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父亲
像冬日的那件事,知道的人不算少,再加上一个王府内,自然沸沸扬扬,不过都是暗地里的,谁又敢招惹这两位主子呢?而承宗承裕两个人,越是形势严峻,越是变本加厉,有时甚至两天就要来这么一回,有时候甚至是会留下过夜。而承裕呢,自从被三儿知道后,他也就不顾及那么多了,每次欢愉时都会要三儿守在门外,吩咐烧好洗澡水,等叫便送进去。
如果听一次你爱的人和别人tōu_huān你会愤怒,怒发冲冠,心痛,不知所措,那么渐渐的累积,渐渐的磨砺,只会使得三儿变得更像一个木头,无知无觉,甚至有时候他能听的硬了,硬的忍不过去了就直接在门外脱裤子用手解决,他们这样,很好。
只是,有时候,三儿会在发泄过后,流下那么若有若无几滴泪。
人类啊,就是那样,说什么爱多么伟大,实际摊到每个人身上,一次又一次的剥皮抽筋,就只能得到这么个让人都哭笑不得的结果。
京城的风言风语瞒不过北疆的。三儿十六岁的夏天,荣王终于成功了结李将军,功成回朝。加官进爵不在话下,只是因为家中有必须解决的事情了。
荣王回府的第二日,荣王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事情,那是三儿不知道的事情。
荣王是个有头脑的人,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没有一回京就直奔回府,也没有一回府就惩罚两个儿子,只是找他们,来了一个三人会谈。可以想象,如果,真的是打伤某个儿子,亦或是又砸又吵,那只会让京城的达官贵人们笑掉大牙。荣王之所以没有那么做,除了认为于事无补之外,更是恶心那种泼妇一样的行为,他很要面子。
承宗,承裕跪在父亲面前,什么事情也不用多说,荣王的气愤也都不用看了,估计他这辈子还没遇到过这样令他生气的事情,那火气,像是要要他的命。
“这事情,你们认不认。”
“认。”
“认。”
“多久了?”
“将足一年。”承宗咬咬牙答到。
“谁的错?”
“……”
二人无言,像是父亲问谁打碎了花瓶一样,这种要承认错误的时刻,就算准备的再充分也没办法完全心安理得的揽到自己身上。
“他先勾引的我。”
承裕听着承宗的话,愣在当场,脸上表情说不出的好看,他爱的人,就是这么对他的。
“是吗?”
“是,一切都是儿子的错。”承裕不知自己是怎么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只觉得这一句话耗尽了他全身的精力,也耗尽了他前半生的爱情,爱就这么脆弱,一个瞬间,就会消失殆尽,变成刻骨的恨。
“畜生。”
这是一位父亲对两个儿子说过的最重的话,将永远刻在承裕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写到下一章了(*^__^*)
第二卷
第9章 赣州
荣王为承裕求得了很多恩典,比如说愿为国家奉献儿子去西南做宣抚使,比如为他求得了赐婚孟大人之女孟氏,比如殷切的派去了老温和温三儿给承裕在西南赣州新建府邸,并使他们留在那儿好好服侍四少爷,比如,给了很多分家的财物。不过,这都伴随着一句,绝不可再与男人寻欢。若有下次,荣王会扒了承裕的皮的,不会手软,他一向不是一个多么有深厚亲情的人。
另建新府邸,搬家也并不是多大难事儿。他们一群人收拾得当上路的那天,荣王,王妃,承宗,一干下人全都充满了悲伤的气氛,送别的活动也搞得浩浩荡荡,但是貌似除了王妃拉着承裕说了会儿体己话儿,其他人反而都尽量避开承裕,这个真正要离开的人。三儿也早感觉到这微妙的氛围,这样的情况让他压抑,肚中的苦水甚至比承裕还要苦的多,他不为别的,只为承裕不值。
承裕平日虽然人冷了点,但对待下人们还都算温厚,没有过多为难过谁。要知道这在公子王孙之间中,已是罕见,都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哪个没有什么脾气,再加上平时的怨斗,官场的争势夺利,每个人多少都有那么点压力,都有那么些苦水,那么如果不能立即的回报给给他不痛快的人,那么要么就发泄到妓院青楼那些女子和酒上,要么就只能发泄在这些下人身上。下人下人,便是等级低的人,而在社会阶级下层的人,那又和猪啊牛啊有什么区别,反正他们没法反抗,性命还是活路都在主子手里,所以今儿个受顿辱骂,明个儿挨顿鞭笞,那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是承裕却从来没有过,他还太小,没入过官场,父母哥哥又都宠着他,一直被宝贝着的人,就算有点挑剔,但是被三儿护着的那么周全,别说有怨气,烦心事除了和承宗的那件,估计就真的没什么了。而承裕这个娇气的公子哥,就是因为这点,被三儿当个宝贝一样,或许少年眼中,爱啊就是那么简单,恋人的温和就是天下最纯粹的善良,恋人的笑容就是全天下最明媚的阳光。
承裕对待承宗应该是真心的。三儿平时不说,不代表他不了解承裕。承裕那个人啊,自小就依赖承宗,每次看到承宗脸上的笑意都像花花草草看到春雨一样,只是三儿没有想到,更没有往那个方向上深究。长大后虽然他学会了把情绪收敛起来,可是三儿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就算承裕在那里发呆,三儿都能闻着空气里的味道知道他心情是好是坏。承裕大概一早喜欢承宗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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