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三子的死与皇四子的重伤, 这两件事同时发生, 极其突然, 令到朝野震荡,皇帝恼怒伤心交加, 气得晕了过去。后宫一片混乱, 德妃与贤妃二人都昏死过去,被救醒后, 就开始疯狂的报复。
但是此案在皇帝的亲自监管下, 居然完全找不到有太子出手的任何痕迹。查到的结果全部指向晋王与清王, 这场惨剧, 就是他俩互相争斗的结果。这两人向来不对服,私下暗较劲,皇帝自己都清楚。但他不相信, 因为这两个儿子, 没有那么蠢。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 互相动手搞个你死我活。
皇帝心中是怀疑燕王的,但是他也一样找不到燕王的把柄。也曾怀疑太子与燕王联手, 但一样也找不到一点儿蛛丝马迹。所以, 皇帝看谁都是凶手。京城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搞得人人惶恐不安。
而死掉了两个有可能当继承者的儿子之后,太子的储君地位更加坚固了, 所以皇帝即使怀疑太子,但为了国之根本,也不可能就这样干掉自己的储君。因此, 皇帝不得不表面上保持着相信太子的样子。同时,他还害怕太子会把他都干掉,又时刻与太子保持着距离。
为此,皇十一子的处境就非常不妙了。贤德二妃看他最不顺眼,因为他虽然年纪还小,但为人处事非常成稳,还与半夏交好,半夏是他的伴读。她们觉得自己的儿子一死,皇十一子,就很可能趁机而起。所以,她们时时刻刻的打击皇十一子,就连陈府也跟着受到了牵连。
大郎与辛湖这简直是坐家里,祸从天降,皇帝虽然明白,他们俩人不可能去动晋王与清王,但是大郎与燕王的关系那么亲近,他自己看大郎都有些疑心疑鬼的,更何况德妃与贤妃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心疼自己的女人,并且为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伤心,又多少有些对大郎起疑心,所以就放任了两个女人疯狂的发泄。
为此,半夏在宫中受到了杖责,被德妃与贤妃狠打了一顿,鲜血淋淋的送回了陈府,辛湖恼怒交加,只恨不得打进宫去,她十分明白自己的儿子受到了无枉之灾。陈家不可能对付皇帝的儿子,不管是哪一个,以陈家现在的权势,还轮不到他们站队,况且太子身为储君,虽然这几年有些被打压,但实际上,皇帝并没有明言过太子的不是。别说陈家了,那些大官重臣们可没有一个人敢表现出亲近皇三子与皇四子来。更不可能去对付他们。
“皇帝这是老糊涂了,居然把气撒到我儿子身上了。”辛湖恨恨的低声咒骂皇帝。
“你小声点吧,皇帝这是在气头上,指不定还有多少人倒霉呢。咱们趁这个机会,干脆安排半夏离京,去幸福村养伤吧。半夏远离了皇六子,也就不会再受到伤害了。”大郎说。
他很明白自己是不可能与皇帝斗的,何况半夏只不过是皮肉伤,如果真的伤了根本,他也不会还能保持理智了。但是,他心里对皇帝,对德妃与贤妃也是非常不满的。
“哼,拿我儿子出气,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辛湖看着儿子的伤,又是痛又恨。她记下了这笔帐,德妃与贤妃的事,她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
“暂且不要理会她们,我就不相信了,皇帝还能护得住她们多久?”大郎咬牙切齿的说。
皇帝年纪大了,两个儿子出事后,更显老态了。只要皇帝一死,无论是谁继位,他都有办法去找回场子,那时候,他倒要看看,有谁还会护着德妃与贤妃。皇帝一死,这两位就是太妃了,太妃如果有儿子当王爷,现任皇帝又与这位王爷交好,太妃还能出宫去儿子府中当太妃,过好日子去。
可是,如果没有儿子,太妃又受到新皇帝的仇恨,那日子可就惨了,死都死不了,只会活着受罪。
十一岁的皇六子看着半夏,都被德妃与贤妃处置了,而皇帝居然没说什么话,就知道自己在宫里呆不下去了,否则搞不好就会丢了小命。大郎与辛湖都是有功之臣,半夏又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居然因一点点被强安上去的小罪,就差点被打死了。这令他很是心寒与胆战。他知道德妃与贤妃已经疯了,而皇帝居然还任凭她们疯。
于是,他与生母敬嫔商量过后,去找皇帝请辞离宫,去了一个偏僻贫穷的小地方当王爷。意思是说,他把自己放逐了,远离了京城这个权力斗争的中心。从此去过与世无争的富贵闲人日子。
实际上他可能连富贵闲人也算不上,因为他才十一岁,再怎么成熟稳重,也不可能象燕王那样能顺利在凉平府站稳脚跟。所以皇六子只能关府闭户,窝在自己的王爷府中不出来。以期待皇帝又朝一日能想起自己,又或者新皇帝能多少照顾一下自己。不然,他这苦日子就有得捱了。
皇帝其实还是蛮喜欢皇十六子的,况且这个孩子也十分聪明伶俐,看着这个小儿子,他内心的亲情又回来了。可是,一想到皇三子与皇四子,他又明白皇六子真的只能离开了。所以皇帝大手一挥,封了才十一岁的皇六子为静郡王,即刻去封地泊州。
泊洲这个地方,比起凉平要强上一些,但也一样地广人少,一样是山区,经济也不算多富庶。好在皇帝怕这个小儿子也丧命,同时还安排了重兵护送静郡王去封地,还给了他二千亲军护卫兵,及一些有能力的帮手,包括不少的钱财。
皇帝真心希望这个小儿子能过上安稳的日子。这已经是他唯一的一个还有可能当富贵闲人的儿子了。泊洲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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