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自己曾有一个大自己三岁的暗卫。那一年,朝璃歌七岁,而那个叫小十暗卫才十岁,但因为天赋异禀,剑术练得极为出色。
无意间,她认识了他,对他轻轻一笑,只记得他那双干净的双眼透出的羞涩,从那以后,她有时常常会对着空中说些自己都听不懂的话,但她知道,有人在听。
那年的盛夏,朝璃歌实在禁受不住诱惑,想要出宫去看一看。
同样是晚上,同样的黑衣人,却只有一个人,而朝璃歌身边却一个人也没有,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却听见一个桀骜的声音:“喂,大块头,要杀她,先过我这关再说。”说着,拔出自己从不离身的剑。
只记得那双羞涩的眼睛只有坚定,和另一种自己看不懂的情绪,而今天,在紫衣们的眼中又一次看到,但这次,自己懂了,那种情绪叫视死如归。
回忆中断,回神,只见三个黑衣人朝自己过来,而另一边是遍体鳞伤的莫卿言,用剑撑着地,随后,却又冲过来,向黑衣人攻去。这时,遥幽一手护着朝璃歌一手与两名黑衣人厮杀。
莫卿言手无意识的挥着剑,意识慢慢抽离身体,血液似乎留得更加缓慢了,他都快忘了自己为何在打斗,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有,远处的一支箭射来结束了因筋疲力尽而失去警觉的黑衣人。看向远处,是流音拿着弓箭一脸的惊恐。
还好,不是第三方人马。安心的莫卿言看向正在一人对付两个黑衣的遥幽,此时,遥幽也看向他,两人的眼神短暂的交汇后,遥幽突然放开朝璃歌,开始向两个黑衣全力进攻,同时,莫卿言飞快的飞向朝璃歌,抱紧她,“殿下!”
朝璃歌伸手抱住莫卿言,她感觉的到他的颤抖,他内心的担忧。朝璃歌闭上眼靠在他身上,不再去想。
此时两个黑衣一个死死缠住遥幽,另一个向朝璃歌去,可遥幽却无暇分身。
莫卿言抱着朝璃歌靠在树上,看着又攻来的黑衣人,已无力再抵挡。殿下,卿言定会护你无忧。他先挽了个剑花,以虚招来寻找时机。他没看见朝璃歌眼中的犹豫,朝璃歌的手好像亮晶晶的,似有什么东西。
在一瞬,莫卿言出手了,但他的动作已因伤痛而变得不那么灵敏,让黑衣看出了他的意图,在莫卿言将剑插入他胸膛的时候,他出手一剑也刺入了莫卿言的胸膛,将死之人不甘心的回击是很有力的,可他却感觉有什么东西阻碍了他的剑前进。但他已不可能知道那是什么了,只能瞪大了眼不甘心的倒下。
而同时,莫卿言也倒下了。在倒下的瞬间,他没有想起自己未完成的大业,没有了记起自己所受的屈辱,却只看见朝璃歌的眼睛,里面满是晶莹的澄澈的泪滴,还有里面映出的狼狈的自己,耳边只有她惊恐的叫声。
记得曾有人说,人在死前,会看到自己最难割舍的东西。莫卿言的眼神越来越涣散,他的眼中水光一片,最后全幻化成朝璃歌的笑脸,甜美如花。
朝璃歌惊恐的抱着他,发现他的身上全是血,气息越来越弱,当下吓坏了:“卿言,你怎么样?”
血越流越多,朝璃歌只感觉身上的温热越来越多,而抱着的莫卿言却越来越冷。
与此同时,遥幽也结束了战斗,在仔细地检查黑衣人,表情凝重。
“遥幽,你快来看看卿言,他怎么了?”听见朝璃歌的哭声,遥幽赶紧去看莫卿言。
仔细看了之后,“小姐,公子是失血过多,这刀差一毫就损伤心脉,我先为他处理伤口,如果伤口没有发炎,就安全了。”遥幽说着然后快速的包扎伤口,“我们必须天亮就出发,然后赶到前面镇上,抓一些药材。”
眼泪一滴一滴滴下落在莫卿言满是血迹的脸颊上,手紧紧地拉着莫卿言的手,眼睛注视着他,害怕下一刻他就会离去,朝璃歌的手将温度传到莫卿言身体中,因失血过多的寒冷似乎一下就消失了。
莫卿言的脸上都是汗,紧皱着眉,朝璃歌想要为她擦汗,手上的血却随着擦拭渐渐晕开,衬得莫卿言的脸更加雪白。
在以后,他们总是想起那天,那紧握的手,似乎连彼此的心跳都感受得到,他们在那一刻心意相通,没有复兴大业,没有猜忌怀疑,只有不愿分离的心愿。
在包扎完毕后,遥幽无意间看到了谢翊檀,他正专注的看着黑衣人,他所表现出来的冷静完全不像刚刚在帐篷里瑟瑟发抖的样子。遥幽有一瞬间的怀疑。
开始去检查树上的箭。箭竟然穿过了树,力气竟如此之大,可与东突的蛮夷相较。
箭上带着小小的倒刺,是北冥国家使用,擅用剑,精通柔道,又是南苗之绝技,到底是谁呢?
车子在朝璃歌的催促下缓缓前行,要有在上车之前最后看了一眼现场,回头时意外的与谢翊檀的刚收回的视线交汇,遥幽朝谢翊檀点了点头,只是再回头时眉头轻皱,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到达小镇,抓了些伤药和预防瘟疫的药材之后,在莫卿言的极力要求下,朝璃歌没有再做停留,赶紧赶路。
在缓慢前行的车上,裹在厚重而柔软的毯子中。朝璃歌坐在莫卿言的身旁,安静的注视着他,饱满的天庭,锋利的剑眉却从来都弯成讨巧的形状。一向舒展的眉宇此刻毫不掩饰的紧皱着,朝璃歌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就像那种绝望的人重获新生一样,但随即多疑的性格又告诉她要冷静。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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