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玉清风未曾背叛自己,慕容策待他有些改变,学着接纳,容忍。故而,玉清风如此说他也不计较,只道:“那你打自己一巴掌,就知道看见的是什么了。”
当然,玉清风是不敢伸手打慕容策一巴掌的,却也不会打自己一巴掌,只道:“不过,我现在相信了,你根本就没死。”
两人一路说的也算愉快,下车后,出来迎接的司徒胤也是一惊,他觉玉清风不该回来。
待进去后,司徒胤将玉清风带到一边问了几句,知他非要留下才肯罢休不再劝他。
慕容策回到沽茗苑中,恭苏和南宫蝶已经在里面等候,三人话语少。慕容策也有些困乏,让人准备热水,又让人唤来玉清风伺候。
玉清风来时,他已经没入热水之中垂眸养神。
玉清风对慕容策这命令甚是不解,怎么忽然让他过来伺候了?
“给我捏肩捶背。”慕容策转身趴在浴池边缘,困的眼睛都不想动一下。
玉清风踌躇的看了看白玉石镶嵌而成的浴池边缘,这白玉石透着精光,宛若珍珠一般,慕容策如此慵懒的趴在上面大有仙子沐浴之错觉。恰逢外面斜阳熙熙温和透过白纱射进来,让玉清风看的有些无措。
“王爷,还是让你的丫头来伺候你沐浴吧!”
对玉清风的推脱慕容策并不觉惊讶,许是困了不想有太多思绪,只道:“未有丫头侍奉,今日,你来。”
玉清风一愣“我……我要下去吗?”
“褪去衣裳后下来吧!”起码慕容策现在还觉得两个男人一起沐浴没有什么不妥,也没有什么别扭的。他和恭苏是一同沐浴,互相搓背,今日他想让玉清风来了,不为别的,慢慢让他成为近侍分担一些恭苏的事情。
玉清风也不会觉得什么,他只是在想这样合适吗?还有就是慕容策如此做太让人费解了。
慢吞吞的将外裳褪去,小心翼翼踏入其中,这水的温度恰到好处,很舒服。他伸手舀起一捧,嗅到半点香味,暗想慕容策沐浴还有放香料的习惯,不由偷笑。却一本正经的取过白帕渡到慕容策身后。
浴池也不算很深,与沐浴差不多深,却比浴桶宽敞多了。
玉清风伸手将浮在水面的青丝撂到一边,才给他搓背,他的力度不大,反而让慕容策觉得痒,抬开有点泛红的眼睛说道:“你在作何?”
“给你搓背呀!”
“力度不要太轻。”
“好。”
已经睡不着了,慕容策干脆不睡,半睁着眼睛迷茫的不知再看什么。
他脑海中是林昭和上古广揽两个人来回的切换,她们的笑容和泪水。那一场火,慕容央严让他的人生更变,也让他与两个女人背道而驰,一个生死永不见、一个相知却不敢相认。
何尝是上古广揽不敢认啊!就是慕容策自己也知道她们不能认、不可认,故而,想方设法斩断这段感情。说他冷酷无情也好,说他嗜血不孝也好,总之,只要是横在成王路上的荆棘他都会一一除去,绝不会眨眼。
“玉清风。”
正认真给他搓背的玉清风自然而然的“嗯”了声。
“你要报复玉家所有人的根本起因是为何?说出来,我开始着手为你办此事。”
玉清风心情本是很好,忽然提到这件事情,心情陡然间有些转变,搓背的速度和力道都缓了下去。
“我娘根本就不是病死的。”
“你怀疑是他杀?”
“对。”玉清风一直坚信白灵扇不会病死的,他还活着,她肯定不会走,连他一面都不见。依据颍娥与她之间的恩怨,绝对是颍娥暗下毒手的。
慕容策道:“但你想好了要让所有人都死。”
所有人?玉清风丢下白帕,盯着水面的粼粼波光,晃动间竟浮出玉清境那张俊朗清逸的脸,若说是所有人,他一定舍不得玉清境。玉清境待他好,为他买的那抹额还在柜中,这个人是他唯一舍不得下手的一个。
“如同当初所约定的那样,除却玉清境一人。”
这倒让慕容策觉得奇怪,玉清风和玉清境之间感情到底需要多深方才让玉清风放开他一条生路?
“好。”
慕容策一向闲下来便不太喜欢谈论这些事情,与玉清风商议好后,又让玉清风搓背。
玉清风只好继续给他搓背。
慕容策沐浴完后率先起身离去,而玉清风则因为暂时没有衣裳被困于其中,待慕容策离开,他干脆拖了贴在身上的xiè_yī在里面顺道洗洗。
后来是荭鱼送来一套暂新的淡青衣裳,并在外面取笑他几番方才给他递去,玉清风一点也不生气,反倒很喜欢这丫头。
慕容策理理紫色袖边,在沽茗苑中的榭台中坐着品茶,这茶终究还是府中的好。
喝了不多久,慕容央昊风风火火来了,一来就大叫:“五哥呀!你终于回来啦!等到我花儿都快谢了。”一凑近,一屁股坐在桌上对着慕容策笑。
慕容央昊虽非最小一个,却是最为单纯、天真、无忧无虑的一个,活泼时叽叽喳喳闹不停,伤心时默默无声。慕容策看他一眼,眼中自然而然的浮出宠溺,将自己的杯子递去,慕容央昊也不嫌弃的接过仰头喝下。
“小心别呛着。”
“不会的啦!五哥,你起来”慕容央昊蹦下石桌将慕容策拉起要走“晚膳差不多了,吃过饭,我给你准备了特别的洗尘哟!”
“不期待你能做的很好。”慕容策冷道。
慕容央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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