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巴斯汀也被自己吓一跳,是错觉吧?此刻的卡罗竟然不像路西法,像莉莎多一点?可惜好听的歌声停止了,能有机会再听见吗?他尴尬了挤出声:「你刚才唱的……很好听,怎么不唱了?」面对充满警戒的表情,他叹气:「你眼睛瞪这么大,眨都不眨一下会干掉喔,你该多眨几次,湿润眼睛。」
卡罗差点被赛巴斯汀吓死,浑身打颤,眼珠子没掉下来就不错了。
少年依旧没讲话,赛巴斯汀要问:「以前莉莎也常哼你刚才的曲子,但是歌词不一样,她唱的词是荣耀上帝的诗歌……这曲和词都是你母亲教你唱的?」
「不是的。我从生下来就没见过妈妈,这首歌是爸爸教我唱的。」
卡罗回答让赛巴斯汀惊讶:「是路西法把天上的诗歌改了,重新填词教你唱?」小鬼一脸茫然,说不知道,他也不再问了。想着卡罗没看过莉莎,才会去听尼古拉斯乱讲他的母亲是狗……忽然发现,卡罗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他到今天才知道一些他的事情?
「路西法有对你讲过你母亲的事吗?」
「没有……爸爸想到妈妈就会很伤心,所以他都没对我讲过。」
「是吗?」路西法也有伤心的时候?赛巴斯汀冷哼一声。因为卡罗的歌声,他对他有些改观,随即再问:「你总该有你母亲的相片?」
卡罗愣一下,轻叹:「没有……」
「没有?怎么可能?你连你妈妈的一张相片都没有?」
「我没有妈妈的相片,我有她留给我的钢琴,是白色的,放在地狱……」卡罗闭嘴,干嘛对坏蛋讲这些啊。对方太靠近,给他很大压力,逼他站起来警告他:「你不要再过来!我……我已经有魔鬼的力量……你再靠近……我就对你不客气……」
赛巴斯汀不在乎发抖的吼声,再跨步向前,直到少年双眼浮现红光,接着一只褐色的东西缓缓朝他飞过来?他挑眉,这才正视对方并非虚张声势,这下子,卡罗没有莉莎的样,倒像魔了。
「不错嘛,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个?」少年忙着专心控制在半空中的小东西,没空理他,他嘲笑他:「但是我真看不出来,你变的是什么东西啊?」
「那是蝗虫!」卡罗气呼呼,因为压力反而凝聚体内能量,竟然成功变出他想要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他赶紧一鼓作气,用意志命令代表了强大破坏力的蝗虫飞向天使,冲着他大喊:「她很厉害,会蛰你、咬你,你怕了吧,最好离我远一点!」
像苍蝇一样飞来飞去的小东西,不说还真看不出是蝗虫。赛巴斯汀笑出来:「我好害怕喔。你再多变出一些吧,最好有一千只、一万只蝗虫过来包围我,否则才一只真的不够看。」
卡罗很想多变一点啊,但是能力有限。惊见天使张开双手,手里有闪电出现,几道闪电仿佛有生命,跳窜到他周身,发出霹雳啪滋声响,他吓坏了,呆在原地,还发现自己变出的蝗虫老早被电死,掉在地上的尸体可怜兮兮消失了。
赛巴斯汀不过是小露一手罢了,他笑看惴惴不安的少年:「你还能变出什么?尽管来吧,让我看看你学会的能力。」
在活过千年的战斗天使面前,卡罗有的力量简直是幼儿园小班程度,可是不想对一直侮辱他的家伙认输,他决定奋力一搏,硬着头皮吼道:「我要大蟒蛇来对付你!」
他使出全力变化出来的,却是一条毛毛虫,当场破功,他窘得涨红脸。
赛巴斯汀瞪着毛毛虫还没爬过来就消失了,卡罗再叫体形庞大的巨蜥。出来的却是四脚朝天翻不过身的小乌龟;叫出凶猛老鹰,朝他飞过来的是麻雀……
他抽动嘴角再也忍不住啦,捧腹大笑:「你是在变魔术还是施展魔鬼的力量?这样不行呢,你要再多多练习。」
被锁上项圈已经够惨了,使出浑身解数还要被笑,卡罗愤愤不平:「以后我一定要变得跟爸爸路西法一样强大,到时候你就笑不出来了。」
他目睹天使沉下脸,察觉不妙,竟又犯下大忌!
哆嗦的身体,一头金发,没有黑色翅膀,算不上是真正的邪魔,赛巴斯汀想要卡罗多保留一些莉莎的性情,但是不可能吧?卡罗已经开始学习使用能力,过不了多久,在他体内的魔鬼力量将逐渐增强,他会越来越像他的父亲——
「你最好不要变得跟路西法一样。」赛巴斯汀严肃说道。卡罗害怕阴晴不定的天使向他伸手。「不要!」他抵抗他,变不出猛兽就动念命令室内所有的器具飞冲攻击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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