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是白大褂?有胆子大者去找曹五打听,曹五也含糊的大概比划了一下,就是到膝盖白色长袍子。
于是青阳镇出现了很多纷纷找白大褂的身影。
第二天,所有的商贩倒是全都听话的穿上了白大褂,远远看上去整齐干净,而且一目了然。曹五很满意,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并且破天荒的第一次表扬了那些商贩,说到年底会免一个月的摊头费当福利!
商贩们听着半懂不懂的新词不停的从曹五嘴里蹦出来,都是一脸感激的雾水。嘿呀,这曹五现在真的慈悲很多了!
曹五并不知道,这些商贩们穿的所谓白大褂,全都是从办丧事那里借来的白孝衣……
曹五也并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曹母都时时关注,曹母说她从来没有见儿子这么快乐过,也没有见过他成长这么快,非常欣慰。
曹母走后,又留下整整十箱金砂。可怜天下父母心,儿子不顾一切勇闯直前,母亲在后面默默撑起遮荫大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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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瑾正漫步在鹰头山巡视。
鹰头山连绵不绝的沙砾山脉有它独特的豪迈。
当你无数次面对那壮丽山河的日出和日落,当你伏在马背上追风似的驰过成群的长角野羊,当你登到最高的山脊处伸出双手想要触摸天空的云朵……你会清清楚楚感觉到,这里是生灵最高的驻足地,你会比任何人都更加深切的体会到沧桑变幻。
人们在这里与死亡角逐,与天宇中的神灵对话,一切都似乎稍纵即逝,一切又似乎亘古不变。
走在鹰头山的荒滩上,前后仿佛都没有尽头的时候,孤独往往使人变得软弱,变得多愁善感,平日最不经意的东西也会变得奢侈起来。
路边的一棵野草,头顶的一片绿荫,手中的一汪清水,天上飘来的一朵云,甚至是母亲的一声呼唤……
司徒瑾站在山顶,深深地遥望着临月城的方向,那里有他最慈爱的母亲。
一身风尘的司徒瑾巡山回到署衙,晋伯正坐在那里等他。
司徒瑾径直坐下,低头用手指轻敲桌面——他又陷入了沉思。
晋伯照例给他倒上一杯茶,看了看他低沉的脸色道:“钧之,你明日就要启程,行李可准备好了?”
“是的。”
“许大夫说明日他会在医馆等你汇合后一起同行。”
“嗯,许大夫真是费心了,一把年纪还要劳烦陪我走一趟。”
司徒瑾心里欣慰,母亲身体欠佳,有个大夫随行最好不过,她老人家长途跋涉定会安然许多。
“许大夫也想去临月的医馆看一看,顺便观摩同行的医术。”
“我会陪他一起去。”
稍停了片刻,看司徒瑾仍情绪不高,晋伯为难地道:“有客人等你很久了,不知道……”
司徒瑾眼睛亮光一闪:“是谁?”
“曹五和杨小迷。”
“不见!我刚巡山回来,需要休息。”
看着司徒瑾冷着脸站起身,晋伯只好道:“他们等你很久了,有些事不妨先听一下,遇到棘手的可回来我们一起商量。”
司徒瑾停下脚步,只好道:“好吧。”
在世间俗事的风吹雨打消磨中,司徒瑾也渐渐明白,自己刚硬的性格也要学会收敛一些。
司徒瑾刚穿过回廊,就听到身后有人道:“司徒大哥!请留步!”
司徒瑾停下脚步,慢慢回头。
曹五没敢去议事厅等候,他可是有私事相商,不想被别人听到,哪怕是晋伯。于是他守在司徒瑾屋前等了很久。
曹五喘着气追上前,恭敬地行礼道:“司徒大哥,小弟有一事相求。”
“求我?”
“正是。”
“这倒奇了,曹家五少也能求到我头上,什么事,说吧!”
曹五抬头看了一眼司徒瑾:“司徒大哥,能进屋详谈么?”
“不能!”
曹五只好道:“兄弟我想赎小……叶剪秋出府。”
这个曹五果然有狼子野心。
司徒瑾心中冷笑,开口道:“你为何要单单赎他?”
曹五心里打鼓,仍弯腰恭敬地行礼道:“司徒大哥,小弟真心实意想赎他出来,而且想……”
“你想如何?”
司徒瑾面色阴沉,一步步向前逼近,曹五慢慢后退,直到退到墙角。
退无可退的曹五把心一横:“司徒大哥,在你眼里,他不过是个下人罢了!你既然看不上小厨子,为何不放人呢?不管多少银子,只要你开口,小弟我立刻去筹!若是嫌府里下人少,小弟也给能送大哥十几个!”
“我问你究竟想如何?!”
曹五的衣袍被汗湿透了,低头看到对方手指将横挂腰间的长刀攥的发白,面前如同一座大山般的威压,且伴着一股冷冷的杀气。
曹五干脆一咬牙“我要娶他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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