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执捏住全远祺的手腕压在自己胸口,想将那怒火压下去。全远祺忍着手腕上的痛,另一只手在宇文执胸前游走,柔声道:“将军,您心里有火,就让我来给您消吧。”
宇文执猛地将全远祺拉入怀中,扯开他的衣袍,施虐般的狂吻就落了下来。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宇文执愁了一夜,心中郁结难解,一大早随意披了件衣服,在院中游荡,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那晚与昌黎王共赏的水池边。高奕瑄竟然也在这儿,一身单薄的白袍,长发低束,双目含愁,在清晨氤氲的雾气里,不像是人间之物。
宇文执远远地望着高奕瑄,心中万千恨。恨两人生在异国,不能早些相识;恨如今身在他乡,地位卑微,不能将心意说与他听;恨只能隐姓埋名,不能为他排忧解难……
宇文执缓缓走近,在原来自己的坐过的那个假山石上坐下来,默默地看着高奕瑄。良久,高奕瑄才开口,却是盯着那池中之水,似在自言自语:“你知道这水叫什么吗?”
“不知道。”
“叫静心池。”
“既是静心之水,为何不建得大些?难道一国的王爷连这点水也引不来?”
“大?大又如何,小又如何?真正想静下心来的时候,哪怕仅有一盅清水,也是足够的。”
宇文执叹了口气道:“王爷马上就要新婚了,还来这静心池做什么?”
高奕瑄回过头来看宇文执,心里万分失望,虽说两个人相处时间并不长,可是每次宇文执都能明了高奕瑄心里的想法,并且一语中的。在这件事上以为他会懂,却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回答,便道:“我以为你会懂,却没想你还来问我。”
然而宇文执并非不懂,而是气不过,一冲动就开口道:“既然不想每日小心翼翼地过,为何不弃齐国而去?凭你的本事……”
“住口!”高奕瑄猛地站起身,眉头紧皱道:“身为齐国之子,怎能有思迁之心?你最好收起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
本以为高奕瑄怒了,便会离开这里,却不想他站了一会儿,又坐了回去。实在是不知道该去往何处了,唯有这里还能让他心里平静些,唯有身边这个人还愿意看上两眼。
刚坐下没一会儿,许斌匆匆赶来,看到王爷还穿着中衣在这儿聊天呢,不禁着急道:“王爷,太子派的裁缝到了,您怎么还在这里闲着?裁缝请您去量体裁衣呢。”
高奕瑄叹了口气道:“还按照原来的尺寸做就是了,何必再量一遍?”见王爷无动于衷,许斌上来拉高奕瑄,一边道:“王爷说得轻巧,这可是您娶王妃啊,若是纳妾,是可以随您意愿,想怎样就怎样。正室哪能如此随意?”
高奕瑄无奈起身,随许斌走。宇文执看不下去,起身怒道:“太子硬塞给王爷的,又不是王爷自己想要的。”
许斌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王爷因太子压制,一直不能娶妻,如今太子终于松口了,咱们应该为王爷高兴才是啊!”
“还不知道那太子安的什么心呢!”宇文执咬牙切齿将这句话拦在了口中。他可以在高奕瑄面前放肆,却不能在别人面前将自己的脾气爆发出来。
看着许斌拉着高奕瑄远去,宇文执心中愤恨,只想将这人快点带到自己的王国,给他权力,给他地位,给他想要的,不想要的,所能给的一切。可以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不必再受他人压制。
太子逼婚般急匆匆为高奕瑄办了婚礼,朝中百官都知道昌黎王与太子之间有嫌隙。为了尽量不得罪太子,能不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没有来参加。太子自然也没来。派人送了贺礼,就没了影子。来参加婚礼的,除了自己的四位亲兄弟,余下的多是高奕瑄在战场上的好兄弟,不论贵贱,也摆了三百桌。
王妃迎进门,行了礼。就送到了安和厢,婚礼很顺利地进行,并未出现什么异常。高奕瑄陪好友喝了些酒,微微有些醉。夜里,酒席渐散。高奕瑄由侍从扶着,来到安和厢。到了洞房门口,早有姑姑候着。见王爷来了,将手中的酒盏奉到王爷面前,道:“这是太子赐的合欢酒。恭祝王爷新婚之喜,祝王爷与王妃百年好合。”高奕瑄并未多想,取过酒杯,一饮而尽。
宇文执并未参加高奕瑄的酒席,一个人取了酒壶,爬上房顶,对着安和厢独自饮酒。满腔火焰熊熊燃起。干脆解了衣带,迎着凉风,望天长叹。热闹了一天的王府,渐渐静了下来。宇文执看着高奕瑄由侍从扶到安和厢门口,喝了姑姑手里的合欢酒,谴开了服侍之人,就进了屋。
屋内红衣红盖的新娘正襟危坐,高奕瑄走近新娘。仔细打量了一下。伸手去掀新娘的红盖头。新娘感觉到了王爷的手伸过来,颤颤巍巍地向后挪了挪。太子赐的合欢酒激得王爷身子难受,难免心急。猛地将那红盖头扯开,丢到一边。
太子一直对高奕瑄不安好心,高奕瑄在见到新娘之前,想过很多种情况。说不定是面目丑恶的女子,让高奕瑄看见就心里难受的丑;说不定是身体残疾或是痴痴傻傻,让高奕瑄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说不定是太子最信任的人,太子派她来折磨高奕瑄,让高奕瑄不得不休了这王妃……高奕瑄想过很多种可能,在见到新娘之前,他就下了决心,无论是哪种情况出现,自己一定不能遂了太子的心意,无论如何也要陪着这个王妃过完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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