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间间房屋开始倒塌,冲天的火光转瞬间笼罩了这个百草村,还在睡梦中的马贼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破声骤然惊醒,看着周围舞动的火蛇,所有的醉意瞬间消失,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跑,快跑。
连滚带爬的蜂拥而出,马贼们还不忘提醒着周围还在熟睡的同伴,然而更令他们恐惧的事情正一点点的在他们面前呈现,身边的同伴根本就没有理会他们,本能的想要拉他们一把,可是入手冰凉的感觉告诉他们,这些人已经死了,他们现在就是个冰凉的尸体。
一股凉意从尾椎股直入大脑,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还在身边大肆吹牛打屁,喝酒聊天的好兄弟怎么就变成了尸体。这样的一幕上演在百草村的每一个角落,然而凶猛的火势根本来不及给这些人反映的时间,没办法再等下去了,马上离开。
上身的马三刀终于是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混蛋,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着人仰马翻的手下,一股滔天的怒气在胸中无以发泄。
‘哼’的一声闷喊,一尊四面五寸的铁鼎迅速得在马三刀身后凝聚,鼎身三面华光大作,上面刻印的是一块块不知名的矿石,流光溢彩,坚实饱满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品。
伴随着这声闷哼出现的是从铁鼎内飞出的三尊一寸大小的木鼎,石鼎,铜鼎。与先前出现的铁鼎不同,后飞出的三尊小鼎四面并未散发光芒,反而是鼎中光芒大盛。其中木鼎和石鼎是散发着浅白色的光芒,唯独铜鼎却是黑色。
悬浮于铁鼎之上的铜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牵引,慢慢的飞到了马三刀的手中,很快一柄由淡蓝色金属铸造的长刀出现,刀刃足足有三尺长短,刃宽五寸,上面没有任何的点缀朴素是它最大的特点。
长刀挥舞,一道长达10米的巨大刀刃横空出现,淡蓝色的刀刃上涌现的是大量的水汽,原本汹涌的火势被这一刀生生的辟出了一个缺口,所有的马贼看到老大出手开辟道路自然不敢在停留,蜂拥而出。
待所有人离开了已经无法控制的火势的百草村,马三刀阴沉的脸都快滴出水:“告诉,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茫然,他们怎么可能知道,他们都在睡觉。
手下的沉默让马三刀更加气愤,他从道以来还没有经历过这么惨痛的失败,原本足足八百多人的队伍现在还剩下多少,五百不到啊。整整三百多人不知原因的葬送在这里,任谁都不可能不在意。
一旁面色同样铁青的谷仓沉声说道:“老大,我想这是故意有人趁我们不备偷袭而至的。你看,这是我刚才冲出大火时发现的。”作为大刀马贼的二把手,他的话语权还是挺重的,只看见他手中是一枚乌黑的钢钉,上面还带着些许血迹。
马三刀询问的眼神看着他:“这是什么?”
谷仓道:“就在刚才我冲出火焰的一瞬间,四面八方无数这样的钢钉朝我激射而来,这东西虽然对我造不成威胁,可是咱们手下的兄弟可不好说,这东西足以致命。”
谷仓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心头都是一凉,他们若是刚才遇到这样的钢钉还能活着出来吗?几乎一瞬间,所有人都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我想起来了,老大我们的人在没有跑出去之前就已经被杀了好多,大头我当时拉他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冰凉了。”一个头戴绿巾的马贼突然说道。
而他的这句话仿佛是一个炸药包的导火索,引爆了在场所有的马贼,刚才光顾着逃跑了现在才想起来绿巾马贼所说的他们都看到甚至经历到了,一瞬间马贼们七嘴八舌的和马三刀汇报着。
马三刀怒喝一声:“够了,别给老子瞎嚷嚷。”
所有人噤声,他们清楚的可以看到马三刀此刻的额头有一条婴儿手指粗细的青筋在蠕动,老大暴怒了,就算是当年被十名魄师围追堵截老大都没有暴怒过,现在他暴怒了,后果绝对是可怕的。
马三刀说道:“所有人准备,我要屠灭周围所有的村庄。我就不信找不到那个凶手。”并非意气用事,马三刀有他的推测,其一这个人虽然杀了他三百多兄弟却没有正面交锋显然对方的真正实力很可能不高,其二能够如此迅速地找他们的行踪很有可能就是附近村庄的人。其三,他确实需要一场杀戮来平息手下心中的胆怯与怒火。
虽然马三刀几乎猜测出大部分凶手的概括,却有一点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孔令堂是已经被他们屠灭的百兽村人,在处理完百草村的布置后孔令堂根本就没有继续前往另外的村子反而是直接穿山越岭来到了西瓦特城。
因此,即便马三刀杀光了附近的所有村庄也不可能找到孔令堂的下落,因为他根本不可能想到一个八岁的孩子居然会是让他折损三百人的真凶。
西瓦特城外!
孔令堂独自一人站立在这里,整整十天的跋涉他终于来到了这里,而他的父亲孔丘则神秘的消失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明明将他安置在一处洞穴当中,临走时还吩咐他不要乱走。可没想到的是等他回来的时候,地上除了一封信便在没有其他的东西。
信的内容:“混蛋小子,你该自己生活了,老子不陪你了。”
时至今日,孔令堂都没有理解爸爸那封信的意思,短短的一句话却让他真的有些不明白。虎毒不食子,他怎么突然就抛下自己了那。按照孔令堂对父亲的了解,从小到大除了喝酒,睡觉孔丘几乎没有和他多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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