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笙看着韶陌寒发红的脸,疑惑道:“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韶陌寒淡定道:“没有,我很好,你下去吧。”
竹笙还是有些疑惑,看韶陌寒似乎真是没什么事,这才离开。
韶陌寒缓了缓,先是到脸盆前好好的洗了几把脸,像是要把今日罗绅抚摸他脸的触感全部洗掉,然后才开始更衣,进到浴桶里。
氤氲的热气让韶陌寒的神思也有些恍惚,他想了许多,先是想到今天的种种遭遇,幸得桓沐风及时赶到出手相助,又想到了以前与桓沐风相处的种种,许许多多的记忆纷至沓来,而韶陌寒发现,与桓沐风认识以来,他们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他都记得很清楚。
现在让他回忆很久以前的事,恐怕他也记不清楚太多,然而这一年多的时间,他的记忆里几乎全是桓沐风,也似乎就是在这段时间里,他的生活开始丰富多彩起来。
韶陌寒把桓沐风当成朋友,知音,也是唯一一个他与之交情颇深的人。他以为他们之间就是深厚的友谊,他也愿意一直这样下去,纵使他习惯了一个人的世界,但是有这么一个人走进了自己的内心,感觉也并不坏。
但是……桓沐风的这一吻,似乎打破了什么,也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韶陌寒把身子往下缩,头整个进入了水里,这样做似乎能让思绪不那么纷乱,似乎可以让他暂时忘记一切。然而,他终究还是要探出水面,暂时消失的思绪又全部都回到了他脑袋里。
韶陌寒对感情一向没什么概念。在韶陌寒的世界里,一直以来只有亲情,友情都少得可怜。他天性就淡漠,即便是亲情,他也不是很懂,只不过从小到大他都和家人在一起,这种情感是与生俱来的,无需他多加体会。他朋友不多,知交更少,友情几乎可以说无从谈起,平时不过是交流交流音律,再无其他。
对于桓沐风,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韶陌寒以为这就是友情,然而桓沐风的举动却让他迷惑了。
“想不通……”
……
相比于韶陌寒的不知所措,桓沐风倒是淡定很多。他吻韶陌寒的额头是下意识的,只不过反应过来以后也没觉得不自然,实际上他早就想这么做了,甚至想做的更多。
回到王府后,桓沐风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仍然无法完全平息怒火。他以前就知道韶陌寒的骨子里还是倔强的,纵然他看上去有些文弱,可文人也有文人的尊严和傲骨。若真的遭受这等侮辱……桓沐风不敢想象。
“幸好……”桓沐风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幸好最不幸的事没有发生,幸好他及时赶到。
桓沐风转念一想,“不,如果一开始没有这件事的发生,陌寒也就没有遭受危险的可能……罪魁祸首……”
桓沐风的眼中染上了戾气,纵然他平日里平易近人,也不代表他脾气很好不会用手段。很多人都有不能被触碰的底线,桓沐风也有。这件事,他不会善罢甘休。
“阿力,明天一早去一趟南宫府,给南宫贤带个口信,就说林恒约他在香茗楼一叙。”
阿力挠了挠头,不解道:“王爷找南宫贤做什么?难道不用王爷的身份吗?”
桓沐风瞥了阿力一眼,“叫你去你就去。”
阿力看到桓沐风眼中的戾气不敢再多问,“是,王爷。”
☆、暂别
转天,桓沐风早早的就在香茗楼等候南宫贤,而南宫贤接到消息便立刻来到了香茗楼。
“林兄!”南宫贤进门看了看,便找到了桓沐风,“林兄约我来此可是有事相商?”
桓沐风为南宫贤倒了一杯茶,道:“确实有事想请南宫兄帮忙,不过我要先告诉南宫兄一件事,也请南宫兄不要介意我之前的隐瞒。”
“哦?是何事?”
“我并不叫林恒。”桓沐风拿出玉佩放在桌上。
南宫贤看到了桓字玉佩,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位身份尊贵,“林字和恒字各拆一边,便是……”
南宫贤没有继续说下去,桓沐风也用眼神示意他所想不错。
南宫贤立刻恭敬起来,低声道:“请王爷恕草民先前的无礼。”
桓沐风收起玉佩,摆了摆手,“是我隐瞒在先,你并无过错。今后在外你仍可以以林恒称呼我,不必拘束。”
“这……好吧。”南宫贤本也是旷达之人,便没有多说什么。
“今日请南宫兄来,就是想问问南宫兄可与罗记的掌柜罗绅可有交情?”
南宫贤思索了片刻,道:“生意上是有些往来,私底下没什么接触。传言罗掌柜的品行不大好,而且有时我们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所以我与他没有私交。”
“如此……既然是竞争对手,又没什么交情,那就好办得多。”
“林兄想要我做什么?”
桓沐风用茶杯轻磕桌面,片刻后才道:“我想要南宫兄在生意上打击罗记。南宫家的钱庄遍布整个玄朝,想必不会太难。最好,能够搞垮罗记,最好,能让罗绅倾家荡产。”
南宫贤听到桓沐风带着冷意的语气,有些讶异,“林兄为何要搞垮罗绅?”
桓沐风略带歉意的看着南宫贤,“个人恩怨,不大方便讲。”
南宫贤也没有追问,“若只是施加压力,倒还好说。但是搞垮罗记,着实不容易,罗记家大业大,在全国各地都有经营,这块骨头非常不好啃……而且,罗绅的表姐是齐亮齐大将军的夫人,所以罗绅的胆子很大,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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