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八卦。”
陈靖说那位女画家不是一个人离开的。访谈结束后,他在收拾器械,并和身边的助手交待录音和照片哪些他们自己处理,哪些等他回来再整理,因此耽搁了几分钟。
他们走时看到那位女画家上了一辆豪车。不是说他们觉得这位女画家开不起那样的车,问题出在司机身上。从侧脸,陈靖很容易就认出了来接她的是一名姓谢的商人。
“我觉得不太好。”他皱了皱眉。“因为我见过我二叔和谢先生一起,那位谢先生和太太结婚十余年,膝下有一子一女,据传闻二位一直无比恩爱。”
赵桥不喜欢过多的谈论他人八卦,只是听陈靖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他总觉得遗漏了哪些很重要的细节,而这令他心中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隔天早上赵桥到办公室时,他的秘书还没到。
不过没关系,他坐下来,在等待开机的中途粗略地扫了一眼桌面,发现桌上的文件都有按时间和重要度整理好,轻重缓急一目了然。
他不在的一个多星期里,积压下来的工作能借他人手处理的都处理了,该发到他邮箱里的都发到了他邮箱,剩下的就是一定要他本人签字处理的。因此他一个早上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光是看下来都足够焦头烂额。
好不容易到午休时间,松了口气的赵桥还没站起来,就看到某个好久不见的人又来找他。
“别皱眉,这次是真的有正事。”
像是知道自己在赵桥这里没什么信誉可言,魏延举起双手,忙不迭地解释说晚上有个应酬需要他跟自己一起去见客户。
赵桥第一次听秘书说起他的名字时心中就有几分怪异感,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魏延”听起来就跟“胃炎”似的。
“好,下午几点,在哪?”
“位置的话我到时候和你一起去,时间大概比我们平时下班时间提前半个小时左右。”
赵桥听他说完,在心里估算了一下下午的工作和大致需要的时间,发现自己需要进一步加快动作。
平心而论,他对魏延并没有什么恶感,只是希望他能把公事和私事再分开一点。
“正事谈完了,你要跟我一起去食堂吗?”
无暇他顾的意思自然包括没空想中午吃什么,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赵桥想了大概三秒就点头。
他们到公司食堂吃了个简单的午饭。赵桥不喜欢吃食堂做的土豆和莴笋,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他还是皱着眉头把它们都吃掉了。中途,魏延像是看出了什么似的问他是不是牙疼,需不需要自己给他介绍个好点的牙科医生。
“我不是牙疼。”
他摇头,表示自己牙齿很好,只是胃口不太好。
下午离下班时间还有半个多钟头,魏延果然来了。把客户资料最后看了一遍的赵桥从位置上起来,又和外面的秘书交代了几句才和他一起离开。
同去的包括赵桥在内,一共有四个人,刚好坐满一辆车。
一路上赵桥都没怎么说话,有人问他出差的细节,他一概以没什么事为借口糊弄了过去。
回来后,刘源他们洗钱还有别的黑色产业都像是彻底离他远去。听说那边是打算把刘源推出去顶罪,陈庆忠没让他继续插手,他也乐得清闲不再多问。
因为再往上查,就是陈家不为人道的秘辛了。
“快到了。”
开车的魏延看了眼周边的建筑,肯定地说。
很巧的是,位置订在赵桥上次在吸烟室遇到严峻生的那家。他们到的时候,客户那边才刚刚出发,连着打了几个电话过来说抱歉要晚点到。
客户们比约定的时间晚到了半个钟头左右。
酒桌上工作上的事谈得很少,魏延巧舌如簧地周旋在好几人之间,这模样让本来就对他知之甚少的赵桥颇为陌生。
当他们谈论到生意上的事,赵桥仔细听的同时,发现这位客户的生意和他哥赵时明有点交集。
不过他今年毕业回国,回来又不在自家公司工作,旁人不知道他和赵时明的关系是正常的事。
酒席散了后,赵桥送另外两个没开车又被灌了一肚子酒的打车回去,魏延则是叫了代驾。
“你怎么回去?”
等代驾过来的途中,魏延突然站到赵桥身边。他在抽烟,距离又实在是太近,让赵桥不自在的浑身紧绷。
“有人来接我。”
他像是察觉到了赵桥的不适,轻笑起来。这笑声落在赵桥耳朵里,格外的刺耳。
“你和我是一样的吧?”似乎是预料到了赵桥想要装听不懂的反应,他直截了当地补充了一句:“我指喜欢男人。”
“不关你的事。”
赵桥是真的感到了不悦。他并不想和一个仅在工作上有点交集的人出柜,尤其是这么尴尬的场合,对方的态度还一口咬死他必须承认。
他觉得被冒犯了隐私,可对方不懂,还打算接着借酒装疯。
“哦?可我就是这样觉得的,你知道吧,对同类……”
好在接他的人比魏延的代驾先来,赵桥很远就看到了熟悉的那辆车。
车窗落下,露出严峻生的脸。他的到来打断了魏延的喋喋不休,赵桥心中无比感激。
“我先走了,再见。”
他冷淡地冲魏延致意当告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不想猜魏延看没看到严峻生的脸,但是他知道就算看到了魏延也不会把这种事拿到工作的场合里说。
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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