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送到宁王府可以吧。”
“我真是欠你的,好这事我应了,不过我从你的衣服上多收些钱没什么关系吧,小店可还要维持生意。”伙计贼眉鼠眼的道。
“成,账本送去的时间不要过早,最好是一个月后,毕竟这种查贪污的事,时间会久一些。”
“好。”
唐梓尧在后面听着掌柜讲着各种布料的不同,这个软些,那个暖一些,听得有了几分困意,下面的伙计来了报了一句,“外面的公子问,这布料选好了没有?”
唐梓尧一下醒了过来,想着企羡上次为自己切脉时,体温甚低,选了一匹保暖好一些的。
出来的时候看着企羡喝着茶,眉开眼笑的过去,“这布料是保暖的,用着可是好的。”
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浅笑,“嗯。”成衣店的掌柜为企羡量尺寸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公子身子有些单薄,可是平时胃口不好?”
企羡还未说话,唐梓尧本来是看着掌柜给企羡量尺寸,急忙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掌柜面前,“是啊,是啊,他不怎么吃饭。”
掌柜有些诧异地看着企羡,又看了看唐梓尧,点了点头,“那公子用山楂熬一些粥,每日喝上一碗,半个月应该就见效了。”
企羡收了收笑容,作揖行礼,“多谢掌柜的了,在下回去试试。”
尺寸量完了,唐梓尧执意不让企羡选白色,最后选择了浅灰色,只是在这儿这么久了,想着自己要不也做一身,也就给自己加了一身。
“做好我就送到府上,请公子留个地址。”倒不是这些人不认识唐梓尧,只是唐梓尧在辽京中的时间委实少。
将地址写在纸上,掌柜才惊叹着说,“原来是宁王殿下,草民眼拙了。”
唐梓尧摆了摆手,“掌柜多礼了,那就麻烦掌柜了。”
这辽京的贵族的行道上与寻常人家相比安静了许多,平时没什么大事,都是安安静静的。
这出来就制了一身衣服怎么感觉都有点儿亏,唐梓尧看着企羡事不关己的模样,拉了拉企羡的袖子,“企羡啊,要不我们再去那边走一走,这才出来多久啊。”
“也好,只是这下王爷想好去哪儿了吗?”企羡浅笑,无论何时,唐梓尧看到的企羡都是这般的宠辱不惊,自己倒是有兴趣看看下一次的失魂落魄企羡会给了谁?
“我带你去这辽京走走也挺好的,何必一定要去什么地方。”唐梓尧低着头在嘴里哝哝。
☆、杜安南
企羡和唐梓尧一起进了这风雅之地。说是什么风雅之地,不过是官宦子弟无事来消遣的地方,偶尔谈论一下当下流行的文体或是最近有了什么新曲子。
碧瓦雕檐,四周楼台空阁,围出了一个巨大的空地,用鲜红的地毯铺着,其上多是些雕花古桌,古桌周围随意的放着些坐塌,时不时能看见些绿竹不经意出现在视野中,二三楼能看出来是一些雅室,为了给来客足够的私人空间。
有些兴致来了,偶尔还能在空余的地方做曲水流觞之兴,只是企羡和唐梓尧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冤家怎么碰到一块的,还能好好的坐在一起饮酒。
这其中的穿着本就多是些官宦弟子,自然是绫罗绸缎的往身上穿,这企羡和唐梓尧一进门似是给这儿添了些清雅的感觉。
“宁王殿下。”来者一身水蓝衣袍,青丝高束而起,手中拿着一把玉扇,执扇行礼。
唐梓尧一愣,似是缓和一般,只是面前的这女子,应该说是女扮男装的女子,自己似乎是并不相熟,虽然现下齐风还没有要将女子禁在闺中的习俗,但是大多闺中女子也是几乎不出门,加之自己一向与女子交往不深。
女子似是看出了唐梓尧的不解,可能是对自己的一身男装还是比较自信,“在下是这的阁主,安南。”又打量了一下企羡,面前的青年似是和现下的浮华之风有几分不符,有着近乎病态的薄弱,却又让人不能轻视,“这位是?”
企羡浅笑,双手作揖,“在下企羡,早闻过阁主的美名。”客套的说了几句。
女子似是疑惑的一般,“奥?我这风雅之地能有幸入得了公子的耳。”不是安南不自信,只是眼前的这位怎么看都不像是对这些事感兴趣的样子。
古岸风和游历正饮着小酒,两位也是恰逢唐梓尧和企羡都不在,来偷个懒,谁能想到这三千年不出门的企羡和一心只专注于战事的王爷能来这种地方,心中画满了问号,古岸风推了推游历的胳膊,“小子,你看那是不是我们家王爷和你们家公子,还是说我今日喝高了。”说着将桌上的酒壶拿了起来,晃了几下确定自己是真的没有喝高。
游历一身红衣在这红毯中显得没有那么突兀,回头一瞬果真是企羡和唐梓尧,皱了皱眉头,暗想难道企羡开窍了,与古岸风皱着眉头死活不相信的相反,游历兴冲冲的跑到企羡旁边,喜滋滋地问着,“你怎么来了?”
本来早就看到了游历,只是刚才顾着和阁主说话,也没有打断,“今日无事便来走走。”
游历嘟了嘟嘴 ,打量着企羡,似是看这话说得真假。
古岸风见了唐梓尧果然没有了刚才的气势,软趴趴的走了过来,低着头,心中呐喊,王爷都是这个小子拉我来的啊,我是被强迫的,王爷您有慧眼肯定会看明白的,怯生生地叫了声王爷。
游历看着古岸风,叫你厉害,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这就软了,肉肉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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