是去长留海底陪……”
“幽若!”
幽若话没说完,白子画已沉声叫住她,从隐身处缓缓走了出来。
幽若刚被师父训过,忙乖巧地单膝下拜,朗声道:“弟子参见尊上。”全然没注意到花千骨脸上苍白如雪,身子在颤抖。
花千骨立在幽若身后,望着白子画丰神俊朗,朝自己走过来,心里五味杂陈,只想狠狠痛哭一场。
白子画见她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幽黑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里面似有万语千言。
白子画一现身,气氛顿时不一样了,幽若前后看看,细声道:“尊上,师父,弟子先告退了。”言罢也不待他二人说话,迅速屏息静气地退走了。
白子画走到花千骨面前,低头看她。
花千骨却倒退几步,脚步凌乱地向自己房间快步而去。
“小骨——”白子画一惊,赶紧跟上她。
花千骨一气儿走回自己的屋子,刚要闭门,白子画已然跟了进来。
“小骨,”他叫道。他停下缓了口气,又道,“小骨,你有什么不痛快,只管对师父说,不要憋在心里。若是师父做错了什么,你说出来,我一定能改的。”
花千骨径自走到书案边,定睛一看,果然如幽若所说,案上光洁如镜,丝毫灰尘都无,那笔筒、砚台、笔架,书籍都在原位,依旧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花千骨伸手翻了翻那摞书册,果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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