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要分别了。
心里的不舍激发出了一阵阵的痛,泪水终于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过了一会。
陶土虎擦擦眼泪,对坐在对面还在呜咽的安海说:“安大哥,你要好好的活着,说不定哪一天,你就会出去了。”
安海抬起头,哼了一声说:“韩继忠他恨我,不会让我独活,他这是在折磨我。咱们还是一起走,黄泉路上有你们两个兄弟做伴,我也不孤单。”
夏平此时也已经坐起来,擦擦眼睛,看着他们俩。
“安大哥,好死不如赖活着,为什么非要死,能有一线希望就要坚持,如果有朝一日能够活着出去,就到我们两人的家里,告诉我们的爹娘,说我们不孝,没能等到孝敬老人。”
陶土虎说到最后,已是声音哽咽了。
连忙咳了一声,收起眼泪,“安大哥,我还要托你一件事,你如果出去后,能碰到柱子山的刘山炮,就告诉他,我有他这个好兄弟,三生有幸,死而无憾了。”
夏平也站起来,朗朗跄跄地走过来,两手抓住安海的手,哽咽着说:“大哥,出去以后你就到我家里找我爹娘,就说我说的,给我媳妇找个好人家,把她嫁了吧。”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安海先是自嘲的笑了一下,“我?我还能活着出去……,”
看到两人的模样,忙又立起身郑重的点了点头,“两位兄弟放心吧,只要我能活着出去,一定会去,姓安的做不到的话,就天打五雷轰。”
说完这句话,眼泪围着眼睛转了两圈,落了下来。
看来已是夜半,一束月光从地窖的出口照进来,冷冷的,让人感到这深秋的夜色更加的清冷和寂寥。
三个人倒在稻草堆里,缓缓地说着话,最后是久久的静默。
正在这时,就听到几个人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到了窖口,把窖口上的铁门打开了。
一个粗重的声音喊道:“里面的人听着,都给俺上来,麻利点。”
三个人都吃惊的坐起来,愣愣的看着窖口。
陶土虎知道,自己的期限就要到了。
就站起来,朝着窖口喊道:“先别催,该死得有时辰,这韩军长也太性急,都等不得明天了。”
说完,就和安海扶着夏平顺着窖口上的梯子慢慢的爬了上去。
到了地面上,借着火把的火光,就看到窖口周围,站着几个拿枪的士兵,在紧紧的看着从窖口爬出来的他们。
随后,就上来两个人,用绳子把他们的手都扭到后面给绑了起来。
用枪杆顶着他们向云子里的正房里走去。
进了屋,里面是一间宽阔的厅堂,在正堂的正面,摆着一张硕大的八仙桌,在椅子里坐着一个胖乎乎的人,借着明亮的灯光,陶土虎看到,正是韩继忠。
☆、第五卷 韩继忠 第四章 变牲口(休假前解禁)
韩继忠看到他们被押进来,就把手里的大烟枪往八仙桌上一放,瞪起两只冒着冷光的眼睛盯着他们三个。
也不说话,站起来,往背后抄着手,围着他们慢慢的转了几圈。
然后才冷笑着,对他们说道:“白吃了老子这么多天的粮食,今天,老子就送你们上西方大路。”
陶土虎昂起头,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说道:“韩军长,你也太小气了,吃了你几碗冷面粥,你就心疼了?人家都说,不做饿死鬼,好歹也要俺们吃顿饱饭再走吧?”
韩继忠看了看陶土虎,就抬头哈哈一笑,说道:“哈哈……嗯,是条汉子,临砍头了还没尿裤子。”
说完,又恶狠狠地一把抓起了陶土虎的衣领子,说道:“想那么痛快的死,还没那么容易,老子还没玩够呢。”
说这话,阴森森的眼睛,也同时扫了夏平和安海一遍。
看的安海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韩继忠一挥手,就上来几个人,又把他们三个拖拖拉拉的弄到了南面的马棚里了。
在韩继忠的指挥下,把他们三个都吊在了房梁上,让他们的脚尖刚刚着地。
韩继忠伸手从墙上摘下来一只马鞭子,攥在手里,来到了陶土虎面前,用马鞭子戳着他的脸,问道:“你说,那天在芦苇荡里,你看到那猫眼绿宝石到底在谁手里?柱子山的土匪,为啥要来抢宝石?那宝石到底有啥秘密?你老老实实的说,我亏待不了你。”
陶土虎心里一惊,想道:“原来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也是在垂涎宝石呀。”
只好如实答道:“宝石在东家手里,我怎么知道。”
韩继忠听罢,眼珠发红,说道:“你和那些土匪就是一伙的,咋会不知道?看来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
说完,就举起手里的马鞭子,狠狠地朝着陶土虎抽打起来。
粗大的鞭子抽在身上,是钻心的疼,陶土虎咬紧牙关,就是不哼一声,心里想道:“落在姓韩的手里,反正她娘的活不了了,老子死都不怕了,还怕你这几鞭子?”
衣裳单薄,他的肩上、背上,很快就被抽烂了,鲜血顺着身体滴在了地上。
看到陶土虎咬着牙就是不开口,韩继忠心里也是敬佩不已。
他住了手,拿着马鞭又转悠到了安海的面前。
安海瞪起眼睛,朝着韩继忠喊道:“姓韩的,你就杀了老子吧,你折磨的老子也够了,反正老子知道你也让俺活不成,是个汉子,你就他娘的给俺一个痛快。”
韩继忠脸上的肌肉嗖嗖的动了几下,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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