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外面那个孩子…是白蔹的人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公子让咱们上来了,那就没问题。”
阿武啧啧嘴,看着睡的正香的白蔹,没有他的限制在,这耿直的汉子也就放松了心情,可一想到刚才五个黑衣人,自己只撂倒了一个的事情来,又十分的不甘心:“罗大人,当日公子跟阿武说过日后,吾庄…不,是灵素山庄一定会派人来过河拆桥,我还不信,现在…实在是惭愧。等过几日,我就书信一封给庄主,离开那个‘背信弃义’的鬼山庄,我阿武,绝对不与这些人为伍!”
“可是这不久暴露了你俩尚在人世么?岂不是误了你家公子的金蝉脱壳之计?”
歪了歪头,又挑弄两下白蔹耳畔发丝,如此回应道。一早就在阿武面前露出脸面的白蔹,大概是不打算留下他性命的,可这一路上这汉子实在是帮了不少忙,早就生了感情在吧。
“啊对,那还是算了。不过方才院中被我一刀砍死的那个,可是隐蔽最好、最有作用的暗杀者,依照灵素山庄的规矩,那人一定是轻功最好。最能逃的一个,若是不小心让他跑了,那事情才难办。”
“恩,阿武立下了不小功劳。”立刻明白了眼前这人傻愣是假,邀功是真,罗槿也不吝啬几句夸奖。
“哪里…对了,刚才骑马时候听说罗大人还在高烧?不知道现在可是好些了?公子身上常带着药丸一类的,他应该有办法让您退烧的。”对于罗槿的夸奖十分满意,辛劳许久,总算有人看到了他的功绩,便继续将话进行了下去。
可这话,让原本满面笑容的罗槿听了、脸色有一瞬的僵硬。今晚经历的变故太多,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白蔹毫无预兆的自私侵犯,忘记了那阵从未品尝体会过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罗大人不是御医么,怎么还会着凉?不过昨晚的风确实冷,我在罗府房顶呆了整整一晚呢……”
向来不会看人脸色的阿武自然没有注意到罗槿骤变的面色,自顾自的说道继续说了下去,一抬眼,却发现罗槿膝上的自家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头来、睁开了眼睛。凤眼微眯微、撇向自己,那眼神,毫不夸张的说、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被那冷冰冰的眼神震慑,阿武吞咽一口口水,终于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清了清嗓子,很快又找到了新的话题。
“罗大人,反正…发烧而已,怎么都会好的。我家公子,自我跟随开始,就经常一人拿着一块玉佩发愣,一边看还一边喃喃自语。上一次离得近,我才发现上面刻了一个‘罗’字,这大概就是您留给他的东西吧?”
“定情信物么?公子对那东西咳宝贵着呢…之前还跟我说…什么占为己有…总觉得这样拿走别人的东西有些不妥……”
听了阿武的话,罗槿脸上表情果然有所缓和,他叹了一口气,道:“那玉佩曾经确实是我的东西。说起来,我还有白蔹的东西,他落下了,我就收起来了。”
“啊?罗大人怎么连你也…是什么东西啊?”阿武对上白蔹目光、好奇的探过头来,罗槿也在这时感受到怀里身子一僵,疑惑的看过去,白蔹双眼依旧紧闭着,可闭眼动作的残影还是落到了他的眼里。
嘴角微微勾起,从衣袖里掏出了那个圆形小盒,放置掌心,声音向着阿武,眼睛却瞅着白蔹,道:“那日被困在太子东宫,有人半夜三更来为我上药了。也不知道那人是在想什么,落下了这个小盒子,上面隐蔽处一朵杜若花,可不就是鬼医的标记么?”
眼看着白蔹面色涨红,却迟迟不肯‘醒来’的样子,十分好笑。
静待片刻,怀中白蔹面色没有丝毫‘好转’的意思,罗槿干脆向阿武摆了摆手,这向来迟钝的武汉子终于会意一次,躬身退了出去。
“白蔹。”
轻声在装睡的人耳畔吹了一口气,那人却忍耐着不肯动:“白蔹,到现在你不说点儿什么吗?”
“我也有好多话要告诉你,却总是来不及。”
缓缓低头,第一次主动的在白蔹额前落下轻吻。罗槿从来没有干过这般矫情的动作,也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就见白蔹终于睁开了眼。
“不睡了?”罗槿轻声询问,换来白蔹孩子般的别扭撇过头。
“白蔹,能被你带离那里,我…很开心。谢谢你替我安排了后路,让我能全身而退。也谢谢你,在我受难时候的体贴关怀。”
白蔹抬手一把抓过了罗槿手上的小圆盒,攥在手心,耳朵都红了起来,早就没有了昔日那高冷、不近人烟的鬼医架势。别扭半天,才轻声道:“所以,你…不生我的气了?”
“我只是觉得你什么想法都不表露出来,总是在自顾自的计划,不理会我的感受,这一点,让我很难接受。”
给‘熊孩子’顺了顺毛,继续说道:“至于…情爱一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这样的事情,我觉得你还是要询问我的意见。”
“可……”
“你不问,怎么会知道我不愿意?”
罗槿的质问让白蔹消了声,他缓缓从罗槿身上爬起,似乎因为罗槿的话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了…老师,可、可不可以…把玉佩还给我?”
“所以你是想用那个和我交换么?”总觉得眼前白蔹的作为幼稚的可爱,敲了敲被白蔹攥紧的小盒,罗槿嘴角忍不住挂起了愉悦笑容。
“不全是…那东西……还是不适合当‘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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