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告诉他,那样他太可怜了。喜欢男人的他一定喜欢那个叫韩耀晖的男人。如果你告诉他韩耀晖已经死了,搞不好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现在已经够疯狂的了!为了没有未来的事情而等待,将来知道真相,不是更受伤?长痛不如短痛!”
“不行!再说了,那个叫韩耀晖的人所写的信上说,希望捡到此信的人能代替他照顾林希,每年还要寄生日礼物给他,不就是代表,要让林希认为他还活着?”
“可他的明信片上也写了‘不要等我’这种话,还不就是要说明白?”
“不要吵了!”丹尼斯被自己心中生出来的两种意识吵的有些受不了,不禁大喊了一声,差点把林希吵醒。
为了避免自己情绪再次失控,真的把林希吵醒,丹尼斯决定到房门口抽根烟。
“韩耀晖,你也是上帝派下来整我的。”丹尼斯蹲在门口,自嘲的笑了笑。
说还是不说,最终还是要他自己拿主意。他只办了一周的签证,两天内他几乎一直跟着林希,甚至都跟人家上过床,却一直不把此行的根本任务完成,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韩耀晖的遗信和明信片内容有出入,大概他本人也经历着跟自己一样的挣扎,到底要不要告诉他最在乎的人实话。韩耀晖没想出来最终结果,就去世了。把这个两难的问题丢给了他。
“告诉他吧,哎……”丹尼斯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做了个决定。
每年一个生日礼物,终究有揭开谜底的那一刻,而那时候每年送给对方的温情最终都会变成伤害。
不过,丹尼斯决定告诉林希实情前,他决定要让林希能够有坦然面对悲伤的坚强。
因此,必须给他带去更丰富的生活。丹尼斯决定自己去冒一个险,亲自深入林希的生活。
对一个只认识两天的人值得这么做么?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他碰巧捡到了信,那么这一切都是他命中注定的,从捡到信的那一刻,从他开始好奇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走进了林希的生活,现在收手不是很不负责任?
“谁叫你是上帝派给我的劫难呢?”
毫无睡意的丹尼斯盯着天花板几乎将全球的羊都数了一遍,一边担心着半夜会不会再遇袭击,一边期待着那香艳的袭击,最后终于在即将破晓的时候睡着了。
当丹尼斯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臂弯里的人早已无踪影。
他起身四下看了看,确信林希已经离开,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还完整的穿着。丹尼斯这时不禁长出口气,然后又自嘲笑笑。到底是失望多一些,还是庆幸多一些,他也不知道了。
桌上留着一张字条和几张红票子,秀劲挺拔的写着几个汉字,大概林希写完觉得丹尼斯可能看不懂,又写了一句英文。“非常感谢!昨晚我睡的很香。”
这几个字就好像一缕甘泉,缓缓流进丹尼斯的心湖。怎么办?他有点喜欢上这个劫难了。
☆、cer8:
(房客)
打定主意的丹尼斯抽空将旅行签证改成了工作签,虽然不知道他的计划能不能成功,但总是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来进行。
改好签证,他又来到了林希家的门外,这一次他是要租房子的房客。
出来开门的林希穿着随便的居家服和夹趾凉拖,胡子拉碴,头发蓬乱的邋遢外貌跟之前的样子实在相差甚远。
看到丹尼斯,林希愣了一下然后马上眉头紧锁,显然他是误会了什么。
“林先生?是你?太好了!”丹尼斯有备而来,故作兴奋的大叫。
“你跟踪我?”
林希也是出社会这么多年的,防人之心还是有的,今天预约看房的租客居然是昨天的牛郎,任谁也不相信这是巧合。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林先生,你误会了。我是留学生,这是我的学生证。”丹尼斯拿出事先做好的假证给林希。
“留学生去mài_chūn?”
“我有隐情,我家里并不富裕,到中国留学都是我自己赚的钱,然后到那个中介公司打工也是受骗上当造成的,还好第一个客人是林先生你,我现在已经辞职了,在别的地方找了份工作,不再mài_chūn了。”
林希眯起眼睛,审视着丹尼斯,捕捉着对方话里的漏洞。不过,他的职业是写书,不是侦探,自然什么也没发现,再加上昨晚丹尼斯的青涩表现和现在的绝佳演技,林希最终相信了他的说辞。
“叫我凯文,进来吧。”尽管林希这么要求,但他并没想到,他的单名“希”字能那么根深蒂固的成为丹尼斯对他的称呼。
称呼的改变,证明心态的改变,丹尼斯在心中舒了口气,看来第一关他是过了。
林希把房子的情况一边走一边跟丹尼斯介绍了一下。老宅有庭院有好几间客房,青青的苔藓在古宅的石砖基座上爬满斑驳印记,庭院很杂乱,一看就无人打理。
正厅都是尘土,虽然很大却好像鬼屋,明显很长时间没人进来收拾过。走廊上的电灯有的有灯罩,有的没灯罩,显然没人管理。
他们两个坐下详谈的地方是厨房旁边的饭厅,那里虽然光线有点暗,却明显是今天整理过的。
丹尼斯脸上虽然没表现什么情绪,心里却对林希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果然是个活的很随便的人。
两人坐定后,林希显得有点紧张。想给丹尼斯倒杯茶,发现壶里没有热水,烧水又费事,撇了撇嘴,最后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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