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君,先把东西放进屋内,吾和素还真谈点事。”
“谈什么事,吾不能在场?”蝴蝶君酸溜溜道,看着素还真那副冷淡模样,心中不爽:哼,汝不肯走,吾就让别人带汝走!阿月仔啊,明明吾蝴蝶君比素还真英俊魁梧,汝为什么要为了他而远离吾呢!
公孙月无奈摇头,心知蝴蝶君又在胡思乱想,她不由对着蝴蝶君柔柔一笑,立时安抚了蝴蝶君酸溜溜的心,拎起地上的东西,一步三回头走进屋内。
素还真默然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触及公孙月那抹微笑时,心中一痛,令他想起记忆中的一些人。
“素还真,汝记得之前的事么?”
“不记得。”他回答的十分干脆。
公孙月感到纳闷,素还真表现的太冷漠,难道,真的忘记了一些事?还是刻意为之?“需要通知一页书他们么?”她忍不住试探道。
“不必。”素还真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异色,他谁都不想见。“就放吾于此,汝再不进去,蝴蝶君恐怕要把窗户戳破了。”
公孙月侧头一瞧,果然看到窗户上多了几个洞,忍不住扶额叹道:“这人……太爱吃醋。”
“也只有汝能令他如此。”素还真藏好一时涌现的羡慕,过多的感情对他只是累赘。
“吾知。”公孙月面上有几丝甜蜜。蝴蝶君的情,她全知,亦不会辜负这一片深情。
素还真目送公孙月远去,蝴蝶君显眼的红衣若隐若现,像躲在树叶间的蝴蝶,观察着花的模样。
人生得此良人,还能厮守一生,在这个充满血腥战斗的世界,真是一种完美啊。
素还真躲进莲叶底下盘膝而坐,白发拖在莲叶上,在阳光下荧光闪烁。重生之后的他,容貌毫无改变,只是身上的衣服,变成了以红色为主。
他记得当时他是自杀,但求永不轮回,只是未料到,他的命这么硬,竟然又让他活过来。这可真是想死死不了,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素还真啊素还真,活着又如何,劝汝还是再试试看别的死亡方式吧。
他的心已成冰山顶的一块石头,情感也全部舍弃,人生无望,没有期盼。还不如早早了却,免想起过去。
阳光正照在整个院中,炎热的盛夏中午无一丝微风,院墙外人声隐隐绰绰,恍惚间,好像一切不过昨日。
公孙月坐在红木椅上,蝴蝶君在一旁喂水果,喂得不亦乐乎。
素还真虽是活了,却毫无生气,双眼中尽是死气沉沉,看他那副模样,就像迫不及待要离开世间一样。七百年过去了,今日素还真在她家重生,上天一定有所安排。公孙月咽下蝴蝶君不断递到嘴边的水果,眼中浮现一丝忧虑,只是……为什么素还真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她……究竟要不要通知琉璃仙境的人呢?
蝴蝶君当做看不到公孙月一副神游在外的表情,喂完三分之二火龙果时,转头间淡淡瞥门外一眼,不管素还真在中原发生了什么事,按以往经验,有他的地方,很快就会有麻烦。素还真,麦怪吾,江湖这趟浑水,他不愿再淌。
水果很快喂完,公孙月起身走到门口,望着莲叶底下闭目的素还真,心中闪过无数打算。蝴蝶君收好餐盘,摆好水果,走到公孙月身旁搂住她的肩道:“阿月仔,该午睡了。”
“嗯。”公孙月将头靠在蝴蝶君胸前,“蝴蝶君,吾是否该通知屈世途他们呢?”
“汝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于情于理,吾都该知会屈世途他们。这七百年来他们为了复活素还真,花费了无数人力心力,更何况如今武林江潮浪起,那个人除了素还真,还有谁镇的住呢?”公孙月幽幽叹息,视线未曾移开莲花分毫。“可是,观素还真如今表现,也许,吾该等他心结弥散,再做行动。”
“汝觉得,依素还真方才的表现,这心结能在他死前解开么?”
公孙月一时语滞,是啊,观素还真透露出来的神情,除了萎靡消沉外,也只有死气。
“感情的事,汝也应当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虽然吾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但是阿月仔啊,知己反目,对男人来说,不比恋人背叛更好受。”
“唉!”公孙月叹口气,“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罢了!”
蝴蝶君拍拍公孙月,带着她往后院走,转身之际无意间对上素还真投射过来视线,漠然无光,心如死灰,与充满生机的莲叶形成鲜明对比。
唉,他在心中默默叹息,召唤出a蝶,b蝶,待他将公孙月扶回屋内,劝说她快快午睡后,他走到案牍边,取笔书信。
院中的素还真睁开眼,仰头望向远方天际。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唉……!不该呵,多在这世间呆一分钟,心中恨意便深一分,百年时光,犹是昨日,前辈冷然肃杀的神情历历在目,如何能忘?如何能解?如何能回望?!
素还真面上悲戚丧志,眼前浮现公孙月与蝴蝶君恩爱身影,一股复杂难辨的滋味在心中源源漾开,他跃下莲叶,白发跌落地上扬起尘埃,素还真一把将头发悉数捋在胸前,右掌蓝光如刀锋,将白发削断三分之二。随后他步出公孙月家,漫无目的去向远方。
蝴蝶君写好书信,细阅一番,勾勾食指示意a蝶,b蝶飞近他,“a蝶,将这封信送去琉璃仙境;b蝶,汝去院中盯好素还真,每两炷香回来汇报一次情况。”
a蝶,b蝶挥挥翅膀,各自领命而出。红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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