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往常的玩笑总能引得一阵共鸣地笑。
“老大?”刘河愣怔半天,从那些吆喝的对话里无以分辨,只得机械地问:“你们在叫我?”
三刀的嘴角有道疤痕,向上弯曲,即使严肃起来也像小丑一样的笑,显然他没笑,而是用粗鄙的手摸了摸刘河的脑门:“莫发烧啊?”
老大的样子确实不是三刀往常认识的那样,他居然没骂他们‘嬲(nia)你妈妈别’,没一脚踢开猴子喜欢抖的腿,三刀对身边的人忙说:“猴子,你把那个老家伙叫来。”
瘦骨男人一偏一摇地跑去诊台,把桌子下颤颤巍巍的老医生给抓了出来,周围几个小弟都奇怪的你看我看你。
拍了刘河的肩膀,三刀对老医生吼道:“死老头,你给我们老大用了什么药?为什么神志不清了?你不给我治好了,你休想活到天黑。”
老医生双脚打颤,额头上还有刚刚被打的淤青,他慌张又害怕地跪在刘河面前,给他检查。
刘河从没被这样的老人家跪过,他哪里受得起,忙扶起老医生:“你别跪,我看了头晕,就这样检查吧。”
“谢……谢谢”老医生眼眸闪过一丝感激的同时,身边的一众人简直像看了世界奇观似的,到抽一口凉气。
“三刀,老大不会脑子崩了吧?”猴子用骨节深透的手扶在三刀耳边讲。
三刀神色奇怪:“碰哒鬼咧…喝个酒喝出脑震荡,太稀奇咯!”
黄牛也凑近担心道:“我说……我们水龙帮是不是要换老大咯?”
三刀一脚踩扁了他的鞋尖:“你给老子说话小心点,只要他是活的,水龙帮就威震四方,湖南四十六帮,有哪一个不买老大的账,你他妈说换就能换了?【红叶】的选帮赛你去打?”
黄牛抱脚疼得咬牙切齿,也不忘对三刀他们服从地点头。
“大……大哥,你没什么大的事,我是个中医,只能看个大概,如果不满意,还请你去市医院做个ct,钱……钱的话我可以出。”老医生哆哆嗦嗦,生怕又出什么差错,他长期被这群市流帮派骚扰,看病不给钱,反而要交保护费,报警也没用他们坐几天牢出来只会变本加厉。
“怎么还要你给钱?”刘河很奇怪这种颠倒的逻辑,看了看面前凶神恶煞的一帮人,满屋的狼藉,也明白了个大概。
他又活了?还是生在地狱或者另外的什么世界,可是现在的一幕幕又实在太真实。
“这是什么地方?”刘河朝面前的人问。
三刀的脸色刷的白了,低头粗旷地叹了声:“咱们去市医院吧!猴子去开车。”
“好。”猴子一溜烟窜了出去。
“黄牛,过来扶一把。”三刀架着刘河有些无力但很结实的身体,黄牛也忙过来架起另外一边。
老医生总算送了口气,消耗了他快三天,真是死里逃生。
刚到门口,街道的空气给刘河的脑袋醒了醒,回头看了看那个苍老的医生,觉得过意不去,也知道现在应该是这群人的头头,便对三刀说:“把医药费给人家,打坏的也陪。”
黄牛差点摔到在门槛惊呼:“老大,你在抽疯?”
“给不给?”因为头疼,刘河有些恼地说,这副身体的声音很是劲透,稍微使力就微露锐气。
三刀觉得事态严重,顾不得这些,便顺手从钱夹里拿了三千块丢在诊桌上。
老医生看到这个钱,又看了看刘河,觉得自己一定在刚刚被打晕了在做梦。
湖南省人民医院,刘河站在门口呆了好久。
这里是湖南?他的老家……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还是传说中的重生?怎么又偏偏是湖南……
“老大,进去吧,猴子都挂好号了?”三刀把那张挂号单塞进他手里。
低头看见那张白色纸张上宋体打印的文字,刘河的深思全被冲散了,对猴子问:“为什么是妇科门诊?”
三刀一巴掌扇猴子后脑勺骂:“你搞什么名堂,老大要看的是男科。”
猴子才恍然道:“哪我去重新挂!”
“等一下。”刘河重新大量这群人,小的十七八,大的二十出头,实在太…只是无奈地问:“你们要给我看什么病?”
“脑子呀!”黄牛答道,好像他很明白。
“那就挂神经科。”
猴子也疑惑:“我刚刚就是说看神经方面的病,她问我人在哪,我说在外面不舒服走不动,她就给我挂了这个号。”
三刀摸着那头粗短的平头不爽:“我就说这种大医院幺蛾子多。”
进了医院,三刀陪着刘河在大厅转角的诊室等号,猴子就在那边不依不饶地跟那个挂号窗口的小姐较劲。
“你这婆娘是不是耳朵有病?我说看神经方面的病你怎么给我挂妇科门诊?”
“你不是说病人不舒服走不动吗?”
“走不动就要挂妇科吗?死婆娘。”
“这里是医院请你文明点,再说挂号单上有字你怎么不看?”
“我他妈赶着看病呢,谁有空看啊?”
“看什么病挂什么科,不知道说清楚吗,谁知道你要看神经方面的病还是痛经方面的病?”
看热闹的一波接一波,这场面不见人头疼都不行,再闹下去估计保安就要来了,刘河让三刀把猴子抓了回来,虽然很陌生,可这帮人特别听他的话。
那个挂号的女人也是相当厉害,狠起脸来,猴子一点都不占上风,大概是心有余悸,好多人都不去她那个窗口排队。
望着门上显示的红色排号数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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