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哭鬼嚎,不绝于耳。
李桦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偷偷观查顾凌遥的脸色,却见他神色难辨,只好讪笑道:“公子不必理会,很快就要到了。”
“嗯。”顾凌遥淡淡地应了一句,沉默着与他一起往阴暗深处走去,只是越往里走,心里越是隐隐觉得有些不舒服,这种不详的预感令他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李桦落在他后面,走得气喘吁吁,却不敢有半句怨言,直到身后有人提醒他:“大人,到了。”
李桦这才敢开口叫住顾凌遥,两人一起在其中一间牢房前面站定,李桦听到里面传来隐隐声响,喑道不妙,扭头语气不善地冲着旁边两名随侍的狱卒嚷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把门打开。”
不一会儿,那扇挡住他们大部份视线的木门终于被缓缓打开。
从方才就不断在耳畔响起的微弱的,充满绝望不甘的哭声也随之变得愈加清楚明了。
这哭声也不是很大,但听在顾凌遥耳边,简直如同战场上的号角那样洪亮骇人。
李桦脸色骤然变得极其难看,满头冷汗涔涔而落,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却是站在一旁,不敢进去了。
顾凌遥眼神如刀,狠狠剜了他一眼,脚下生风,闪身而入。
阴暗的牢房里,几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丑陋男人正将一名瘦弱男子压在一个角里,一双双不安份的手在他身上不断摸索,揉捏,做着这世界上最丑恶,最不堪的事情!
男子在不断挣扎,但他显然身受重伤,弱小的反抗犹如蚍蜉撼树,丝毫动弹不了,反而惹来更大声,更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那些人不断对他上下其手,他们甚至没有发现身后多了一个满面怒容的人。
顾凌遥直觉那人就是凤凰嫇。
虽然此前他们素未谋面,甚至在今晚见面之前,他只将这人当成下一个自己要完成的任务,同时心里也会觉得既然是殿下看重的人,也就是自己人。
可是现在,那个太子特意交待要照顾好的人就在自己眼前被人凌辱,践踏!
他从如此暴怒过。
此生他最看不起的就是以多欺少,恃强凌弱,何况他们做的还是这种肮脏恶心,不堪之事。
怒火如暴涨的洪水将他所有理智卷走,他甚至没有一丝犹豫,一丝迟疑,几步冲到离他最近的一个男人面前,掌决一引,连击数掌!
他动作那样快,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阵眼花缭乱,毫无防被之下就听那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口喷鲜血,高大的身体如破布一般飞出去,撞到一旁的墙壁,已是动弹不得,不知是死是活。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那些正在作恶的人吓懵了,他们的手还停留在那人身上,都忘了要逃跑。
当然,顾凌遥也没有给他们逃跑的机会,几乎是捉眼一瞬,他便伸手拎起旁边另一个精瘦的男人,啪啪赏了他几巴掌,直把他打得嘴角鲜血直流,然后一脚踹在他腹部,将他踢出老远,重重摔倒在地,直接爬也爬不起来。
“大,大侠饶命……”剩下的两三人已经反应过来,跪倒在地,不断磕头求饶。
顾凌遥冷哼一声,目光无比冰冷,无比锐利。
修长有力的腿一抬,“呯”一声,竟是灌注全力直接将跪在最前的人踩趴在地,那人惨叫不已,身体软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惨叫,呻引,哀号,不断传来。
他面容肃杀,恍若未闻。
最后剩下的两人知道讨饶无用,立刻起身就要逃。
顾凌遥掌心划出圆弧,杀气顿现,旋身瞬间拦去路,力达掌心,以拨千斤之力狠狠击中两人身体关节、穴位和要害部位的弱点。
“啊!”数声惨叫响起,不用看,也知这两人同样被他干净利落地一气解决掉了。
李桦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背靠着墙,良久才哆嗦着憋出一句话:“来……来人……快去,去请大夫来瞧瞧。”
“不必了。”顾凌遥沉着声音回了一句。
他走到凤凰嫇面前蹲下,巨大的阴影随之笼罩底下的人。
当顾凌遥看清他的脸时,终于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对他出手。
他微微蹙着眉,脸色更难看了几分,但语气还算温和:“你就是凤凰嫇?”
凤凰嫇长发凌乱,脸上湿淋淋的,不知是汗还是泪,但即使如此,依旧丝毫不减美丽,反而更添一抹凄艳的憔悴。
此时他的衣服尽数被撕破,几乎衣不蔽体,此刻浑身冷得不断颤抖,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极轻极慢的点了点头。
顾凌遥脱下自己的外衫,轻轻披在他身上,然后连同外衣一起将他打横抱起来。
不得不说,凤凰嫇实在太轻太单薄了,一个男人抱起来几乎感觉不到吃力,这让顾凌遥心里浮现一丝异样的感觉,他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我现在带你离开这里。"
哪知话音刚落,这个看似陷入半昏迷的男人却突然揪住他的手臂,那么用力,尖锐的恨意透过指尖刺进他心里,美得怨毒的眼里迸出带着血色的杀意,他嘴唇微动,轻轻地,沙哑地吐出一句话:“杀了!把他们都杀了!”
目光执着得疯狂,好似已经毫无理智。
顾凌遥看着身后东倒西歪的数人,知道他们不死也得残废,再看看怀里的人,呼吸急促,脸色如雪一般苍白,托在他后背的手能感到黏稠的湿意,显然是流了不少血,只得轻声道:“先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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