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街上空荡荡,连个影子都没有。
等了会儿,冷的她直发抖,回医院好了,那里虽然是窦震骁那个死男人的地盘,但是好歹有个温暖的床,以及一个供自己差遣的看护。
裹着大衣一步三摇晃的往前走,越走越觉得路好偏僻。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是走错门之后才定住脚步,该死,她都忘了警局有东西门了。看着情况,师父找来的人应该在另一个门等自己。
陶乐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星星,叹口气,用袖子擦擦冻出来的鼻涕,瞥见路边的某辆就算不懂也可以看出是辆极品的超豪华跑车。
车窗降下,里面的人一身黑衣,傲慢之气直接传递出来,那人声音带着丝丝冷意,“上车。”
陶乐揉揉眼睛,往前凑了几步,看清是窦震骁之后,她把自己沾了鼻涕的袖子往他锃亮的车门上蹭了蹭,笑嘻嘻,“嗨,真巧。”
窦震骁没看到她袖子上沾了什么,不然一定冲下去掐着她喉咙把她丢飞到天上去。
“你觉得半夜三更一个被你打了一拳的男人在巷子里等你,巧吗?”窦震骁拉开门,“上来。”
陶乐转转眼珠,四处乌漆抹黑,不坐他的车还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
何况,他应该会忌惮她身后有靠山吧?
想想,陶乐暗爽。
上了车,坐在精致的皮椅上,扭扭身子,她看着手前方那一排排按钮,有几分眼花,随便按按,新奇的道,“哇塞车子好炫,你真的很有钱啊?大叔?”
窦震骁拍掉她的手,没好气,“别乱碰!要不是看在曜哥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
陶乐撇撇嘴,伏在车门上往外看,车子箭一样的驶出去,把她吓了一跳。
这样的车子好似只在杂志里看过,陶乐靠在椅背上,看着外面疾驰而过的夜景,有点头晕,叫他,“大叔你慢点好不好,我怕你太快了我会吐在你车上……”
窦震骁蹙起眉头,嫌弃的丢过去纸巾盒,“敢吐我就把你扔下去!捧着!”
陶乐抓着盒子做好准备呕吐的姿势,看着他,“大叔今天是圣诞节啊,你怎么不陪你的女朋友玩什么制服了,现在都几点了?”
窦震骁用仍旧乌青的眼睛瞪她,“你还好意思说!在顶楼你那么一搞,整个医院都知道我被你打了一拳!害我丢面子丢大了!”
陶乐抓抓头发,“谁都年少无知过吗,大叔,你的曜哥,是沈之曜吗?”
“干嘛!”他瞪她。
“哈哈,那是我师母啊,难怪你这么大方的肯放过我了!”陶乐拍拍手。
窦震骁白她一眼,“现在很晚了,我的住处就在附近,明早我送你去机场,今晚我就收留你住一晚。”
陶乐瞪大眼,护住胸前,“我不要!”
窦震骁从储物盒里掏了掏,扔过去一个精致的化妆镜,不屑的说,“照照你的脸。”
陶乐狐疑的拿过镜子,左右看看,只有一张稚嫩又干净的脸蛋。
看着一旁男人噙着冷笑,陶乐有些恼,瞪他,“我知道你喜欢那种乳牛,不过你别瞧不起我,我潜力无限大!”
说着,她挺了挺自己一马平川的某处。
窦震骁看着前方,“不是每只乳牛都讨人喜欢——放心,我家里有朋友在,我再饥渴,也看不上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毛丫头。”
陶乐捏捏拳头,撇嘴,心想早晚有天叫你惊艳的眼珠子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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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气温很暖。
走进门,沈之曜伸手过来接过星空的大衣。
她的肚子圆鼓鼓的,像揣了个球,他站在那里,低头盯着她。
星空脸有些红,转身过去,瞟了眼窗外浓密的大雪,“我去给我妈打个电话,雪小点我就回去。”
沈之曜也脱了大衣,挽起衬衫袖子去厨房。
星空打了电话和没打一样,没人开机。
她靠着沙发看着外面,刚才看了会儿烟花本来要回家的,可是雪突然下很大,没一会儿路上就积了很厚,来往的人又多,这下人更拥挤了。
没办法,只好跟着沈之曜回到这里躲会儿。
握着自己快要冻僵的手,她看着这里。
一切如旧,沈之曜从厨房走出来,端着一杯热牛奶,递给她,“拿着暖暖手。”
星空接过来,忍不住喝了口。
好暖好香。
沈之曜看着她嘴唇上沾了一圈奶渍,笑笑,她就是这个习惯,永远也不会改。
掏出手帕给她擦擦嘴,星空脸微微涨红。
这样的亲密,她会觉得尴尬。
毕竟之前什么绝情的话都说过了。
沈之曜没说什么,只是蹲下来,扯着她的裤腿。
星空刚要躲,他声音如常平淡,“别动,裤腿底下都是雪,一会儿化了裤子就湿了。”
星空就没有动,看着他蹲在那里,给自己掸裤腿上的雪,莫名的鼻子酸涩。
收拾好,他站起来,盯着她的肚子,想伸手又犹豫。
星空看他一会儿,点了下头,“摸摸吧,他经常乱动的——”
沈之曜的手掌轻轻的落下去,星空看着他指节分明的手,那么好看,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像他就好了。
坦白讲,沈之曜是个很有担当的男人,对父母,对她,不管有多少矛盾,她都没有真正否定过他。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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