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春堂已经没落,其实从邢开山四十二岁那一年,就已经开始没落。
邢春堂是邢开山所建,发扬光大也是他所为,但是没落,也是从他开始的。
若是在二十年以前,若是在边陲地带提起邢春堂,那几乎是人人都竖起大拇指要称赞的。那个时候,邢春堂统领东南边区十余年,做事公平公正,它若是说一,绝对没有人敢说个二字!
边陲十大恶人、四大金刚,见了邢春堂的人,也只能是乖乖地低头。
那个时候,可谓正是邢春堂最为兴旺发达的时候,而邢开山,也是当时最为威风的人。
最威风,一般也是最豪气的人,自从人们开始纷纷仰慕邢开山,邢开山就变得格外豪爽起来。
一豪爽,就要败家,就算是邢开山家中是金山银山,也经不起他那一张嘴。
一千两、五千两、一万两、十万两,家中的那些真金白银,都被邢开山一喝酒一张嘴给吐出去了。
所以邢春堂辉煌的时间特别的短,没有十足的真金白银,再牢固的基业,也经不住那吹枯拉朽般的折腾。
所以当邢开山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的时候,邢春堂的门前的麻雀也越来越多!
最后,整个邢春堂只剩下了三个人。
——老仆人、老主人和少主人。
邢兆辉就是这个少主人。
邢兆辉今年二十三岁,他出生在了邢春堂最好的那个时候,却生长在了邢春堂最为萧条的时候。
他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人,但此时此刻,他的身边却连一个铁汤勺都没有!
但是即使如此,他仍旧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以及金丝缠绕的皮靴。
宁可少吃一顿饭,他也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穿着,这是邢兆辉心中最重要的行事准则!
更何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邢春堂就算是再不济,扫一扫犄角旮旯,也绝对能找出一两件有钱的宝贝兑成银两来打发日常。
所以邢兆辉没钱了就会到家找一找,说不定能找到母亲以前弄丢的翡翠指环什么的。
有了翡翠指环,也就有了钱,所以邢兆辉又要去找自己的小相好,几乎一住就是好几天。
小佳佳住在一座特别精致的小楼里面,小楼就在怡红院的后面的小河外,自从邢兆辉将小佳佳赎出来以后,小佳佳就一直住在这里。
精致的小楼,精致的小院,小院呈半开状态,半丈高的篱笆,半开的木门,一直通向一条小河。
这是一个幽静的地方,幽静的反而不像是城里,有点像是郊野。
而这样的地方显然也耗费了邢兆辉不少的金钱,也幸好是,他花钱的时候,邢春堂并没有落败成现在的这幅模样。
邢兆辉走进了院子,走上了小楼,佳人正在发呆,对着一盆花发呆。
邢兆辉笑着走到她的身后,问道:“在想什么呢?”
小佳佳仿佛被吓了一跳,她睁大了眼睛回过头来,看着邢兆辉,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吓死我了!”
邢兆辉笑道:“不是吧,我这么大的脚步声,都没有把你唤醒?”
小佳佳咬了咬嘴唇,道:“你哪里脚步声大了,明明就很轻!”
邢兆辉在小佳佳的一旁坐下,柔声道:“我的小宝贝,今天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小佳佳看了看窗外远处的白云,轻轻地道:“我能想什么,还不是在想自己的生活!”
邢兆辉有些不懂,问道:“你自己的生活?这有什么好想的?”
小佳佳道:“你没感觉我们现在的生活过的很没意义么?”
邢兆辉嬉皮笑脸地说道:“意义是什么,可以买漂亮的衣服么?”
小佳佳白了邢兆辉一眼,道:“你别这么贫嘴,我是认真的。”
邢兆辉连忙柔声劝道:“好,好,好!我也认真起来,你继续说!”
小佳佳道:“你看你,你本是咱们这里最厉害的少公子,但是现在,你每天只能是靠卖家产为继,你不感觉到这样子生活很没有意思么?”
邢兆辉歪着脑袋,笑道:“说实话,是没什么意思,但是我还能怎么办。”说着他往椅背上一靠,又道:“但是我能有什么办法,整个家业已经到了今天的这种地步,我爹若是无力回天,那我更是不可能的了!”
小佳佳问道:“不可能吗?”
邢兆辉道:“当然不可能了,这份家业以前是靠我爹的命拼下来的,我可没有他那么拼命!”
小佳佳道:“但是我听说,你的武功已经比你爹厉害了!”
邢兆辉道:“武功厉害有什么用,武功又不能当饭吃,而且守家业又不全靠着武功!”
小佳佳道:“但是......”
邢兆辉突然打断了她的说话,道:“等等,你刚刚说,你听说我的武功比我爹厉害?”
小佳佳一下子闭上了嘴巴。
邢兆辉道:“你几乎不出这里,连日常用的东西都是我给你送来的,你听说,你听谁说呢?”
小佳佳甚至把脸给别到了一边。
邢兆辉冷冷地道:“我们家虽然没落了,但是在这新城之中,也算是一方之霸,有人居然敢趁我不在来找你,快说,那个人是谁?”
小佳佳虽然还没有说话,但是她的肩膀已经开始了颤抖。
邢兆辉冷哼了一声,道:“我希望你最好是告诉我,要不然......”
小佳佳已经回过了头,但是邢兆辉已经从窗户上一跃而出。他立地之处,正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一袭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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