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时吃药上药忌口好好休息了。”张简阳无奈道。
这个场景、这段对话已经重复上演了好几天。
自眼睛受伤后,邹砚只要无事,都要上来看看他的眼睛恢复得怎么样了。张简阳心下疑惑,原来邹砚是这种容易自责的性格吗?
他那一点点淤血没到一周就消散得差不多了,这一点小伤,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每天探望。
邹砚一上来,搞的员工们战战兢兢,就像自习课堤防着老师巡查的学生,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怨念。
怪我吗?!
又过了几天,员工们看他的眼神愈发奇怪起来,张简阳觉得自己有必要和邹砚好好谈谈了。
这天中午,张简阳不等邹砚上来,就下楼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邹砚开门的时候正用英语打着电话,把他拉到靠窗的沙发上,示意他稍等。
一通电话打得长久,张简阳百无聊赖的看着窗边的光影变幻,听着邹砚平缓低沉的声音,不知不觉间竟然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沙发上,而是被转移到了一间休息室里。房内光线昏暗,他睡的有些迷糊,来不及考虑目前的状况,只心安理得的想赖床。
“醒了?”耳边突然传邹砚的声音。
张简阳吓了一跳,转身朝旁边看去,黑暗中隐约可以看见一个身影向他走了过来。
张简阳立刻坐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不小心睡着了。”
邹砚笑笑:“你对谁都这么放心吗?”
张简阳心想,那你还不快危险一个给我看看。
但他当然不能这么回答,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来找你是想说,我眼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邹总这么忙,一点小伤,没有必要再来探望。”
“对不起,打扰到你了吗?”邹砚问道。
“那倒不是,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你的错,让你这么紧张我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那天我让你先从门后出来,就不会发生这个意外。”
“不是,哎,你为什么就是不懂呢,是我先站在那里……”张简阳见跟他说不通,有些着急,生意场上杀伐果断的一个人,这么尽在这点小事上纠缠不清。
看来不来点狠的,是治不了他了。
“恩……你要是还觉得愧疚的话,那你亲我一下作为补偿,就两清了。”张简阳有些得意地看向邹砚,可惜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毕竟找床伴和找恋人不同,张简阳的这个要求过于亲密,在他们“准炮/友”的关系中,已经有些越界了。
张简阳享受了几秒将别人军的快/感,刚想给邹砚找个台阶下,下巴突然被人捏住了。
黑暗中,温热的气息附到脸上,一个轻吻落到了左眼。
邹砚用哄小孩的口吻在他耳边说:“好了好了,亲一下就不痛了。”
张简阳感觉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爆炸,他无措的呆愣在原地,连邹砚什么时候放开他,拉开了窗帘都没有发现。
被邹砚碰触的地方有些奇怪的酥麻,像小时候吃过的跳跳糖,在皮肤上激烈弹跳,在心里劈啪作响。
☆、第五章
张简阳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被优秀的男人吸引,这没错。想和这个优秀的男人做/ai,这也没错。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以至于让他陷入了这种尴尬又粘腻的境地之中?
张简阳坐在星砚顶层的办公室里,有点想不通。
至那天他去找过邹砚后,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他。邹砚就如他所说,在给了他一个玩笑般的亲吻后,就和他“两清了”。而那个大胆的邀请,也没了下文。
撩拨,试探,你情我愿。
张简阳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约/炮三部曲,现在撩拨、试探、你情都已经有了,对方却突然截断了他“我愿”的机会。想想那具充满男性张力的身体,他有点不甘心。
但是这时候如果让他主动开口,他又做不到。万一对方已经不再有意了呢。
和员工一起下班的时候,张简阳在电梯里碰到了邹砚的秘书,犹豫了下,开口问道:“刘秘书,邹总最近很忙吗?”
刘秘书见是他,朝他礼貌笑笑:“邹总飞国外了,具体什么时候回来还没有得到通知。”
张简阳跟他道了谢,来到楼下,盘宁的车已经在等着了。
早上一大早盘宁就来了电话,说是找到了一家新开的餐厅,东西很不错,约了几个朋友一起聚聚。
车子开到了一个园林模样的小院前停下,院门上挂着一个小木牌,只随意的写着“私房菜”三个字。盘宁带着他来到院内,轻车熟路地走向了靠里侧的一间房内。
几个朋友已经入席,几张熟悉的面孔旁边坐了个不认识的人,像个腼腆的大学生,安安静静的看他们说话。
张简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盘宁,盘宁这才介绍道:“这位是刘近表弟,叫徐……”
刘近像刚刚想起这位表弟的存在,立刻道:“叫徐亦煊,准备大学毕业,暂住在我家里。”
张简阳的目光在刘近和他表弟脸上徘徊一下道:“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什么?”
张简阳笑笑,用专注的眼神盯着徐亦煊:“看不出来是一家人,你表弟可比你好看多了。”
徐亦煊脸微微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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