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宝眉头紧锁,无意识的将折扇在手中开开合合的折腾了几回,想起慕怀珺带着警告意味的话语,以及刚才那人临出门时不经意间饱含深情的一瞥,心中愈发焦躁起来。那时的自己并不能清楚的了解对他的心意究竟是男女之间的爱情还是仅仅限于兄弟之间的友情,而他碍于两人同是男性的这种性别牵绊和lún_lǐ束缚,迟迟也未曾表达真正的心意,加上自己的身份又不能轻而易举暴露,也便这样顺水推舟随它去了。
大概这世间之事均是如此,从来“得不到”和“已失去”这两样东西永远会夸大人或者事本身的价值。如果那时不顾lún_lǐ果断的在一起了,也说不定他们的爱情都走不到今时今日。
这样有一下没一下的想着,不知不觉间猛一抬头却发现已走到后花园。欧阳兮此时刚好将最后一把馒头屑撒进鱼塘,耳畔听到有脚步声走近,还以为是这园子里修剪花草的下人,于是头都没抬,只大声嚷嚷道:“来的正好,再去帮我拿点儿馒头过来!”
听到她这声中气十足的吩咐,钱小宝本来有些阴霾的心情顿时明朗起来。起初的时候自己还曾怀疑这来历不明举止怪异的人是慕怀瑾派来监视自己的,可刚才看那人瞧见她时的表现,很显然不是。不过想想也是,就冲着欧阳兮那心无城府大大咧咧的劲儿,这天下有哪个主子敢放心将差事交给她做啊。
这样想着,已踱步到了她身边,钱小宝浅笑着出声道:“府内这么多下人,何以定要让为夫去帮你跑腿呢?”
欧阳兮听到她的声音先是一惊,随后双手叉腰转身注视着她说道:“哎呦,那请问府内这么多下人,何以非要让娘子我来帮你喂鱼呢?”
“哈哈,”钱小宝一时忍不住笑出了声,反应敏捷牙尖嘴利,也算是眼前这人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了吧?她顿时心情大好,倾身向前贴近欧阳兮,双臂张开将她环住,手掌牢牢抓着她身后的栏杆形成包围状,随后浅笑着贴到她耳边低语道:“我现在倒真的有些后悔让娘子来喂这些可怜的鱼儿了……”
猛然变得狭小的空间不知怎的突然让欧阳兮有些局促起来,钱小宝说话时吐出的气息轻轻扫着耳垂,不经意间就引起一阵酥麻的战栗,欧阳兮瞬间就莫名的红了脸颊,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结巴起来:“我……我喂的……怎么了……”
钱小宝看着眼前突然绯红的俏颜,逗弄之心更盛,悄悄将身体贴的更近,说话间柔软的唇瓣不时扫过欧阳兮温热的脸颊:“娘子这种喂法,鱼儿都该撑死了。不如别喂它们了,喂喂为夫如何?”
不得不说,傲人的绝世容颜加上绵软悦耳的磁性嗓音,让钱小宝这套无师自通的“撩妹*”还真的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自认阅人无数的欧阳兮心内居然开始有些小乱撞起来,连说出口的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呃,可是馒头刚才……喂光了……”
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暧昧气氛被她这句无厘头的话轻而易举破坏殆尽,钱小宝“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摇着头转身笑的难以自持。
欧阳兮看着眼前笑的花枝乱颤的人,这才回过神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自己居然被一个古代人给“栏杆咚”了,而且还是一个男扮女装实际年龄应该比自己要小的美女,最可气的是自己居然轻而易举的就“上钩”了。欧阳兮,你怎么那么没出息呢?还不如身后这些鱼儿呢,人家至少也得为了个鱼饵才上钩,你可是被几句话就钓上来了。这样想着,心内不觉也有些窘迫,一时想不到其他排解方法,便一股脑将怨气撒到了“罪魁祸首”钱小宝身上。
“笑什么笑?”欧阳兮有些愤恨的抬脚踢了踢钱小宝,有些没话找话地问道:“你那个什么爱慕者,贵人怀公子走了?”
“什么爱慕者?别瞎说。”一提起慕怀瑾,钱小宝的心情立时不那么好了。
“我瞎说?你瞧他看我时那犀利的小眼神儿,真恨不能把我生吞活剥了!我猜他不知道你是女的吧?要是知道早把你娶回家了,哪里还轮得到我。”话说到这里,欧阳兮想起那人说话时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不觉好奇的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他到底是什么人啊,连你都不敢得罪?”
钱小宝心下实在不愿再与慕怀瑾有任何纠葛,但想着欧阳兮既然嫁给了自己,慕怀瑾若是一时兴起,指不定会想出什么手段来对付她。既然已经被无辜牵涉其中,于情于理也总该将这情形告诉当事人,好让她提前有些心理准备,这样想着,钱小宝斟酌着措辞说道:“作为整个晟沐最为尊贵的人,想必这天下敢得罪他的也没有几个吧?”
“晟沐?没听过,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儿跑出来的啊?”
钱小宝听她这样说却一时愣住了:“你不知道晟沐?”
欧阳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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