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林耳都快哭出来了,“不回去我呆在这里干什么,跟你们一群妖怪提心吊胆过日子吗?我是人类,不像你们妖怪一样强大,留在这里除了等死我能干什么,你倒是说啊!我这种在这里一无是处的笨蛋,在乌托邦连蚂蚁都能把我弄死,我还有什么资格留着。”
“你是我的人,怎么不能留?”哈比意外地看着林耳泫然欲泣的表情,他这是要哭吗,要哭了吗?千万不要啊,他从来没看过人类哭,到时候可怎么处理。
“不要把我当你的附属品。我就是我,我存在在这里不是因为要来依附你们。”林耳大声反驳他,听到这样的话,哈比有点无言以对。
在他眼中,林耳是注定要成为他的伴侣的,将来还要给他传宗接代,冬天帮他热热被窝,难道保护自己的伴侣不是乌托邦野兽的传统美德,有什么依附不依附的说法,地球人的思维真是让他束手无策啊。
“保护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能说是附属品?深蓝你说对不,乌托邦的雄兽怎么能不保护自己的伴侣。”哈比决定向深蓝求助一下,可惜场外援助也是个半桶水的货,深蓝摊摊手,表示他并不理解地球人的脑袋构造。
“你,你……”林耳对沟通简直绝望了,说不出话来,脸憋得通红。
“爸爸爸爸,我们走吧,快走啦快走啦,不要理笨蛇。”朱容的力气不小,生拉硬拽把林耳从哈比手中夺过来。林耳被两方的力量拉得手臂一声咔,脱臼了。此刻他对于妖怪的大力无比怨念,这两只妖怪没一个好相予的,一个“怜香惜玉”的都没有,剧痛从肩关节蔓延开来。
见林耳被两人拽得生生脱了臼,额上冒着一阵一阵的冷汗,面容完全扭曲了,哈比和朱容一齐上前要给他看伤,只是不懂治疗的两个只能看着发红的肩膀干瞪眼。
“疼不疼爸爸?都是这野蛮笨蛇的错,给你揉揉就不疼了哦。”朱容低着头貌似十分认真地给他疗伤,嘴角却是一抹冷笑。说是揉,他手上的力气简直没把林耳的肩膀捏碎,林耳苍白着脸,苦苦哀求他:“你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爸爸,你嫌弃我……”朱容眼角耷拉下来,一副伤心委屈的模样,林耳移开视线,翻起了白眼,他还不想因为被一只妖怪误伤终身残疾好么。
另一边哈比也默默给他揉着,心里不知怎么的还很高兴,这下林耳是没办法走了吧。他还知道分寸,拿捏得林耳十分舒服,只是这样毕竟不是办法,林耳让他把自己的肩膀拉回去,说来说去又说不清楚,哈比听得纠结,一巴掌下去,只听得山洞里天昏地暗的一声哀嚎,然后是骨头相碰的咔嚓脆响,脱落的肩膀又回去了。哈比大喜,另一只手臂也依葫芦画瓢,又下了一巴掌,这回林耳有了心理准备,反应才镇定了些。
“我说真的,别走好吗?外面那么多危险,看你这二两肉的身子,出去还不够其他野兽一顿午餐。”哈比怜他受伤,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柔了些。
林耳肩膀还在隐隐作痛,他转了转手臂,发现手臂非常僵硬,还没有恢复过来,这两天看来是走不了了。听到哈比的劝告,他笑了一笑,却还是坚定地说到:“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还是要回去。”
“你听不懂我的话?再说一次,外面真的是危险重重,听话,小东西,不然晚上让你下不了床。”哈比威胁到。
但是他看到林耳的眼睛,那里面哪有一星半点听进去的意思?有的完全是他看不懂的愉悦和憧憬。
☆、(16)林家有女初长成
北京,深夜,月光轻悄悄爬进落地窗,洒在深棕色的木地板上,月光隐约映着一个女孩子素白的脸。她半躺在床上,脸还瘦瘦小小的,肩膀窄窄的,看上去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样子。月光下她的脸是惨白的,隐约泛着淡淡的青色,没有多少血气,嘴唇是不健康的淡粉色。月光亲吻着她长长的睫毛,流连在对方没有神采的黑色眼珠子上。
“满月,你又不睡觉了,不多休息怎么会好起来?”男人推开门进来,发现自家女儿还是跟往常一样发着呆,大半夜的睡也不睡。怎么老是拿这孩子没办法啊。
“爸爸,我没事,就是想念林耳哥哥了,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女孩笑容很甜美,唯独可惜的是那双眼睛始终暗淡无光,颇减了几分灵气。
林家平坐在床沿,大手掌抚摸着女儿的脑袋,刚叹了口气就被林满月发觉了,“怎么了爸爸?你叹气了。”林家平一惊,想起女儿异常敏锐的听觉,止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然而月光洒在手背,有种冰凉的感觉从毛孔之间钻了进去。
想起前几天接到夏木林的电话。
“教授吗?我是夏木林啊,我家林耳出事了。嗯,找不回来了,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变成石像,我不知道这种反科学的事情怎么发生的,他就是变成那个样子了。嗯,我也很伤心,可是回不来了。教授,你说这种事它怎么会发生?药材么?还是没找到,教授,大概它只是虚无缥缈的记载或者早就灭绝了吧。满月妹妹的病,我们想想其他办法……”
满月啊,我怎么跟你讲,你的林耳哥哥出了意外回不来了啊。你还心心念念地想着他,天天盼着他回来见你。
“别多想,夏木说他们还要好几个月才能完成任务呢,着急也没什么用,安心等着就好。好了,早点睡觉吧,女孩子睡觉多了才好看,你不想让林耳哥哥说你又没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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