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七月盛夏,朝中发生了许多大事,先是南方发生了洪涝灾害,又因为没有处理好尸体而产生了瘟疫。
飞龙殿
皇上坐在紫玉椅子上(那是朝璃歌让工匠特意做的,据说可以改善下半身的血液循环,驱寒),眉头紧锁,面前站着若逍和朝璃歌。
“你们应该都知道最近南方发生的事了吧,现在,南方民心不定,人心惶惶,朕想让一位皇子去安抚民众,安排灾后诸多事宜。朕决定让四皇子若逍去,尔等可有意见?”
若逍和朝璃歌都知道此番前去必定凶多吉少,此时让谁去,注定是一枚不重要的棋子,弃就弃了。
但此刻,若逍还是平时那副毫不在乎的样子,面不改色。皇上拿起桌上的茶盏,喝茶时用余光观察着若逍,发现他的表现后,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父皇,孩儿觉得不妥,”朝璃歌开口道,“既然要安抚民众,就要派一名重要人物去,以表示朝廷对南方的重视,而四哥……孩儿觉得不太合适,父皇以为如何?”
“重要的人物,歌儿,你倒是说说谁才是重要人物?”皇帝吹着茶水中浮动的茶叶,漫不经心的问道。
“孩儿愿为父皇分忧,请父皇准许。”
“砰!”一声,皇上把茶盏重重的放在桌上,“你倒真是不谦虚,自喻‘重要人物’,你一个女孩家,不在宫中修身养性,怎能在外抛头露面?”皇上满脸怒色,孩子,不要以身涉险,你是朕最心爱的孩子,你不能出什么差错。
朝璃歌与若逍同时跪下,“请父皇息怒,五妹只是一时糊涂。儿臣愿前往南方,为父皇排忧。”若逍知道璃歌是为了自己,怕父皇怪罪她,连忙解释。
“父皇,孩儿此番前去,还有另一个目的,孩儿希望与新晋状元谢大人一同前去,一来可以考察一下这位大人的实力,二来可以与谢大人增进了解,求父皇准许。”朝璃歌低着头,看不出她脸上的神色。
皇上盯着朝璃歌看了许久,他知道自己拗不过这个倔强的孩子,最后,“朕准了。李雍,拟旨,五公主与谢翊檀代朕亲临南方受灾之地,表朕之心意,即日出发。”
说完这些,皇上靠在椅子上,对若逍和璃歌挥了挥手,说:“你们都下去吧。”
人都走了,只剩下皇上一个人,他闭上眼沉思:孩子,但愿你在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后,会懂得你要有一颗平静的心,去面对你无法改变的事情:观念、仇恨、人性……这都是你需要一个人去面对的,孩子,希望你会成长,但更希望你会平安归来。
第二天,浩浩荡荡的人马走出皇宫,而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皇宫的一个偏僻的侧门驶出。
马车上
“殿……小姐,我们为什么不跟着公主仪仗走,要坐这个马车走呢?如果遇到危险怎么办?”流音不解的问。
“此番前去,我还想体察一下民情,我们会走和‘公主’不同的路线。没有人知道,所以不会遇到危险,当然除了‘他’。”朝璃歌低着头,眼睛无神,眉头轻蹙,你会让我失望吗?
轻轻叹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
“谁啊,小姐?”流音疑惑的问,当然没有听到回答。
车中的谢翊檀把玩着手中的玉骨山,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在路上行了大约十天了,还有四五天大约就可抵达,但这天他们却走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么一个地方。
夜晚寂静出奇,天黑的沉重,像是要压下来一样,让人喘不过气。云时而飘过遮挡住月亮,那时就黑的让人看不清。
遥幽抱着剑走到马车旁,说:“主子,这个地方不适合过夜,这里树木茂密,极易隐藏,易攻击,难反击,是埋伏的绝佳地点。”
“那我们为什么会偏离了大路,而走到这里?”朝璃歌撩开马车帘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皱了皱眉,抬眼看着遥幽。
“回主子,是奴才……”为什么遥幽脸上有点可疑的红是月亮的缘故吗?嗯,一定是。
(冷冷:谁能想到我们英明神武的遥幽大人是路痴呢?遥幽:我记得你好像比我还严重吧?冷冷(心虚):谁……谁说的?)
“那现在也没办法了,就地休息吧。”朝璃歌看了看周围,有些担忧。
四名黑衣人继续靠近,一瞬间,暗箱砰的向外炸开,莫卿言腾空而出,遥幽同时也从帐篷里冲出,四名黑衣人被巨大的气流推得向后三步,就趁着这三步的空当,莫卿言快速将朝璃歌与流音抛出去。与此同时树林里出现了六个紫衣人,攻向防御的另四名黑衣人,另两名紫衣人则是与莫卿言配合攻向准备向朝璃歌攻去的四个黑衣。
而遥幽此刻快速接住朝璃歌与流音,一切都天衣无缝。
可接下来就不那么顺利了,因为这些黑衣人的武艺绝对是顶尖的,他们善于利用一切事物,而且他们的身体似乎随着吐纳改变着状态,时而坚硬如铁,时而柔软如布;坚硬时刀枪不入,柔软时可以跟着身体被扭打的方向而扭转,这让紫衣们感觉非常棘手。但紫衣也不逊色,双方实力不分上下。
这是消耗战,在远处观战的遥幽早已认清现实。现在,打斗已到白热化。观战已久的遥幽用密音传声:在他们吐纳之间动手,要快!
一瞬间,所有紫衣人都寻找出手点。而黑衣人当然也会防御,所以,瞬间,紫衣以同归于尽的决绝出手了。六个紫衣全送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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