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任摇摇头,一边擦嘴一边道:“不管你的事,茶不错,只是有些烫。”
老贾扭头便数落几个伙计,看着伙计委屈的样子,苏任着实不忍心,赶忙制止:“行了行了,他们也不容易,沒事,”
老贾尤不解气,狠狠的瞪了几个伙计几眼,这才将酒菜上桌,顺手摸了一把茶壶,什么也沒说带着人退了出去。
老贾一走,荆棘望了望门口:“你这翠香楼的掌柜不地道,不信你的话,刚才走的时候摸了一把茶壶。”
苏任笑笑:“人家早就看出來了,摸茶壶就是明着说他知道,不过他会守口如瓶。”
荆棘瞪大眼睛:“不会吧,你的这个掌柜怎么和赢公子的手下差不多了,”说完,觉得失言,连忙看看赢广济。
赢广济瞪了荆棘一眼,又看看苏任,对荆棘道:“别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带着两个笨蛋就敢來六安,他苏任沒疯,咱们的人都在暗地里,人家的人明目张胆,这酒肆中來來往往的人什么样的都有,稍微注意一下就比咱们知道的多,要不然他才不会将翠香楼开的到处都是。”
听到笨蛋两个字,蛮牛就要站起來,被黄十三一把拉住,以目示意,别惹事吃饭就好。
荆棘倒吸一口凉气,再看苏任的眼神都变了:“下回吃饭再也不來翠香楼了。”
苏任笑笑:“放心,沒他说的那么夸张,翠香楼只是打探消息,不干你们那些龌龊的事情,我敢保证我的翠香楼绝沒死过人,以前沒有,现在也不会有,将來更不能有,要吃饭尽管來,我给你们打折。”
“这还差不多,”荆棘笑了笑,继续埋头吃饭。
苏任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问荆棘:“刘宏來了之后就沒有什么动作,”
荆棘摇摇头:“暂时沒有,一直留在那女人那里,连门都沒出过。”
“这就奇怪了,悄悄來六安,却滞留在刘无采那里,为什么,就为了和他这个堂妹私通。说不过去呀,有空劳烦荆兄看紧那小子,这家伙从夜郎国和我斗到衡山国,只有他勾引女人,可沒见过他被女人拴住手脚的时候。”
荆棘点点头:“放心,我一定看牢他。”
苏任想了想:“蹊跷,太蹊跷了,总觉得刘宏和卫庆有些联系,但是又沒有证据,让人不放心。”
“你怀疑卫庆是淮南王的人,”赢广济问道。
“不是沒有这种可能,淮南王刘安想要谋反,这在江南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是这个人很会伪装,从朝廷的角度看刘安胸无大志,喜欢搞什么学术研究,弄了一批人编著什么《淮南子》,迎合朝中那些信奉黄老学说者的心理,意图贬低皇帝推行的政策,从而笼络人心。”
“一部《淮南子》洋洋洒洒数万言,刘安汇聚数千文士,历时时间更是长的让人咂舌,这样一个苦心经营,为了一点口碑和理论上的依据,不惜花费巨资只编纂一本书的人,目标之明确,隐忍之坚决,一般人绝对做不到,而卫庆在衡山国的做法与刘安有异曲同工之妙,要说他两人沒有关系,我肯定不信。”
赢广济点点头:“刘安的确不简单,可惜呀,可惜碰见你这么个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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