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急的,好似果坦浮抢了你媳妇儿似的,先喝药。”大胡子坐到床边上,端起汤药递给封淡淼,劝道,“我知道你操心什么,其实果坦浮跟公主之间并没什么。”
“没有什么?”封淡淼定了定,克制自己平缓了语气,端起汤药一饮而尽,躲过大胡子怀疑的眼神,十分有意却作无意的问道,“他和公主是怎么样认识的?”
“他跟公主是那么回事…”
听大胡子娓娓道出,封淡淼血气才慢慢恢复过来,此刻他不得不说是窃喜的,觉得自己真是急坏了智商。不知怎的,关于有鱼的问题总是让他失去理性和自信。他将信将疑地问:“他和公主间就只这么简单?”
大胡子傍了封淡淼肩膀肯定道:“你放心吧,果坦浮没你想得那么花心。”
封淡淼自嘲又庆幸地轻笑了一下,“那他现在在哪?”
“今天是念莎的祭日,他同穆朗在公主陵墓那里。你先去面见大王,别失了礼数。”
封淡淼精神起来:“行,马上走。”
——
不知不觉过去两年,连绵的山岭开遍粉紫色的芙姝,像一段柔软的粉紫色彩绸。微风吹过,卷起一层层甜甜的清香,有鱼终于体会到穆朗所描述的“恋人”香味,原来如此醉人。
漫山的芙姝把陵墓装饰成一座天然的巨大花园,一对对憧憬着美好爱情的恋人时来这里散心,脸上染有幸福的颜色。
单身鱼走到哪都注定被虐,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如果能为这片风景赋上一首优美的曲子就再好不过了,有鱼兴起,掏出两把萧,一把递给绕着自己转悠、唱着童谣的握蛋。
“来,姑父教你吹奏中原的乐器——萧。”
握蛋愣愣地点点头,他习惯了有鱼的不靠谱,索性把自己当成是群用演员,配合的静静杵在一旁看有鱼“装/逼”。
有鱼把萧横在嘴前,一吸一呼,萧却没有发出任何响声,来来回回几次也一样。
教学现场忽然有些尴尬,有鱼脸色不大好。“那些商人可狡猾,居然卖假货给我。”
握蛋撅起小嘴,眯着小眼睛看有鱼,声音很甜话却锋利,“果坦浮,其实你根本不懂音乐对不对?”
哎呀呀,你这小子不懂尊老爱幼…
有鱼捏了他胖嘟嘟的小脸蛋,自诩道:“小笨蛋,你年少无知不懂你姑父的优越,你姑父我驰骋江湖,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要不是这萧坏了,你定大饱耳福了。想当年在中原,我演奏时不知催下多少姑娘眼泪!”
有鱼说谎眼睛不眨,瞄一眼握蛋,不屑地抬起头、扬起傲慢的嘴角,款款整理衣领,高傲得像真的会一样。
握蛋的脸皱成一颗干枣,手指头扣着鼻孔,歪着脑袋,一脸“怎么我信不起来”的表情。
手中的萧忽然被人拿走,有鱼冷哼了一口气,自以为是道:“穆朗你别逞能,我都吹不响的,何况是你。”
然而萧声悠扬响起,婉转美妙的乐声传播开来,花丛中的情侣纷纷扭头探了过来,欣赏地看着有鱼身后的人,握蛋脸上浮出崇拜的神情,裂开嘴笑了。
这他妈是谁在打脸。有鱼隐忍地握紧了拳,回头看,是封淡淼站在身后。见他醒了有鱼并没有什么惊喜,他体格强迫,小小的头痛难不到他。
有鱼的愤懑刚涌上喉头就被打回心底,蓦地想笑,封淡淼身穿北僚的服饰,虽然风姿依旧,但看着还是别扭,他最适合的还是戎装。
有鱼一直欣赏封淡淼的“略懂”,似乎样样都懂一些,却不精湛,这样刚刚好,不咸不淡,什么都精通的人是疯子。有鱼顿了一秒,忙抽自己一耳光,差点中他的“圈套”。
一曲作罢,情侣们拍掌称赞,握蛋高兴得手舞足蹈,跑去抱住封淡淼的腰,“大师傅教我教我!”
一山不容二虎果然不是说假,北僚一旦来一个更优秀的中原人,有鱼极度容易被pass掉。论容貌不及他,论身段不及他,论雄才武略更不如他,他留不得,初来乍到就对有鱼这驸马构成严重威胁。
有鱼起身从封淡淼手里夺回自己的萧:“我的东西让你碰了吗。”
“大师傅用我的,用我的。”握蛋举着自己的萧呈给封淡淼,声音甜得像吃了蜜饯。有鱼看得出握蛋是崇拜极了他。
封淡淼淡淡的笑了,闻着芙姝的香,看着日思夜寐的人,心里像灌了暖汤,心花怒放。总算是安定下来了,在没有硝烟的土地上,有他就够了,日子正刚刚开始。
封淡淼没回应有鱼,蹲下身教握蛋拿萧。握蛋:“咦,大师傅,你教的跟果坦浮教的不一样,果坦浮刚才是横着拿的。”
封淡淼声音柔得像芙姝:“果坦浮以为自己在吹笛。”
尽管封淡淼声音再好听,有鱼脸色还是极度难堪下来。
“果坦浮说萧是坏的。”
“真正的乐师不在于手拿一把好乐器,而在于吹凑好一把坏乐器。”
“果坦浮说他吹奏时能让姑娘们落泪。”
封淡淼捏了下握蛋的鼻翼:“因为他不懂。”
没了,优越感彻底没了。有鱼忍无可忍地调头走开,失落愤懑,他恨封淡淼喧宾夺主,但这会子,他都懒得凶他。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面对封淡淼这样的人,最高明的反击就是避而不见,若是执意跟他争个高低才是最大的作死。一派涂地没什么,迷陷他的柔情才是步入歧途,自己好不容易才淡看他,现在他越是靠近越是挑战意志的时候。不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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