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被他的热气呵的脖子里痒痒的,不免想躲,可钱沐认定了那块地方一样,他躲到哪里钱沐便跟到哪里,他只好停下,任钱沐埋进自己的脖子。
羽林的身子被他压着,分|身更是被他牢牢握住,想将他从自己身上移下去,试了几次都被重新压住,半点动弹不得。
苦苦折腾了一番羽林出了一身细汗,明明房间里的空调呼呼吹着冷风,他却觉得身上着火了似的,口干舌燥。
帮钱沐把鞋扒了,轻轻盖上被子,看着钱沐因为找不到自己的怀抱而带了一丝不安的面孔,他脸上的线条终于柔和下来,手轻轻磨砂着他的脸。
“再见。”羽林轻轻的说,这意味不像是告别,倒像是期待着重逢一般。
他起身走到门前,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便开门走出去了。
。
第二天钱沐醒来的时候,脑袋中还是一片空白,带着点宿醉特有的头昏脑涨,在床上坐了十几分钟才发现周围的景象不对。昨晚发生的事情像是开闸放水一样,哗啦涌到他的眼前。
“操。”他一拳打在床上,转身看到熟悉的落地窗和房内摆设——和他出事那个房间的布置一模一样,钱沐脸上的羞恼和愤怒更加强烈,一刻也不愿多留,掀开被子穿上鞋便往外走。
房门在他身后“咔哒”合上。
他虽然不明白羽林这次为什么会好心地放过他,却明白了一件事——自己蠢得让人生恨。他昨晚差点再次亲手毁了自己的人生,这个念头一出现,钱沐体内的血便仿若凝固了一般,整个人愣在原地。
那些难看的、他避之不及的画面,再次悉数呈现在眼前,像是走马灯一样将一幕一幕放映完毕。
“妈的!妈的!妈的!”钱沐咬牙切齿骂声一声大过一声,全然顾不上别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之前的二十四年他活的太顺利,且不说从小成绩优异,毫无悬念考上理想大学,就连长相也格外讨女孩子喜欢,从没有哪一刻让他产生过如此无力的感觉。
他站在原地不动,眼中的表情复杂极了,有些迷茫有些失望有些悔恨有些愤怒,街上人来人往,他却像被定住一般笔直的站着。但只有钱沐自己知道,他此时脚下早已虚浮无力,甚至不能迈出一步。
“滴”短信声传来,这一声显得格外清脆,仿佛打破了被定住的时间一般。
他拿出手机看到几个未接电话和一窝蜂的短信,突然觉得这场景熟悉的可怕,喉咙好像突然被一只手紧紧扼住,他脸上顿时一片死灰,试探着点开一条短信,手机的关机铃声接踵而至。
——不。钱沐在心中呐喊了一声,但这一声的气力太小,连水花都惊不起半朵。
他手脚慌忙的收起手机,警惕的盯着来回的车辆,直到人行道亮起绿灯看到其他人穿过马路,他才谨慎的走过去,一路上神经绷得紧紧的,心中的慌张和忐忑都快爬到脸上、眼里。
安全回到宿舍,钱沐才敢放松下来,刚吐出一口浊气就听到有人跟他打招呼,是隔壁宿舍的魏洋。
“昨天怎么没打个招呼就走了?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接,再不回来我们都想去报案了。”
钱沐脑子里空白一片,尽量把自己的声音伪装的自然些,“你昨天醉的一塌糊涂,怎么会清楚我有没有打招呼?”
“昨个我睡醒一觉,发现大家竟然还在‘天堂’呆着呢,你是真没看到那一幕,大家都疯了一样。尤其是何岸那孙子,非要去舞池里跳脱衣舞,要不是我们拦着……”眉飞色舞的说到最后声音却有些哽咽,魏洋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回去收拾收拾吧,我再去校园里转一圈。”
钱沐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收拾了下东西,看着睡了四年的地方如今只剩几张木板床,伤感一下子涌进眼眶。
寂静的宿舍楼却突然嘈杂一片,钱沐出去一看,好家伙!何岸正被两个人架着往宿舍跑呢,身上穿着湖人的队服,三个人满脑袋都是汗。
何岸远远看到钱沐便开始喊,“小穷,你要再晚回来一会儿,老子恐怕就见不到你了!”亏得今天是离校的日子,大家起的都挺早,不然就何岸这个扰民法,早该挨骂了。
钱沐大步走过去,看到何岸的腿上满满的血,有些已经顺流而下流进了球鞋里,才恍惚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何岸拍了拍旁边两人的肩膀,“送到这里就行,辛苦两位学弟了。”两个人将何岸轻轻放下,钱沐送走了那两位同学才转头看向何岸,“你受伤了不去校医院来这干嘛,你丫该不会摔了个腿顺带把脑子也摔坏了吧?”
何岸则单腿蹦到钱沐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十分浮夸的开始惨叫,“哎哟哟,疼死爷爷了!”
钱沐将他扶回了宿舍,便拿卫生纸给何岸清理血迹,何岸倚在床帮上,一副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来真是老了,身子骨不能和那群小孩儿比了。”
“你脚上的伤不是还没好利索,怎么又去打球?”
“小穷,打小老师就教育我们不能因噎废食,我总不能扭一次脚,就一辈子都不碰球了吧?”
“呸,你可别侮辱老祖宗智慧的结晶。”
何岸在床上笑的东倒西歪的,半晌才直起腰来,“哎,你昨晚在哪睡的?”
钱沐低下头,将眼睛里的闪躲隐藏起来,声音自然的回答,“在我家。”
“你家?我还以为依表哥性子,会直接在楼上给你开个房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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